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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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离谱！不是，赵原打的也太丑陋了，其他就算了，连输出能力都测试不出来吗？”沈昊哲也对赵原的稀烂表现非常无语。
这时，隔壁一桌的一个白胖男子凑了过来，对廖沉说：“同学，我刚刚不小心听见了你的分析，觉得还算有道理，我想把他发到网上，可以吗？”
“不是哥们，你是？”沈昊哲，廖沉的对外代言人。
“哦，我叫余俊，是个新人Up主，在字母站做了个小账号，你看看。”余俊打开手机，展示了自己名为“干饭第一名”的账号。账号主打的是比赛分析，虽然粉丝不多，但从评论来看，视频内容质量是过关的。
“我觉得这位同学的猜想挺特别的，而且逻辑还算通顺，可以以此展开做一期视频。不然就这比赛质量，额……”余俊看着屏幕上的精彩瞬间回放，无语。心里疯狂吐槽：赵原你有什么用啊，粉丝这么多，打这么烂。但凡有个高光，我还能帮你洗一洗，被这么吊打，我要如实说，你粉丝不得把我冲退网了。
“确实，余俊大哥，我懂你的难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我们也是怕你拿我们的名义出去造谣。这要是被某人的粉丝群体冲了，我俩可遭不住，这样咱们加个联系方式，到时候视频出来了给我们先看一眼。”沈昊哲随口胡诌。
“对了，祁子宸是不是还有一段天王选拔的比赛视频，拿出来研究研究。那个，余俊大哥一起看看？”廖沉打断二人的交谈。
沈昊哲立马在手机上找出了当时的视频，并放到桌面上。廖沉帮着移开了服务员刚端上来的两个菜，邀请余俊坐下。桌面上的长生和捣蛋小妖也挑了个不会挡住三人的位置。
公开的片段是耿鬼对战随风球，视频前半部分里，随风球完美利用自己的飞行系优势在空中飘忽不定地变换着位置，在进攻端占据了主动权，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攻向耿鬼。耿鬼虽然速度更快，还不断利用了异次元空间，但也只是在看似毫无空档的攻击中勉强地完成了闪避。
“速度真快，比今天认真多了，单从速度而言，就不是一个量级。看这里使用异次元空间躲开冰冻之风，精彩。”沈昊哲对比了刚结束的比赛，今天耿鬼简直是闲庭信步。
“是的，耿鬼作为影子宝可梦，还可以大幅改变身体形状，这也被完美地运用在了闪避中，不过随风球的攻击节奏很完美，只要保持，局势很难逆转。”余俊在一旁补充。
就在这时，耿鬼闪到一处攻击的死角，身形一滞，紧接着，随风球抓住机会，大量攻击落向耿鬼。
“陷阱，故意勾引耿鬼去那个位置的。”余俊处于上帝视角，立马看穿。
“祁子宸是在将计就计。”廖沉紧接着说到，“耿鬼故意停滞一瞬，让随风球以为抓到机会，集中了比原定计划更多的火力。”
果然下一刻，其他一些位置的攻击骤减，而耿鬼轻松地出现在一个安全位置，得到了攻防转换的机会。
“要是没有这轻微的一停，这个空位不会出现的。局势逆转了。”廖沉惊叹于祁子宸的设计和对机会的把握。
“我去，这才是耿鬼的输出能力吧，赵原在干嘛，今天耿鬼几乎完全没出力啊。”沈昊哲看着视频里耿鬼一发暗影球直接轰碎了用于保护场边观众席的能量屏障，不免惊呼。弹幕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因为没有观众，所以调弱了屏障功率吧，表演镜头”。气的沈昊哲关闭了弹幕。
“随风球干的好，在那种情况下使出顺风，不仅躲开攻击，还为后续进攻创造了更好的条件，我都以为暗影球必中了。”余俊也毫不吝啬地夸赞了瞬间抢回局势的随风球。
“来了，咒术。”廖沉终于等到了耿鬼的咒术，虽然随风球顺风加闪避的操作异常漂亮，但还是被耿鬼抢出了使用咒术的机会。
在顺风加持下，随风球瞬间调整好位置，但要想蓄力一个完整的暗影球进攻，已经既无法打断咒术，又不能保证命中了。
随风球只能快速完成一发小型的暗影球，企图打断耿鬼的咒术施放，但可惜，慢了一瞬，在击中耿鬼的前一刻，凭空出现的漆黑钢钉穿透了随风球。
“不对，咒术没有让耿鬼损失一半体力。要不然，这一发小暗影球之后，耿鬼不应该还有这样的状态。”廖沉瞬间发现异常。
“确实，这只随风球输出能力非常高，即使是小暗影球，也足以重创甚至击杀半血耿鬼。”沈昊哲补充。
“对面的训练家明显非常不想让耿鬼完成咒术，看来真的有古怪。”余俊看出了对方训练家的急迫。
“随风球果然有些失控了，技能准心大幅下降，位置的移动也很奇怪。”视频中随风球已经无法完成开场时压制性的攻击网，这证实了廖沉的猜想。
“技能威力明显下降，有些技能的使用速度也开始变得很不稳定，有可能对能量运行也有影响。”
“虽然后续没有钉子出现，但体力流失依旧存在。”
场上耿鬼在逐渐混乱崩溃的攻击网中愈发轻松，频频制造出反击的机会，最终拿下了比赛。
“看来你们刚刚对这个咒术的分析确有一定道理。”余俊感叹，这个视频他看过，他也清楚在咒术命中之后，随风球的表现就不如开头了。之前余俊觉得，是要维持完美的攻击网难度极大，受伤之后，随风球很难坚持下来了。但如今再看，这只随风球开头如此的游刃有余，明显能做到坚持全场，那个咒术究竟有多离谱！
“老廖，怎么了？”沈昊哲看向仍在思考的廖沉。
“概率。诅咒状态下，随风球的每一次失控都完全利好耿鬼，今天尼多王的失控也是，一次喷射火焰避开了原地不动的耿鬼，一次在耿鬼使出突袭时，保持了大地之力的蓄力。这应该不是‘混乱’能造成的概率吧。真的有这么欧的人吗？”廖沉回忆了两场比赛中对手的失控行为。
“但是混乱本身就会放大破绽，要是抓住机会，是能做到这样的吧。”余俊表示相信耿鬼和祁子宸的抓机会能力。
“他都有异色耿鬼了，欧皇的世界我们不懂。”沈昊哲在一旁打趣。
“你们菜上齐了，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要快点回去做视频了，到时候手机联系你们。”余俊看着服务员端上了最后一道菜，识趣地和二人说了再见。
“赵原被人骂上热搜了。说他打假赛。”沈昊哲一边吃饭一边关注着网上的舆论。
赵原今天几乎没有展现出自己的任何优点，更是被祁子宸全方面随意地碾压了，对比之前的天王选拔视频，大家更是发现耿鬼都没有认真。
网友纷纷认为赵原是收了好处，陪祁子宸又打了一场假赛。
赵原的粉丝纷纷哭惨，“我们小原是被逼着给二代当了垫脚石。”
……
此时的祁子宸在赛场后台接了个电话：“领导，不怪我……我听你的，认真了……开场就用咒术了，你不让我公开情报，被人误会很正常吧……对我没什么影响……好嘞，谢谢领导，领导辛苦。”虽然是打着哈哈糊弄人，但声音里却不带一丝情感，让人觉得格外滑稽。
“又被骂假赛了？”休息室里，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年男性像看乐子一样，看着一脸头痛的祁子宸。
“是的。下场是黎薪前辈的比赛吧，前辈加油。”祁子宸向老年男子道了声加油，走出了休息室。
老年男子站起身：“看老夫的吧，这帮崽子都想赢了我，好让我让出火系天王的位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黎薪，神州联盟目前最年迈的天王，打法刚猛正直，鼓舞人心。毕竟年迈，近几年不断有优秀的火系训练家向他发起挑战，以求火系天王之位，但至今无一人成功，传奇仍在继续。
……
吃饱喝足的沈昊哲和廖沉各自回家。到家洗漱完，廖沉坐床上翻看着余俊的往期作品，确实分析的不错，细节到位，公平中立，没有偏私。但感觉有些保守，很多可以大胆猜测的战术部分余俊明明有正确的方向，却都只是一笔带过。之后让沈昊哲给他点建议好了。
长生从吃饭起就开始非常崇拜地看向廖沉，廖沉真的很厉害，能瞬间看穿战场上的变化，分析出双方的战略意图，给出精准的评价，他很有当训练家的天赋。又回想起刚刚轻松拿下胜利的耿鬼，好，决定了。
长生扯了扯正在看视频的廖沉，廖沉放下手机，问到：“怎么了，长生，要上厕所吗？”
长生摇头，站起来指了指手机中的比赛，又指了指自己和廖沉，做出一个喷射火焰的动作，接着又学起今天耿鬼赢下比赛后求夸奖的动作。
“嗯？你想和余俊一样发视频当网红吗？”廖沉故意开玩笑。
长生闻言，瞬间急了，发出否定的叫声，手舞足蹈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你想对战？”廖沉关掉了手机，认真地看着长生。
长生点头，尾巴上的赤红色火焰都旺盛了几分。
“长生，你才刚刚出生，还有很多事没见过，不要着急做决定，我们还可以体验很多事。”廖沉没有答应长生，不忍心。
长生却再次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但又指了指廖沉和自己，指了指手机，竖起小小的大拇指。
“你觉得我适合打比赛，你觉得我能做的很好，是吗？”廖沉侧躺到长生身边，“你觉得，你也能做的很好，对吧？”
长生也趴下身子，用脑袋蹭着廖沉的额头。你值得站在那个舞台上，而我，希望能帮你站在那个舞台上，我也希望在胜利后到你身边问出我表现的好不好，所以，以后让我对战吧。
长生发出带着希望和祈求的声音。
廖沉用手指摸着长生的脑袋：“长生，你知道这名字是什么意思吗？我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地长大，我害怕失去你，你出生的时候，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带着这样心情的我真的能成为顶尖训练家吗？”
长生抬头注视着廖晨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全是自己青蓝色的眼眸。肯定地回答了廖沉。
廖沉犹豫着轻抚长生的身体，接近尾巴的火焰，原来长生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火焰温度这么高，燃烧的这么热烈啊。
“好，我们试一试。”廖沉松了口。
“但把你尾巴的火焰温度降下来，我的床要烧起来了。”
长生兴奋地站起来，钻进廖沉怀里。
“还有，别学今天那只尼多王喷射火焰的姿势，那家伙姿势有问题，是反面教材。多学学那只耿鬼，他的走位很有效，放技能的姿势凝练简洁，能量的使用也非常精准，是个榜样。”
长生：懂了，这只耿鬼以后就是我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