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扶京殿下入了后宫,中北两国也可永结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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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次安悠哉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吐出一个字,“他。”
“所以啊。”
悠哉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谢南醉的脸上。
她弯眸望着前方,唇角噙着一抹淡笑。
虞次安只觉得当了皇帝的谢南醉更可怕了。
他抖了抖身子,刚刚那副悠哉模样彻底消失。
走在一旁的江岸声倒像是想到了什么,询问道:“这人还算合你心意,可要留下将来帮衬些?”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就要麻烦你接触观察一段时日,看看他是得势便猖狂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还是有分寸,知进退。”
江岸声点头。
虞次安已经不想再过问,他觉得谢南醉可怕得很,还是他弟弟好,什么都为他着想。
一日没见了,想见弟弟。
他刚想,耳边突然传来不远处的低声议论。
“你们说,女皇陛下会收了扶京殿下吗?”
“我觉得会,听闻陛下还未婚娶,若扶京殿下入了后宫,中北两国也可永结盟好。”
“扶京殿下可算是一飞上天,连带着鸣露现在见咱们都不正眼瞧了。”
“……”
几句话间信息量极大。
江岸声和虞次安都是今早进宫,自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此刻,虞次安正瞪大着眼,用一种疑惑且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谢南醉。
江岸声掩唇咳了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传进前方正窃窃私语的几名女使耳中。
几人连忙噤声,瞧见来人时,吓得腿都软了。
“参见陛下!”
几人跪做一团,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谢南醉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并未让起身。
倒是江岸声这位温和着称的宝台王开口,询问道:“你们刚刚在说扶京殿下?”
“……是。”几人战战兢兢。
“为何会说扶京殿下与陛下……”江岸声适时顿声,目光瞥了眼想问又不能开口的虞次安。
几人面面相觑许久,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她们当然不敢说,是因为知道昨天夜里,扶京带着亲手做的羹汤去找谢南醉,谢南醉还收下了。
江岸声见状也是无奈一叹,“都下去吧,不许再有下次。”
妄议君王,被撞见了那是死罪。
更何况还撞到了本人身上。
江岸声此举无异于救了几人的性命。
几人连胜叩谢,逃似的离开。
直到他们走远,虞次安才跳到谢南醉面前。
“怎么回事!!”
“什么反应,我难道会看上你弟弟?”谢南醉蹙眉一脸嫌弃。
虞次安觉得不对,又觉得对,张嘴好半晌才找回声音。
“扶京好着呢,你看上怎么了?”
“病秧子。”谢南醉淡淡道
“你不也……算了你病了也厉害。”虞次安在谢南醉危险的目光下及时收住,但不妨碍他继续追问,“不对你别扯开话题,有女使背后议论定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你快说。”
谢南醉给了他一记白眼,“你那病恹恹的弟弟大半夜带着羹汤跑来找我,我不拂你面子,收下后让他走了。”
“就这?”虞次安一脸不信。
“不然呢?你指望我二人再入内殿深入讨论一下?”谢南醉挑眉。
虞次安闻言脸一红,指着谢南醉,“你你你……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我去找他!”
他说罢转身就朝绘雅台的方向跑去。
谢南醉一脸无语,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一句话都能脸红。
不过想想,虞次安跟在她身边几年,好像都没接触过女人,也没听他提及过什么喜欢的女子。
还有江岸声。
他没娶妻,也没听说过他有侍妾一类的。
“江岸声,你有喜欢的女子没?”谢南醉转头好奇问道。
江岸声不知她为何问到这个上,诧异的摇了摇头,“没有。”
“怎么不找一个,好歹现在也是王爷了。”谢南醉想,之前江岸声处境艰难,所以不娶妻不纳妾很正常。
可现在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台王了。
“没遇到喜欢的人,也不想耽误其他女子。”
坐上宝台王的位置之后,自然有数不清的人送来美人,推荐自己的女儿。
可每每到这个时候,江岸声都会想他不喜欢那些女子,她们进府之后会不会像他母妃一样,没有丈夫疼爱,郁郁而终。
只要一想起来母妃死时的模样,江岸声的心脏就好似被一双大手攥紧。
他恐怕是娶不了妻子了。
反正宝台王的位置有人继承也罢,无人也罢。
归谢南醉所有也不错,他只当个孤家寡人,闲时能替谢南醉办办事和她下下棋足以。
想到这,江岸声道:“下棋否?”
这话题转变得有些快,谢南醉竟也适应的点头应下。
“走,下棋。”
说着,二人朝寝殿而去。
这边下棋,另外一边的绘雅台。
虞次安刚到绘雅台,就瞧见鸣露手里拿着药进来。
一瞧见药包他的眉就下意识的皱起来。
“怎么又拿药?”
“回将军的话,殿下昨夜出行着了凉。”鸣露垂首回答道。
虞次安一听是昨夜着了凉,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身子不好还深夜送羹汤,真是半点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他小声吐槽着,摆手让鸣露下去,“快去煎药吧。”
他说着就要进殿。
鸣露适时开口喊住他,“将军。”
“有事?”虞次安还记着那日鸣露对扶京不上心的样子,对她很是不喜,连带着说话也掺了几分不耐烦。
鸣露抿抿唇,轻声道:“殿下是为将军去送的羹汤,还望将军不要说殿下不好。”
“为我送羹汤?”虞次安不解。
“是,殿下担心将军在宫中行事太过引人注目,惹得陛下不悦不自知,所以才一早熬了羹汤,陛下一回宫就送了过去。”
鸣露一字一句说着,“所以将军待会莫要说殿下,殿下会伤心。”
“倒是没看出来,你原来还挺忠心。”虞次安挑了挑眉。
“奴婢不算忠心,毕竟是因为殿下,奴婢才会离开家人来到北渡,可殿下对奴婢很好,所以奴婢不希望将军误会。”鸣露回话时瞧不出多恭敬,倒也符合她先前的作风。
她口中的误会,自然是宫里传起来扶京是要勾搭谢南醉,一飞上天的“谣传”。
虞次安来的路上也听了些入耳,所以此刻鸣露所言,确实让他的想法发生变化。
“行了,本将军知道了,你下去吧。”
虽然如此,但他还是不喜欢鸣露,大手一挥就朝着正殿走去。
瞧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鸣露唇角轻翘,晃着手里头的药包,优哉游哉朝小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