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说话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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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制片人跟导演都被古惊硕的做法惊呆了。
在他们看来，一个素人还不是随便拿捏？
哪怕是一下没忽悠成，也可以再继续忽悠的嘛。总之，能少给点就少给点。
他们以为古惊硕一个刚出社会的小伙子，肯定不是很懂。
“你们才疯了！居然想白嫖一个变态？”
“……”
“我看你们的想法，比我还变态！”
制片人板起脸说道：“你好好说话！还想不想干了？”
古惊硕根本不吃他这套，抱着胳膊靠在沙发背上说道：“你要好好说话，那我肯定也好好的。你要以为我一个素人好拿捏，那你尽管拿捏，这字我不签。你要开除我也行，合同我签了，你违约开除我，把费用给我结了，我立马走人。”
制片人的脸直接黑了，咬牙切齿道：“你还要费用？你别忘了前天晚上的事。没把你送派出所已经够好了！”
古惊硕直接掏出手机，解锁后放在桌上：“来，报警，现在就报。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清白！”
“……”
这一招直接给制片人整不会了，他真没想到古惊硕居然不怕报警。
但制片人可真没想过要报警，只是吓吓他。这件事已经跟热芭方面达成了一致，当作无事发生。
他不知道，他的所有心思，古惊硕算的一清二楚。
什么“相信法律给他清白”，古惊硕自己一个字都不信。
要真给他扭送进局子，古惊硕只会相信这猥亵的罪名根本跑不了。
他太清楚在这种事情上，男性的百口莫辩。
眼看场面尬住，导演连忙出来打圆场道：“不至于，不至于。老王你也坐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有了个台阶，制片人就顺势坐了下来，不过没再开口，他已经尬住了。下半场只能靠导演发挥了。
导演笑呵呵的开口道：“小古，你要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提看嘛。”
古惊硕不是来扮演疯狗的，刚才顶制片人，只是摆明态度，别用拿捏的姿态跟我谈事。
现在态度已经亮过了，他也缓和语气的说道：“徐导，王制片。你们对我来说都是成功人士，我只是一个小卡拉米，我也不是疯子，真没想过跑过来得罪你们。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合法权益，就这么点要求。要是刚才哪句话说冲了，我跟王制片道个歉。”
这话一说，场面当场就润滑多了。
徐导连忙接话道：“小古你这态度就很好嘛，老王你也别生气了。小古毕竟刚出学校，又有才华，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王制片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不少，开口道：“这话说的，我有那么小气吗？这事就算过去了。小古，你说吧，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两人都没发现，现场的情绪跟节奏，完全被一个小卡拉米给带着走了。
古惊硕说道：“我只要求合理的词曲版权费用，因为我后面可能还有歌曲要拿出来。这些都是没发表的，徐导，你说句公道话。我的歌对节目多多少少也是有点贡献的吧？”
徐导立刻抓住了重点，问道：“你还有歌？”
“对。”
“比今天这首怎么样？”
“我只能说，不会比它差。”
徐导跟王制片交流了一下眼神，这家伙还真是个才子？
“咳咳，老王，我觉得吧，小古说的也没错。咱们是电视台的，应该起带头作用，尊重版权，这个费用应该给，你觉得呢？”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马上就向台里申请加点预算。你看这事搞得，都是误会。小古你也真是的，有想法早点说嘛。”
古惊硕立刻配合的点头认错：“是我的问题，应该提前跟两位领导商量的。你看这事整的，还要让您去申请预算。这样，第一首歌的版权费我就不说了，王制片你说给多少就多少，我没有一个不字！”
“……”
这家伙家传变脸的？
王制片又给他干懵逼了，有点不知道这话怎么接，求助的看向徐导。
徐导也有些蒙圈，不知道古惊硕葫芦里卖什么药。试探道：“不至于，小古你看这…”
他等着古惊硕的下文，哪知道古惊硕直接站了起来，说道：“就这么定了，等你们重新弄个授权书，哪怕一块钱我都签了。我说话算话，我先走了啊，肚子饿了，我有胃病，得去吃点软的。领导再见！”
“小古…”
古惊硕说完就跑了，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王制片问道：“这事咋弄？”
“这是你管的事，问我干嘛，你自己定呗。”
“我不是让你给点意见啊，我给他整不会了。你说，他到底啥意思？”
徐导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小子不简单啊，他这是将咱们的军。我相信这歌他确实可以不要钱，但是态度摆出来了。要是你不上路，那就没下次了。”
“艹，没下次就没下次呗，我还能有事求他一个素人？”
徐导若有所思的站起来，然后往外走去。
王制片连忙问道：“你干啥去？”
“吃饭啊，到点了。”
“不是，你等等，你给句话呀？”
“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啥？”
说着，徐导就往外走，王制片连忙跟上，走在他旁边说道：“我跟你说实话，我确实不觉得我能求到他。但他这话一说，我总感觉要是给不到位，显得我不上路一样…”
徐导斜了他一眼，嘲讽道：“你才想明白啊？”
“艹！这小子跟我玩道德绑架？”
“嘿嘿，他一口一个领导，在前面又把事情讲的清清楚楚。你这个领导好意思明明白白的欺负一个素人？”
“妈的，这小子怎么这么贼！”
徐导想了想说道：“我倒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的，一点都不像小孩。我看你就给个公道价，也算结个善缘。你没听他说啊，后面还有不少歌呢。按照今天的质量，这小子说不定能火起来。”
王制片想了想，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行，我知道怎么办了。”
在吃饭的时候，他又想到了安插在古惊硕身边的“间谍”。
给李纯钢打去电话说道：“小李啊，你等下来趟我办公室，我跟你说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