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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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的确定并没有让廖沉和沈昊哲变得轻松，二人反而多了一丝愧疚。
很明显二人的实力绝对没有达到能够超越学长的程度，教练是希望尽快培养他们，才让他们进大名单的。
为自己入选感到庆幸？廖沉可生不出这样的心情。
“感觉这两天，煤哥训练很用功啊。”沈昊哲手里捧着英语书，一边背单词一边观察着宝可梦的训练情况。
廖沉也很满意煤哥的训练状态，感动啊，孩子有上进心了！
转头看向近期一直进行繁复的基础训练的长生，廖沉惊讶于这小孩能够重复这么无聊的训练，却始终没有抱怨，甚至没有质疑过自己的训练要求。
刚出生时的长生只有巴掌大小，任谁看了都会立马明白他是营养不良的早产儿。随着廖沉这几个月来的精心饲育，长生的成长势头非常好，甚至已经有了可爱的婴儿肥，虽然个头还没有真正赶上平均水平，但已经没有太大差距了。
而这段时间长生坚持基础训练，明显已经有所收获，不仅锻炼出了良好的身体素质，更是将各种准确的能量运行方式和技能动作刻进了血液中。如今的长生使用技能时已经可以用精确来形容了，不只是技能的命中率和能量投入量，还有前摇和后摇的动作幅度也几乎都是完美的。
这样的小细节也许不会对长生的战斗能力产生什么提升，但却十分必要。这是大厦的地基，只有基础足够稳固，日后才能取得更高的成就。很多宝可梦一生都无法熟练掌握大威力技能，就是因为基础没有打好，无法精密控制大量的能量运行。
而廖沉如此制定训练方法其实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不够规范的动作和能量使用会逐渐增加宝可梦的身体负担。出于对长生的保护，廖沉一定会坚持让长生回到最基础的训练，杜绝此类磨损出现，同时锻炼长生的身体柔韧性，降低长生出现无对抗受伤的概率。
原本廖沉想让煤哥也一起的，但是这样枯燥繁复的训练可能只会消磨煤哥如今不多的训练意志，还是再等等吧。也正是这样，廖沉对长生的表现才更加欣慰，甚至觉得自己的胜负欲有些配不上如此努力踏实的长生了。
“长生，从今天开始，训练要重新进阶了，但基础训练也不能放松。”
沈昊哲合上了英语书，将其交给廖沉。“长生是真的快进化了吧，你怎么感觉都不急啊？”
“急有什么用，时机总会来的。”廖沉将英语书翻到单词表，开始给沈昊哲抽背单词。
同样在学习的还有夏杨，他运气更好，同时拥有姚睿、林芝、钱宁和倪康四个老师。四对一全面辅导班，你值得拥有。
没有人想因为下周的月考不及格而失去出场资格。
周末，沈昊哲难得完全将宝可梦训练放到了一边，让廖沉帮他恶补不擅长的学科。
“少爷，你完蛋了。”廖沉虽然知道沈昊哲上高中起就没认真听过课，但依旧不断被沈昊哲的无知震惊，“这是我的笔记，理科你照着笔记复习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文科，特别是政治历史，只能靠你自己这两天去背了。”
“老廖就没有什么做题技巧吗？”
“选择不会就选c。判断题选出两个明显必错的之后全选对。”
“我谢谢你。”
“不客气。”廖沉端来了两杯水，递给了沈昊哲一杯，“放心吧，你的短期记忆能力还算不错，虽然忘得快，但记得也快。再说了，考不及格这种事，很难的啦。”
“真哩迈？”
“真哩！为啥突然要用这口音？”
……
复习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间，沈昊哲就要奔赴刑场……考场。
你别说，他运气还挺好，坐考场第一排，还是班主任郑婷婷监考。
婷婷可没忘记沈昊哲与自己约定的换座位机制，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昊哲紧张答题。考试结束后，婷婷一脸恶寒地收完试卷，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沈昊哲顿时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老廖，我好像完蛋了。”
廖沉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了下一场考试的书，“你要是再不把心思放到下一场考试上，你就真完蛋了。”
月考持续了两天，最后的科目是地理，是文科里廖沉最擅长的，他提前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作答，并利用剩余时间完成了两遍检查。
“廖沉，最后第二道选择题选哪个？”江明整张卷子唯一不确定的也就是这一道题。
“b。”
“Nice，我也选b。”
“老廖！江明！我不想听你们对答案！！！”沈昊哲阻止了两个学霸的恶劣行径，“老曹，涛涛，走，我请你俩吃饭！”
廖沉和江明对视一眼，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沈昊哲，你确定要孤立我们两个吗？你的故乡可掌握在我们两个手里。”
“我错了，晚饭都我请。快走吧，我要饿死了。”
“谢谢昊哥。”四人齐声。
可对答案这种事怎么可能停得下来呢。餐桌上，两人甚至连语文的阅读理解都对了一遍。
“这么看，我应该考的没你好。”和廖沉预计的一样，这次的理科并不难，不是拉分科目，因此，文科更好的江明估分比廖沉更高。
“够好了，这次你语文和英语估分都比摸底考那次高吧。”
“嗯，算是不错。”
沈昊哲三人仿佛处在另一个世界，这就是食物的魅力，食物远比分数吸引人。这样的对答案以后一定还有很多，一定要提早适应。还是训练更有意思啊。
“对了，涛涛，廖沉的长生快进化了，他的食物可能要有些调整，之后我把新的材料单给你。”沈昊哲在上次尝到过徐涛做的宝可梦食物后，就求着徐涛帮忙担任自己和廖沉的后勤。他还和徐涛签了一份没啥法律效力的中二病合同，然后每个月提供制作食物需要的树果经费和徐涛的工资。
徐涛知道沈昊哲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帮家庭条件不好的自己，他原本还有些犹豫，但沈昊哲给的工资异常合理，既不像资本家那样会去剥削劳动者的剩余价值，但也没有因为同情而多给分毫，几乎是完全的按劳分配。这样的工资让徐涛明白沈昊哲从来不是在可怜自己，而是在认可自己的价值，所以他接受了沈昊哲的请求。
然后徐涛就发现“沈昊哲公司”的福利待遇有些太好了，老板经常请吃饭不说，还常常有各种零食的免费供应。最重要的是，公司内部似乎设有免费的补习班，两个全年级前十毫无保留地分享着自己的学习经验。
这就是传说中的校霸吗？
加入不良团体是这种感觉吗？
count me in ！！！
沈昊哲也确实想要开始自己的老本行，招收小弟了。虽然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沈昊哲吃啊，现在身边这几个人，都是目标人选。
“昊哥，说句冒犯的，你真的是老大吗？”这个问题曹一辰其实已经疑惑了很久了。
“你啥意思，老曹，我不像吗？”沈昊哲没想到还没行动，自己的地位就被质疑了。
曹一辰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连忙摆手，“不是，你也像……但是……廖沉……”
果然还是廖沉更像是老大吧，没什么情绪变化，身手极佳，一打几都不在话下。虽然不像是很难沟通的样子，但要是沈昊哲不在他身边，大家就好像都会被剥夺和他沟通的能力。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曹一辰总是觉得廖沉有些阴暗，如果自己给他画一幅肖像画，一定会是冷色调，甚至是灰暗的。
“你觉得老廖又能打又聪明，还很高冷，所以他更像老大是吧。”
“也不全是，主要有很多时候都能看到他在欺负你或者使唤你。”徐涛插了句嘴，“一般很少看到老大有这样的景象。”
沈昊哲吃完了最后一口饭，活动了一下脖子，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响指，“老廖，用最简单的话解释说明一下。”
廖沉暂时放下了勺子。
“不是谁厉害谁能当老大，而是谁能承担风险谁就是老大。”
说完，廖沉神色平常地将勺子里的饭送进了自己嘴里。
“精辟！”江明很喜欢这个答案，但他还想知道更多。“不过作为老大，你要怎么确保掌控这些比你强的人呢？”
沈昊哲几乎没有进行任何思考，脱口而出，“我从来不想这个问题，只要他们没有比老廖强，那他们就没有我强。而这世界上比老廖强的……没几个。”
“那你怎么掌控廖沉呢？”
“我不掌控他，我照顾他。”沈昊哲没有避讳什么，他只是把事实说了出来，“照顾是温柔且强力的掌控。”
这个回答被廖沉认证：“沈昊哲没说错，我之前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和社会完全脱节了，他确实很照顾我。”
余下三人有些震惊。
“但不是因为他有多细心或者照顾的有多好，而是他的分寸。一些擅自施加的照顾，即使再温柔，也都是居高临下的、想拯救他人甘愿牺牲的自我感动，这样的自我崇高感只会忽视双方真正的需求。沈昊哲在这方面拿捏的特别好。”
“听上去奇奇怪怪的。”江明不知到底要不要吐槽二人这扭曲但挺拔的三观。
“各位怎么样？想加入我们吗？福利多多哦！”沈昊哲向您发起了一份入队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