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除恶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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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你没事吧？”小室孝来到已经脱离危险的宫本丽身旁，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宫本丽脸色微红，神情有些羞恼，刚才被那几个渣滓猥亵的情形久久不能消散。

“我要杀了他们！”宫本丽拾起自己的长杆，作势就要动手。

小室孝上前拦住了她：“丽，不要为了他们脏了你的手。”

毒岛伢子也走上前来劝解：“小室说得对，杀丧尸和杀人，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会成为你一辈子的噩梦的。”

宫本丽沉默良久，她突然开口问道：“毒岛学姐，你杀过人吗？”

毒岛伢子神色一怔，宫本丽的话勾起了她不久前的回忆。

那是在救鞠川静香的时候，她看到沾满鲜血的石井，便以为他已被丧尸咬伤，于是她主动提出要帮石井解脱，却没想到闹出了一个大笑话。

但现在想想，如果阿斯德没有出现，自己可能真的要亲手终结石井同学，甚至还有静香老师了。

毒岛伢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没有，是阿斯德先生亲手阻止了我杀人的机会。为此，我确实应该感谢他。”

宫本丽的目光看向了阿斯德，此时他刚刚从地上拾起中年男子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正好奇地打量着，却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完全不能理解这件小小的物事是如何可以发出连他都能感觉到危险的暗器的。

正思索间，他听到了宫本丽的呼唤。

“阿斯德先生，您杀过人吗？”

“人吗？”阿斯德陷入了沉思，在上一世，他一直在忙碌于斩杀各种邪祟妖物，而且因为世道混乱，人世艰难，他真正遇见的人并不算多。

但是在这一世，他为了尽快救下更多的人，直接击杀了那些被邪祟咬伤感染但还未完全变异的人。

他直爽地点了点头：“如果你是指那些被邪祟咬伤受到感染的人，我的确亲手让他们彻底解脱了。”

宫本丽心中一动，她立刻问道：“那阿斯德先生，你们认为我该不该亲手杀了他们。”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个欺辱自己的身形上。

阿斯德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这自无不可，但很可惜你只能杀一个，因为另一个已经死了。”

说着阿斯德指了指刚刚被小室孝含恨击飞的壮汉。如果壮汉只是被击飞，那顶多只是重度颅脑损伤，虽然已经陷入昏迷，但短期内还死不了。

只是他的右手手腕被阿斯德齐齐切断，在昏迷后他再也不能阻止右臂残端的出血。颅脑重度损伤加上失血性休克，这名挟持宫本丽的壮汉已经回天乏力。

小室孝不禁赧然，那名壮汉的死和他之间有脱不了的干系，换到危机爆发前，至少要判个故意重伤致人死亡罪。

你说这是正当防卫？阿斯德斩断他手臂的攻击确实是正当防卫。但斩断手臂后，壮汉已经失去了威胁能力，放弃了不法侵害。

小室孝的攻击是妥妥的事后报复，连防卫过当都沾不上边，判他故意重伤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但现在可没有哪个警察会有闲心来管这件事，社会秩序已经开始崩解。

此时小室孝也没有心情考虑自己失手杀人的问题，他想的是如何阻止宫本丽的报复行为。

“阿斯德先生，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杀人这种事......”

阿斯德表情有些奇怪：“这些人已经丧失了人性，与邪祟无疑，击杀他们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是，他们自有法律来审判，我们没有权利决定其他人的生死。”小室孝辩解道。

“那么，刚才你为什么会下这么重的手？”阿斯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室孝不禁语塞，他能说自己刚才是因为过于关心宫本丽而怒冲心头，才会全力出手的吗？

阿斯德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们原有的秩序是什么样的，但现在秩序已经完全崩坏，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在刚才他用这个叫枪的暗器攻击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是真实地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既然他都要杀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对他报以仁慈之心？

仁慈从来不会对恶人施加，对恶人施加的只能是勇。

在秩序崩塌的现在，我们想要重建秩序不单单是要有强大的信念，同时需要有能维护信念的勇气。这种勇气就是要敢于打破世上所有的恶。

秩序从来不是说出来的，而是依靠武力打出来的。无论是对抗那造成灾祸的邪祟还是那些祸乱人世的恶人，都是我们要铲除的障碍。

我给过他们机会，但既然他们执意为恶，那么只有对不起了。宫本，我期待你的抉择。”

宫本动作略微迟疑，下一秒她眼中闪过寒芒，手中金属长杆的尖端刺穿了那位中年首领的头颅。他浑身抽搐了一下，彻底没有了声息。

毒岛伢子也露出思考的表情，在听到阿斯德刚才的一席话后，她再次察觉到内心的悸动，这是她剑心的共鸣。

毒岛伢子看向刚刚被她击折手腕的两名帮凶，目光犹豫不定，但她很快坚定了信念，提起木刀快步向两人走去。

她的杀意犹如实质，那两名帮凶顿时大惊失色，耗尽开口求饶但。

“不，我们知错了，饶了我们这一回，我们真的只是第一次，我们再也不敢了。”

任凭他们如何求饶，毒岛伢子依然不为所动，她为自己的杀心所围成的囚笼已经有了缺口，困于她心中的猛虎正在蠢蠢欲动。

伴随着两道华丽的斩击，这两名帮凶的头颅上各出现一道明显的凹痕，他们的速度身体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生机。

在她击杀两名帮凶的瞬间，毒岛伢子的全身涌起一股凌厉的杀气，甚至连她的眼眸都在这一刹那染上了血色。

但很快她身上的杀气消散，眼神也恢复清明。

“不行，还差一点点啊。”毒岛伢子露出遗憾的表情。就在刚刚，她已经触摸到了突破的关键，但在最后时刻，依旧被还未完全破碎的屏障所阻挡。

再有一次机会，我一定可以突破。毒岛伢子平复了心神，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阿斯德的身上，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而在她的目光移开之际，阿斯德的目光也落在毒岛伢子的身上。随后，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不愧为剑道天才，她领悟的确实很快，她已经达到了突破的门槛，所差的也只是一个契机。

这个契机，并不会太遥远。阿斯德看向远方，似乎要看透那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