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踏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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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阁，天魔教藏经之所，收纳天下魔门秘典。
天魔阁一共六层，前三层在地上，后三层在地下。虽是这种上下结构，但第四层的入口却在第三层中，不可不谓之玄妙。
天魔阁第一层开放给天魔教所有弟子，第二层则需要内门弟子，而第三层则是入室弟子才有资格查阅。
至于四层以上那便是长老才有资格进入的，若是传说中的第六层，那必须得到天魔老祖或者几位太上长老或是教主的批准。
李逸玄身为天魔教魔子，又是葵芯让他来挑身法的，自然是一路绿灯，直接去了第六层。
天魔阁第六层位于地下百米之处，一层阁楼竟占地数万平米，空旷无比。阁楼正中有一只被锁链锁住的魔龙雕像，四周墙壁上则是数不清的藏书。
魔龙雕像的头顶端坐着一位红发老者，那老者眼眶突出，双眼凹陷，跟尸魔王倒是有几分相似。
“来者何人？”，红发老者的声音干瘪瘪的，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者。
“晚辈天魔教第五任魔子，奉教主之命来取身法秘籍。”
能被派来看守天魔阁第六层的狠人，李逸玄可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闻言，红发老者双眼微眯，仔细打量了李逸玄半驻香时间，这才幽幽道：“你身上为何有雷电之力？”
李逸玄嘴角微动，靠，这老头子有点东西，竟然看出了我身上的雷电之力。
李逸玄眼珠子一转，道：“弟子不知。”
红发老者愣了一下，随后没好气地说道：“不说便不说，找借口都找得这么烂。你们这些魔子，一代不如一代！”
李逸玄见老者没有深究，便憨憨一笑，企图萌混过关。
“小子，你的天魔法有点意思，你这年纪，杀了多少人？又能杀多少人，哪里来的如此杀伐之意？”
红发老者一开口，又给李逸玄呆住了，卧槽，这老头什么来头，再给他看个几分钟，是不是连自己有系统都能看出来啊？
李逸玄干脆再次耍无赖道：“弟子，不知啊。”
红发老者又愣了一下，抬起一只枯瘦的右手，然后当着李逸玄的面握紧了拳头。
李逸玄移开视线，当做没看见。
“小子，你从实招来，我传授你一门杀伐魔功，虽说比不上天魔灭世功。。。”
“啊？天魔灭世功都比不过，不学！”
红发老者再次愣了一下，他握拳的右手轻轻放下，枯瘦的左手轻轻抬起，手中已经有了黑红的火焰。
“小子，老夫好心指导你，你莫要不识抬举。你可要知道，多少人求着老夫，只为了老夫几句指点。”，红发老者顺了顺胡子，很是骄傲地说道。
李逸玄可不买他的帐，他可不信魔教之中有什么好心的老前辈，没事干教你练功。
“哼，你小子，油盐不进。以后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红发老者见李逸玄这副模样，也不再热脸贴冷屁股，随手一抓，六本秘籍便被他牵引到李逸玄面前。
“这六本是我帮你筛选出来的，你且挑一本吧。”
李逸玄有些诧异地看了老者一眼，难道这老者真是魔教中的白莲花？当真是好心教导自己？
李逸玄再看向那六本秘籍，分别是风行百鬼，百步升天，魔影千重，魔王碎步，风雷瞬步以及踏碎虚空。
李逸玄嘴角抽动，老者看似选了六本秘籍，但其实根本就没让他选啊。这前五本是什么鬼名字，路边小摊卖的假秘籍是吧？这前五本跟这第六本放在一起，到底有什么可比性啊？你前面五本叫什么百步升天，最后放一本踏碎虚空，你告诉我是个人不选踏碎虚空？
李逸玄嘴角抽抽着，无奈道：“我选踏碎虚空。”
“很好，有眼光。”，红发老者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李逸玄翻了个白眼，收下踏碎虚空秘籍，便迫不及待地翻开，他倒要看看这本书何德何能，能配得上踏碎虚空这四个字。
“此法乃神道尊者虚灵子所创，天生大道，道生三千世界。三千界中有界名为虚灵，为此间世界子世界，以灵为界，沟通此界，即可灵魂出窍，形神挪移。虚灵界一步，外界已行数万步。善用此界，可日行千里，横渡虚空。”
“此法第一重名为虚灵步，身隐虚灵，若是不动，则成隐身法。若是疾行，神鬼莫测，如若虚灵。”
李逸玄越是阅读，越是感觉这门踏碎虚空，玄妙无比，不愧是神道尊者所留，果然玄妙无穷。
李逸玄不知不觉进入冥想境界，根本没察觉到红发老者正用那双凹陷且干涩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红魔，此子不惧雷电，以他为材料炼制法器，便再也不用畏惧天雷子那畜生了！”
红发老者身后出现了一个魔头虚影，那魔头对红发老者狞笑道。
红发老者并未行动，只是右手轻轻把那魔头按回了身子。
“红魔，你这老不死的，还在执迷不悟。若是你千年前，与我合体，被关在这地下的就该是天魔老祖！”
那魔头再次出现，只是赤红双眼中满是幽怨。红发老者冷哼道：“输了就是输了，还在找借口。你我明明都心知肚明。我等并非败给了天魔老祖，而是败给了那个女人。”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魔头的神经，他怒吼道：“无上仙宗的老女人，终有一日，我要她碎尸万段！”
红发老者不再理会歇斯底里的魔头，看着李逸玄怔怔出神道：“你说，让此子修炼我的神魔一念如何？他既然懂雷法，说不定真可以修行神道。从此神魔一念，吾道可证。”
魔头不屑道：“笑话，你还觉得神魔本一念？你堂堂神道神子，现在呢？正道人人喊打的红魔！还在幻想神魔一念！你我都知道，以我们当年的坚韧心性，最后还不是坠了魔道？你觉得这小子能比我们还坚定？”
红发老者不再说话，双眼亮起的精光也黯淡下来，如同一尊雕像，端坐于魔龙头顶。
红发老者心如止水，那魔头却不依不挠，继续说道：“你把踏碎虚空交给他，你是希望他未来能见到虚灵子？你果然还在妄想！这么多年了，你还在妄想！哈哈哈！执念狂！疯子，你还说你不是修魔的好苗子！”
红发老者不语，这偌大的天魔阁只剩下魔头一个人的碎碎念。
又过了半天，魔头似乎是说得口干舌燥，也逐渐安静下来。
李逸玄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射出一道慑人精光，他的身体表面闪过一道七彩流光，随后竟是当着红发老者面消失不见。
至此，红发老者才会心一笑，道：“不错，你已习得虚灵步，此法可当隐身法，但切记，你并非真的隐身，而是藏于虚灵界中，如遇大神通，则无处遁形。”
李逸玄感受到了踏碎虚空的玄妙，这才知晓红发老者确实是有心指导自己，遂显露身形，朝着对方恭敬行礼道：“弟子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