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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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长生已经开始疲惫，但似乎变得越来越兴奋，尾焰也逐渐变成青蓝色。
“我感觉长生变快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夏杨发现了长生的变化。
沈昊哲向他解释道：“长生兴奋的时候尾巴会变成青蓝色，那个状态下的长生会肾上腺素飙升，从而引出他更强的身体力量。”
“他掌握这个状态了吗？”
“不，现在长生的问题甚至都可以说是发现了这个状态后搞出来的，廖沉到现在都没想出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沈昊哲盯着长生的一举一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老廖的意思，长生确实已经陷在自己的目标里了。
廖沉也开始调整自己的指挥，既然长生停不下来，那就只能试着配合他现在的状态制定战术了。
“长生，这么粗糙的技能绝对打不中晃晃斑，打不中可就一点输出都打不出来了，别自作聪明缩短蓄力时间。”廖沉认为比起准头问题，还是蓄力时间变长更好应付，“要开始打运动战了，首先，用烟幕做铺垫！”
进入青蓝色尾焰状态下的长生有些不想把能量浪费在这种非攻击类技能上，但还是执行了廖沉的命令。
令人惊喜的是，这记烟幕的时机出乎意料的好，刚想使出幻象光线的晃晃斑被呛人的浓烟打断了蓄力。
“跑起来吧，全力使出火花。”廖沉只能希望长生没落下移动同时使用技能的训练。
“冰冻之风！”
倪康到底是队长，在长生跑动起来的瞬间就改变了指令用出了一招大范围的冰冻之风。这么离谱的技能范围显然不是为了进攻，而是为了发挥这个技能的减速效果。
长生的其他能力值并不突出，但那也只是对比那个超模的特攻显得平平无奇。实际上在速度方面，廖沉也是给长生下了大功夫的，加上长生从小练习的走位技巧，也并不好对付。
趁着长生蓄力的机会使用冰冻之风降低其速度，可以说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同时，在更深层次里，倪康这招冰冻之风还向廖沉传达了另一个警告。
看啊，晃晃斑的遗传技能里有冰冻之风，猜猜看她的直系长辈吧！如果是白海狮的话，那再猜猜看她会不会再来一次！
以廖沉的知识储备，当然能察觉这一技能背后的博弈。无论晃晃斑究竟会不会再来一次，廖沉都不能再下达变化技能的指令了，因为廖沉赌不起。
这个冰冻之风算是直接封锁了长生在蓄力时拖延时间的手段。
真狠啊，队长！
好在长生的蓄力已经完成，最大威力，发射！
这一次，刚使用完冰冻之风的晃晃斑已经无法完全避开这来势汹汹的火花了，但她那完全无法预判的步伐还是帮助她规避了大量伤害。
尽管如此，晃晃斑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怪不得他会一心只想输出，拥有这样的输出能力，无论是谁都会沉溺其中的。”夏杨总算是明白了长生为什么会这样了。过去长生一直和那些等级比自己几十级的宝可梦对轰，根本看出来这家伙的输出究竟有多离谱。而一旦对手变成同级别的宝可梦，长生的输出简直就是毁灭性的。
但廖沉却如临大敌般攥紧了拳头，他要赶紧确认一件事。
“再用一次火花！”
“廖沉，我终于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了。如此突然的剧变，确实让人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你想通过单人对战去找寻何种答案，我只知道这场比赛的胜利，已经不会再属于你了。”倪康的话语中透露出隐隐的担忧，他没有下达任何指令，只是等待着长生使用技能。
晃晃斑依旧在原地保持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脚步，没有收到指令的她也完全没有一丝慌乱。
长生完成了一次几乎完美的跑位，蓄力的过程也几乎完美，这次的火花没有受到任何妨碍，却完全偏离了目标。
明明是几乎完美地一次技能！
几乎……
几乎！
廖沉连忙叫停移动中的长生，“长生！站定！60%能量输出！龙息！”
“60%？龙息？为什么指令变成这样了，算上本系加成，长生的火花威力比龙息高吧？”夏杨心底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
“这是廖沉在日常的基础训练中才会给出的指令，我觉得要出大事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沈昊哲立刻转身试图找寻教练的身影，却发现何志教练已经同样一脸凝重地站到了自己身边。
“从这场比赛开始，廖沉已经下达了多少个火花指令了？”何志死盯着正在蓄力的长生，突然开始询问沈昊哲。
“廖沉下达的火花指令倒不多，只有4次，但长生混乱时自己使用了很多次。”沈昊哲在赛前就答应廖沉帮他记录细节了。
“开始跑动之后呢？”
“两……两次。”沈昊哲更加紧张起来，他没有明白教练为什么问这些。
站定的长生已经完成了龙息的蓄力，翠绿色的龙系能量奔涌而出，却被晃晃斑用幻象光线略微改变了方向，直接击中了场边的护栏。
这是全力的龙息！
长生没有听从廖沉的指挥！
“沈昊哲……去叫停比赛！”何志也有些犹豫，现在的情况他也不能完全确定，但决不能让这场比赛继续下去了。
可是沈昊哲刚想开口，廖沉的下一条指令就已经带着颤音出了口。
“60%……原始之力……”
沈昊哲突然明白了廖沉最后两道指令的意义。
与火花相比，长生的龙息熟练度没有这么高，原始之力更是长生用了很长时间才堪堪掌握的技能。
越是不熟练的技能，使用时就会包含越多的专注与小心。
专注能摒除杂念，而小心能强迫思考。
廖沉在用这样的方式帮长生找回状态。
可惜，青蓝色尾焰的长生显然已经不能再冷静了。
在全力的原始之力出手的那一刻，沈昊哲打断比赛的声音和廖沉手中精灵球的红光同时出现。
长生被强制收回了球里。沈昊哲见状立马翻过护栏想去找廖沉，却被廖沉的声音喝住。
“别进来！”
下一秒，长生强行从球里挣脱了出来。
青蓝色的尾焰在长生少有的咆哮中熊熊燃烧，那双进化后就变得更加不常显露感情的青色眼眸中满是愤怒。
依旧没有包含任何思考，就如同是单纯为了泄愤一般，长生口中燃起烈焰，霎时间四溅的火花迸向面前的廖沉。
“小心！”训练场地中响起几声惊恐的呼喊。
廖沉在沉默中突然扬手，挥开了几颗飞到自己面前的火花，随后化作一道残影滑到了长生面前，以一个半跪的姿势，用双手控制住了长生那缠绕着火焰的上下颚。
“现在能冷静了吗？”廖沉拿出了长生刚孵化出来时哄他的温柔语气，说起来，这小子进化之后，廖沉就没再用过这语气哄过他了呢，“你看，连火焰牙都学会了，这不是挺棒的吗？”
长生的眼神终于从愤怒转化成了惊惶，口中的烈焰也瞬间熄灭。
廖沉见状慢慢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长生不知所措地后退两步，又立刻跑到廖沉身边抓起了廖沉的双手。
“一点事都没有，就你这小身板还想伤到我？不知道我有多能打吗？”廖沉在长生面前展示着自己完好无缺的手，然后摸了摸长生头顶的角状凸起。
“就这么想打高输出吗？”
长生哼唧了一声，轻轻点头。
“那……就这么急吗？一定要从现在开始就打吗？”
长生再次哼唧了一声，轻轻点头。
“想打完这场比赛吗？”
长生犹豫了一瞬，可能是在考虑廖沉的状态，但这之后还是轻轻点头。
“哈哈，你回答问题的时候，真的和我一模一样啊。想打完可以，但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接下来我不会下场指挥，我会让队长也别指挥，你和晃晃斑就按照自己的本能对战，可以吗？”
长生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廖沉为什么不参与指挥，但只要能继续，自己就一定能慢慢掌握自己的输出极限，所以，让我继续打吧。
“第二，如果你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条件我现在不说，只要你输了，无论这个条件是什么，你都没有拒绝的余地，行吗？”
长生坚定点头，虽然晃晃斑闪避起来很厉害，但输出完全不如自己，长生相信只要打下去，自己一定能赢。
廖沉起身走到倪康面前，“队长，接下来不要指挥晃晃斑，让他们自己打，可以吗？”
倪康点头，他没去吐槽廖沉和自己说话时忘记转换语气的事。
廖沉愣了愣。继续说道：“那我们去场外吧，我觉得教练他们也会想了解情况。”
哦豁，他自己意识到了。倪康依旧没有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