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东方孤月的往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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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王郎中替淮兰把着脉，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良久，他才开口道。
“夫人这是本源亏损，气血不足，老爷今日需引入一些补充气血的食材搭配这方子上的药材让夫人服下，但近一周内食材不可服用过多，一周后且看情况再决定接下来的治疗。”
王郎中诊断后开了一副方子，向我交代了淮兰的注意事项后，我心中暗暗记下之后，便让郎中下去煎药。
淮兰脸色苍白，此时已经沉沉的睡去，我待在房内没有发出声音，免得惊扰了淮兰，一直到郎中带着煎好的汤药过来，这才轻轻摇醒了淮兰，我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着淮兰服下，直到碗里见底，淮兰再次闭上了眼歇着。我看着淮兰均匀的呼吸，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门外，王郎中并没有离去。
“老爷，还有一事需要您做好心理准备。”
王郎中神色有些忐忑，我看他的表情大概有些明白了，深深吸了几口气后，说道。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我抬头望着天空，其实刚才在屋内我就有些清楚了，但我心里还是希望这并非是我想的这般。
“不出一年，夫人恐怕是……”
王郎中没有再说下去，但我的心已经狠狠地沉了下去。
“可否有挽救之法！”
我希望能从王郎中口中听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东方孤月愿意拼尽一切……
但与美好的幻想相比，现实往往都是残酷的。
“请恕老朽学识浅薄，老朽行医数十载，实在是想不出有何法子能保住夫人的性命啊，老朽能做的，只有尽力延续夫人的性命，但这终究是有限的。”
我有些麻木，呆呆地愣在原地。
“传闻妖界之中，论医术救人，水蛭一族当为其首，或许老爷可以……”
“行了……你先下去吧，待会会有一笔不菲的酬劳送到你屋内。”
我打断了他的话语，将他遣退下去。
妖怪吗？
我的一举一动是有很多人盯着，若去找了妖怪出手，此举被人看到，歪曲了事实公布出去……
“啪！”
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顿时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疼痛让我的大脑变得清醒。
想这么多干什么，我东方孤月一生行的端做得正，有什么肮脏的手段尽管来吧，只要淮兰能平安，走这一遭又有何难。
水蛭一族……在哪里来着，好像是在涂山那边。
我交代了管家替我传话，免得淮兰醒后找不到我。一切安排好后，我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水蛭一族的路。
我并不知道水蛭一族的具体方位，但……涂山或许知道。一直飞到第二天清晨，我终于看到了涂山边境的影子。
涂山狐妖不杀人，那里的规矩我还是清楚一点点的。我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钱袋子……好吧我的钱基本上都是淮兰帮我管着，我身上可没带多少银两。
没关系，出门在外靠的就是不要脸，有求于人大不了我赊账便是。
想到这，我便直接向着涂山里面飞去。飞着飞着，我便停了下来，找了一棵大树靠着。没多久，涂山红红的身影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记得你，来涂山干什么？”
涂山红红并没有张嘴，声音却能从空气中传来。今天她才刚开始巡视涂山没多久，便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抵达涂山，直到涂山红红凑近才发现，来者便是多年前与她打过一架的人。
“在下东方孤月，此行来涂山是有事所求水蛭一族族长，还请涂山之王能够为我引荐。”东方孤月拱手说道。
“灵儿？你找她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在下的妻子本源亏损甚多，此行便是想请水蛭族长出手医治。”
涂山红红了然，翠玉灵那妖界着名医师的名号，寻她出手治疗的妖怪众多，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类来找她出手相帮。
看着涂山红红犹豫的眼神，我接着说道。
“若是红红小姐不放心的话，可以随着我一同前往，我愿以我本人的性命起势，此行只有我一人前来，并且是真心想求水蛭之王，绝无加害之心。”
对于东方孤月的话，涂山红红是信的，早年她与东方孤月会面交手过程中，此人的目的也仅仅只是战斗，还控制住战斗的余波没有波及到涂山其他生灵，这与她以往打过的人类不同，战局结束后，他人也是很爽快的离开。
“我可以带你去灵儿那里，但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歪心思，我会在一旁盯着你的。”涂山容容警告着东方孤月，他的实力很强，若是在涂山肆无忌惮地动手，恐怕要使得万千生灵涂炭。
“这是自然，孤月在此谢过红红小姐。”
……
“红红？这大清早的你这是~？”
刚准备出门的翠玉灵，便碰到了涂山红红和东方孤月。
“你身后这位是？”
对于翠玉灵的疑问，涂山红红径直走到她旁边，回应道。
“这人有事求你。”
“在下东方孤月，家中妻子因产女身体本源亏损甚多，此行便是想请水蛭族长出手医治，当然，酬劳都好商量。”
我拱手说道，在外求人办事应该拿出应有的态度，所以我的语气十分恭敬与诚恳，只希望水蛭之王能好好考虑一下。
面前的翠玉灵摩挲着下巴，向一旁的涂山红红对了一个眼神，传音道。
“他这个……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救人，我来只是保护你的安全而已。”
面对翠玉灵的神色，涂山红红只是耸了耸肩膀，将选择权交给了翠玉灵。
“我记得之前我帮你治过一回因纯质阳炎引起的烧伤，就是他造成的？”
“不错，以前和他打过一架。”
“那他人怎么样？他这话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这人比起其余人类……还行，你若是想帮忙的话，治疗途中我也会在一旁护着你。”
我待在原地，依旧保持着拱手的姿势，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想法。
“你夫人的病症，口头上说不清楚。我可以看看，但是你要将你夫人接到这边来。并且，我事先说好，找我治疗的诊金，可不便宜。”
我顿时大喜，希望上天能够眷顾淮兰，让她的身体恢复如初。
“多谢翠玉族长！多谢红红小姐！”
翠玉灵摆了摆手，说道。
这几日我都会在族内，你将人接过来后去找红红，让她带你来寻我便是。
“有劳红红小姐了。”
“既然有劳，那就付出些报酬吧。”
我愣了一下，随后便了然，毕竟身为涂山之王，涂山红红的时间也很珍贵的。
“此行来的匆忙，在下身上并没有带够充足的银两，可否下次再来时，一并补上。”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涂山红红摆了摆手，似乎同意了我这个想法。
“那孤月便先行离告辞。”
我向她们请辞之后，原路飞回山庄，至此，我心情的沉重总算是消散了些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