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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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廖，医生说捣蛋小妖腿伤很严重，估计得多躺一段时间，之后的比赛捣蛋小妖应该都上不了场了。”沈昊哲拿着诊断书坐到了廖沉身边。
“怪我，没盯住卡咪龟。”廖沉反思着比赛内容。
“反正最后赢了，无所谓。你是不是早就等着他进化了？”
“没，卡咪龟破壳之后，我都快默认我们输了。捣蛋小妖救下长生的时候，我都还觉得没啥赢面，毕竟那家伙手里还有守住。他要是没进化，我们这把应该就真输了。”廖沉掰着手指，有些心不在焉，长生比赛时展现的态度显然让廖沉非常惊讶。
“想什么呢？怕之后没有捣蛋小妖赢不了？”
“不是，看到卡咪龟之后想起这礼拜没回家，校服外套啥的要自己洗了。手洗有点麻烦，宿管阿姨那里有洗衣机吗？”
“没有的，我早就问过了。队长说比赛结束后让你去道歉，最后的偷袭太卑鄙了，我们要贯彻落实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赛事理念。”沈昊哲单手插兜，回复着微信。
“哦。我们帮他让卡咪龟进化了，还得道歉，好麻烦。”
沈昊哲瞥了一眼正无聊翘脚玩的廖沉，“你有些时候确实挺人渣的，明明脑子超好，却根本不在意那些人和事，对吧？”
“哪有？”
“卡咪龟的训练家叫什么？”
……
“那说说看你在意什么吧？”
“嗯……卡咪龟进化之后，那个漂亮的尾巴就没了，有点可惜。”
“我服了您嘞，待会儿道歉的时候记得演一下。”沈昊哲起身环顾四周，想找找自动贩卖机，但却发现廖沉没有回话。“干嘛？这么不想去，那我替你去也行。”
“不是。沈昊哲，帮我找找宝可梦失窃的新闻呗。”廖沉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哈？”
“九尾家族，花洁夫人家族，哥德小姐家族，阿勃梭鲁，还有其他幽灵系和龙系的宝可梦。找找看这些宝可梦失窃或者被盗猎的消息吧。”
“等等，我没明白，这些家伙有什么共同点吗？”沈昊哲虽然不解，但还是掏出了手机。
“别光注意国内的，国外的也要。”
沈昊哲开始翻找微信通讯录，“我找人帮忙吧，也能快一点。所以你究竟想到什么了？”
廖沉有些无措地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我原来一直觉得他们偷杰尼龟是因为他是水系御三家，但今天卡咪龟的尾巴让我想到另一件事。刚刚我说的那些宝可梦和卡咪龟的共同点只有一个，长生！哦，当然不是我的长生。我是指他们的寿命动辄就是千年，卡咪龟更是被认为有万年的寿命。”
“他们在研究长生不老？”
“或者说，他们在创造能够长生不老的东西。”
“神！他们在造神！怎么可能呢？”沈昊哲终于理解了廖沉的猜想，可完全无法想象这个猜想成为现实的景象。
“但他们在火焰鸟的遗迹里……所以这个猜想也不过分吧。”廖沉想起了那片凝结着火焰鸟所有恶念的羽毛，那可是莱希拉姆都没有尝试过的事，真是疯子。
廖沉不耐烦地打开手机，点开那条写着“如你所愿”的信息。
——出来，我想聊聊——
但点击发送后，显示的依旧是“发送失败：对象不存在”。
——对话的条件是什么？——
\/发送失败：对象不存在\/
廖沉发现自己很容易因为亚纳尔生气，只要和这女人扯上关系自己就很想爆粗口。廖沉做了个深呼吸，关闭了手机，眼不见为净。
“老廖，夏杨学长说胡思悦学姐优势挺大，比赛应该快结束了。我们要不先回赛场？”
“嗯。”
沈昊哲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屁孩为啥又突然生气了？算了，反正不是生自己的气，死的不会是自己。
“待会儿道歉注意态度。”
“嗯。”
……
赛后，回校的校车后座。
“老廖，能找到的资料已经收集全了，我打包发你。”沈昊哲收到了朋友的信息，他用最小的声音低语，“和你想的差不多，那些宝可梦陆续出现在近十年来的的悬案，疑案，甚至是八卦怪谈里，而且占比很大。”
“最早出现的是这个，发生在法兰西的花洁夫人盗猎案，至今没有找到作案者，后续两起也同样是悬案。之后出现了一起特别的案件，阿勃梭鲁盗猎案，是这些案子里第一件发生在国内且找到了作案者的。你看了之后有什么感想吗？”
“这个时间和案发地点……”廖沉确实不太在意别人的事，很多时候记住某个选手也是因为自己对他们的打法感兴趣，但对能被称为朋友的人还是很在乎的，“江明！”
“哦呦！看来是把江明当朋友了，这就是学霸的友谊吗？没错，本案的作案者就是江明老家那个邻居，其实当时有很多疑点，但那个人主动自首，还提供了不少证据，警方顺利结案。你觉得是伊甸的人做的吗？”
“不确定。还有，别挖苦我，我开朗很多了。”
沈昊哲很认同一句话，i人是e人的玩具。小时候的遥遥姐也是这么想的吧。他收起玩笑的语气，“虽然其中有一些可能是干扰项，但总体来说，巧合多成这样就不能称之为巧合了。这些发现告诉警方吗？江明邻居的案子告诉江明吗？”
“都不告诉。”
“老廖，你像是真的混黑道的，这么不信任警方啊？”
“我信啊，但我也相信伊甸是群疯子。我还相信我们这样的小说里警察肯定是边缘人物，而且不了解警察系统运作方式的作者以后也不太会着重描写这些人。”
“行吧，不过我们本来就是黑道预备役。这么说会不会带坏社会风气啊？”
廖沉顿了顿，从中二病中回到了现实，“沈昊哲，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这周作业还没写，黑道预备役得补作业去了。”
“天爷啊，不良团体变学习小组了，家门不幸啊！”
……
沈昊哲回到学校后，先去了一趟校医院，让市对战中心把刚刚做完治疗的捣蛋小妖传送了过来，又将他托付给了学校的宝可梦医生。
“为什么这礼拜作业这么多！！！”奋笔疾书的沈昊哲快崩溃了。
身旁，徐涛、曹一辰还有江明却还在兴奋的讨论沈昊哲二人周末比赛的战绩。
“你们真赢了啊，还连赢两场！”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俩没说过吧。”沈昊哲在一道数学题下面直接写了个解，然后默认自己不会，直接翻到了下一页。
曹一辰翻出了一个视频，“这个叫干饭第一名的Up主发了你们的比赛。虽然没拍进你们的人，但我们认出了长生和捣蛋小妖，异色的捣蛋小妖真的很好认。他视频下面的简介说是不良和纨绔的高中联赛出道战，然后我们就搜了一下相关内容。好家伙！你俩就只能想出这种二货名号吗？”
“别说了，廖沉已经够社恐了，你再说下去我都怕他退学。”沈昊哲自己倒是一点不在意，但看看旁边廖沉写的字，那叫一个入木三分。这家伙的鞋怕不是已经脚指头被抠穿了。
江明指了指廖沉的卷子，“廖沉，这是政治的多选题，不是单选。而且曹一辰说的东西不用在意，比赛打得确实好。”
“今天的比赛他应该还没剪出来，剪出来的话，效果一定超级爆炸。”沈昊哲又写了个解，然后抄了几个公式，换出了另一张卷子。
“视频效果爆不爆炸我不知道，但数学老师批完你的作业后，你一定会爆炸。”廖沉扯出沈昊哲刚完成的卷子，五道大题只写了第一题以及四个解，“你认真的吗？至少把每道大题的第一小题写了。”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我多嘴一句，昊哥，你写的那题答案算错了。”江明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说了，这都是为了老大好。
晚自习结束一个多小时后，沈昊哲与廖沉终于抽搐着放下了笔。
“究竟是谁发明的周末随笔这种作业，我讨厌写作文！”沈昊哲抱怨着收拾书包。
“其实还要背下一个单元的黑体英语单词，不过回宿舍再说吧。兄弟们可都陪着你俩自习到现在了，再不回去要被宿管阿姨说了。”曹一辰三人也站了起来。
“读书也太累了！我不管，先让我看看那个视频，欣赏一下我家捣蛋小妖的英姿。”
五人走出教室，回到宿舍楼，被宿管阿姨好一顿训。幸好五人都是创新班的，阿姨得知这一点后，只觉得他们学习辛苦，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以后要早点回宿舍。
“这么看，长生的输出真的挺离谱的。但我感觉今天长生输出更猛吧，特别是尾巴上的火焰变成青蓝色之后。”沈昊哲对比了一下两天里长生的表现。
“那个尾巴火焰颜色的改变说明他兴奋起来了，这么看长生的输出还可以再往上提，我想他本人也对此很有兴趣。反正之后会派煤哥和驹刀小兵上场，可以暂时让长生专心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