第19章 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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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南微微一怔，望着姜妃，有些不悦：“你都知道陈少主的情况了，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姜妃撅嘴：“你哪儿给了我机会，一进来就扬扬着要走。”
方南一想，也的确如此，不过换成任何一个人看到那种场景，不想入非非都难。
过去了也就算了，便不再深究。
方南的目光重新回到陈浩身上，问道：“老夫能冒昧的问一句，陈少主开启的是什么品阶的灵脉吗？”
“陈少主的是凡品灵脉。”姜妃抢先作答，分析道：“但是，以我多年的见解来看，陈少主的灵脉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才会让小璐去将你唤来，就是想让你帮忙分析一下。”
陈浩并未怪罪姜妃插嘴，微笑的补充道：“姐姐说的没错，我开启的灵脉的确是凡品。在这之前，我也曾一度怀疑过我的灵脉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甚至有没有可能是天品灵脉。”
方南道：“陈家主怎么说？”
陈浩：“我将灵脉给爹爹看过，他说我的的确是凡品灵脉。”
方南陷入了沉思。
陈浩才开启灵脉没几日，凡品灵脉根本不可能让他在这么短时间内突破到灵者四阶。
即便是他口中所猜测的天品灵脉，也不可能有这么惊人的成就。
难不成是圣品？
神品？
仙品？
方南根本不敢往下面去想。
在近代的岁月里，天灵大陆仅仅诞生过几例神品灵脉，手指头都可以数的过来。
更别提那遥不可及的仙品灵脉，也只是流传于传说当中而已。
谁也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这么虚幻的仙品灵脉，没有任何人亲眼见证过。
陈浩后天开启的灵脉，错过了开启灵脉的最后时机，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有多么惊人的成就。
这是天灵大陆传承了数百万年，无数先辈用经验总结出来的哲理。
可他如今的经历摆在这儿，将这个哲理给彻底的推翻。
见方南久久未语，姜妃说道：“方客卿，陈少主就在面前，你经验丰富，不如帮他看看他的灵脉到底是什么品阶？”
方南神色一沉：“陈家主看过了，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说不定陈家主看走眼了呢？”
方南也想要亲自的查看一下，只是陈战已经查探过了，他要是再作为，将极为不妥。
陈浩认真的说道：“前辈，我爹一直非常的尊敬你，老在我耳边说你多么多么厉害，要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你请教。”
“其实你也不必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高人，我爹肯定也是想让你帮我确定一下，好推测灵者境我到底还需要多少洗脉丹。”
洗脉丹是灵者境主要的修炼材料，它所消耗的剂量与开启的灵脉品阶挂钩。
若不能准确的确定陈浩的灵脉是什么品阶，将不能大概推测出他接下来到底需要多少洗脉丹。
陈浩与方南的单子基本上算稳了。
要是炼制多了，虽可以多赚些，但他也不是这种贪小便宜的人。
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不能昧着良心赚不干净的钱。
炼制少了，又要多折腾一回，费财费力，还不吃好。
“既然这样，那老夫就冒犯了。”
陈浩露出喜悦之色，将衣袖卷了起来，把胳膊伸了过去。
“前辈尽管来，小子做好准备了。”
“那就得罪了！”
方南掐指，捏住了陈浩的经脉，一股灵力于指尖传递，注入到他身体当中。
开始查探他的体内。
方南的灵力在陈浩的体内进行游走，里面空间很大，充斥着淡淡的金光，仿佛来到了一个庞大的世界。
他总算是找到了陈浩的灵脉。
它显得很普通，暗淡的没有光泽，仔细去看，的的确确就是凡品灵脉。
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灵脉肯定不凡，他一定要查出端倪来。
他指尖探出一丝灵力，击在了暗淡的灵脉之上。
奇迹的事情发生了，那灵力竟没入到灵脉当中，被吸收了。
方南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六大灵脉，会产生六种不同的灵力。
品阶越高，代表着灵力越纯净。
同样的，高一阶的灵力是可以吸收低一阶的灵力。
相反，低一阶的灵力在高一阶灵力的攻击下，会产生排斥，严重的会受到伤害。
同一境界，灵脉品阶越高，实力自然要强大很多。
方南是天品灵脉，按理说他的灵力攻击会对陈浩的凡品灵脉造成一些伤害。
可结果却并非如此，反而让陈浩的凡品灵脉将他的灵力给吸收了。
这个发现可不得了。
陈浩的灵脉最少都要超过他的天品灵脉，是圣品灵脉。
可是，眼前这暗淡的没有任何光泽的灵脉，与圣品灵脉根本不搭边。
更别提后面的神品，根本没有资格列在同一阵营上。
和凡品灵脉简直一模一样。
方南退了出来，收起了动作，只是脸色十分不好看。
陈浩和姜妃一脸认真的望着他，希望能得到结果。
“前辈，有发现吗？”
方南摇了摇头：“和陈家主道的一样，的确是凡品灵脉无疑。”
“唉。”姜妃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声：“我还以为陈少主的灵脉最少都是天品，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错过了最后开启灵脉的时机，就算再优秀，陈少主未来的成就也只能止步于大灵师了。”
陈浩低垂着头，同样很失望。
虽然不知道为何他可以修炼这么逆天，短短几日就达到了灵者四阶。
但姜妃说的没错，也许是他后天开启的灵脉，身体出现了膨胀似的反弹，等过了这段时间便会恢复正常。
就算他以后再怎么修炼，大灵师将是他的上限了。
见到陈浩心情不好，姜妃意识到可能她无意的话伤到了他的自尊，连忙俯身下来，伸出玉手轻抚他的秀发。
“弟弟别这么沮丧，上天虽然跟你开了玩笑，但也并不是没有眷顾你。凡品灵脉固然平凡，上面的灵脉却也没有那么轻松。修炼一途本就不易，越往上面只会越来越艰难，谁也说不准哪天就突然间死了，很不容易的。”
陈浩明白姜妃的心意，心里有些暖意。
一个只和他见过两回的陌生人，却能做到不计回报，没有任何心机，一门心思希望他过的好。
姜妃是他遇见的第一个人。
他也明白姜妃身份不凡，在她那样的高度，大灵师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以他凡品灵脉，要想和她在一起，根本就不现实。
陈浩明白自己的境地，他会主动退出的。
“谢谢。”
陈浩抬头，这个姿势，几乎将脸整个贴在了姜妃傲人的胸脯上。
鼻血好不争气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