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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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将军们的反应，顾南亭就知道他们猜到自己的想法了。
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李老。
李老察觉到顾南亭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拿起手机往门外走去。
将军们都知道这种决定也不是李老一人能够决定的，应该是打电话商量去了。
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还站在地图前的顾南亭身上，又觉得以后下这种决定又好像变得没那么难。
听说611所有新进展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约莫一刻钟后，李老推开大门重新回到会议室里，落座后向顾南亭点点头。
收到指示后的顾南亭心中一沉，只不过很快又收回思绪。
他直接拿起电子笔，在光幕上绕着倭国本州岛以西的海域划了一条半弧的红线。
“我建议在这个位置投放粒子牢笼，如果在这个区域投放，只需要占用果壳几天的产能。不过这属于第二岛链，不在我军以往的势力范围内。”
看着光幕上的这条红线，早已知晓答案的将军们还是有些吃惊。
刚刚顾南亭说核污水会随着洋流会把全世界污染个遍，他们就大概猜到需要在靠近倭国的海域投放粒子牢笼。
只是小顾画的这条线，不就是小日子12海里的领海线吗？！
在他们看来这确实是做到了把成本压缩到最低，因为范围越小就代表所需要的粒子牢笼数量也就越少。
不过也没必要劳师动众地跑到这里去投放吧？
而在场的几位华科院院士看到这条红线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们看向顾南亭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不过最后都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邓老，这条线有什么问题吗？”
李老明显察觉到这几位老物理们的情绪变化，不由得有些好奇。
“这条线画得太好了，按照南亭的说法，这是一种加速衰变的材料，同时也意味着衰变的过程中辐射量呈指数级别升高。而它的结构也决定了他们不会轻易伴随着洋流流动，更是一种难以检测到的结构，因为太小了。”
说到这里，在场的一些人已经有所明悟。
可接下来邓老的话直接让众人捏出一把冷汗。
“如果在红线的范围内投放了例子牢笼，它们会一直停留在区域。”
邓老顿了顿，目光复杂地说道：“这说明只要我们不告知倭国政府前提下，如果他们一直在偷排核污水，倭国整个本州岛的沿海地区，都会一直处于超高辐射的影响之下！”
卧槽！
所有人都惊讶看向顾南亭，原来这小子这么狠的吗？
邱小姐在这面前似乎都算小儿科了！
“我相信我们几位老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不是觉得这个方法不妥。是为什么不是由我们这些老骨头想出来。南亭还年轻啊！将来他要承担的心理负担可想而知...哎！...”
听到邓老的这番话，顾南亭心中一暖，但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因为这事前世他已经做过了。
那个时候什么有伤天和，什么上帝不会原谅之类的话他听多的去了。
在华夏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面前，什么奥丁耶稣都得跪着！
“好了邓老，倭国人做的孽，不应该全世界买单，更不应该华国人来买单！况且你不是说了吗？我这个办法假若他们不去偷排核污水，自然就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而且倭国政府也会检测海水的辐射指标，除非他们想瞒着他们的国民。”
听到这话的李老心中不由得一笑，这不就是倭国现在在做的吗？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心那么黑，还好是用来对付外人。
想了想他又指向顾南亭画的那张结构图。
“南亭，你能保证果壳的纳米3d打印车间能大量生产这种材料吗？”
“我保证。”
顾南亭毫不犹豫地给出承诺。
和那些只记得图纸不知道原理的技术不同，分子材料应用是他前世的研究方向，他也是这方面最顶级的专家。
“好！”
李老拍案而起，满意地对着顾南亭点点头。
他看向身旁几位头发花白的老院士，柔声说道：
“今天麻烦各位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商讨行动计划，还请各位专家到旁边休息。接下来的生产资料可能你们全力配合，还需要各位切记要保密。”
知道接下来是军部的内部会议，几位院士也纷纷起身准备离开。
正当顾南亭也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外面等候时，却被李老喊住。
“南亭，你先留下来。”
“李老，我留下不合适吧？”
顾南亭一脸懵逼，自己现在不是应该跟着回华科院把参数整理好发到果壳那边吗？
“让你留下就留下，你屁股长钉子了吗？”
李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吧...”
而接下来的军方内部会议，海空军的司令们首先需要了解粒子牢笼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投放到海里。
顾南亭自然也根据上一世的经验提出了建议，当作航空炸弹让战机丢海里也行，用电磁炮打到海里也行，或者直接倒到海里都行。
反正能覆盖顾南亭划线的地方就行了。
经过商讨，最终制定了在福岛以外12海里处进行海上联合军事演习的行动计划。
这相当于贴着倭国的领海在搞事情。
等所有的粒子牢笼到位以后，华国三大舰队中拥有航母编队的东海双航母舰队从汉东省明州港出发，南海舰队闽越号航母编队从粤省湛港出发，分别穿过东海以及宫古海峡进入太平洋，南北呼应。
因为这种材料在遇水展开之前都是被压缩得不留任何空间的，遇水展开后是原来体积的数十倍，经过计算两大航母编队走一趟就绰绰有余了。
不过最大的麻烦是不提自古以来这四个字的话，第二岛链不属于华国海军的传统势力范围。
两大舰队主力尽出到这里进行演习，必然引起某些国家的神经紧张，甚至造成战略误判。
不过华国海军也不不怵，因为外界不知道的是，华国海军大部分主力战舰几个月前已经陆续进行了某些秘密改造。
比如8艘55大驱和舰载J-15战机都涂装了电离子涂层，有一定隐身功能的同时，即使被雷达发现了显示的位置是错误的。
这材料成果出自前世种花家一位被网友们尊称为“武安护国电磁显圣真君”的院士。
而闽越号航母更是秘密加装核聚变动力系统。
没错就是核聚变，不都是核动力嘛。
这是前世顾南亭跟进过的一项研究，他清晰记住了所有的材料和组装，却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所以目前全华国就造了两套核聚变系统，一套装在了闽越号航母上，另一套被在华科院里用于研究。
随着一条条的命令被有序下达后，李老站起身子环视着在座的所有将军。
“本次演习行动代号为‘亮剑’。虽然任务艰巨，不确定性也很高，也是一次很好的磨练机会。但请各位执行任务时谨记一点：你们的任务，关乎我国沿海几亿百姓的生命安全，背后即是人民，务必完成任务！”
“是！”
在场所有的将军都站直身子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顾南亭也站了起来，如果没猜错，接下来自己就要动身前往金陵了。
“南亭和北海同志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其他人散会！”
好吧，看来还有事。
跟随李老和顾南亭到办公室的是一位海军少将。
三人落座后，顾南亭还特地打量了一下旁边这位面容坚毅的青年男人，他那冷静又冷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看面相应该还不到四十岁。
“南亭，给你介绍一下。张北海，闽越号航母的舰长，曾经的皇牌飞行员，也是华国现役最年轻的少将。”
李老给顾南亭介绍完这位海军少将又看向张北海。
“北海，南亭你应该听说过了吧，闽越号航母上新的动力系统就是他设计的，我就不介绍了。”
“咳咳...”
没等张北海开口，听到名字的那一瞬间顾南亭就干咳了两声。
自己特么该不会穿越到三体世界去了吧？
“北海同志你好，是文章的章吗？”
张北海不解地看向顾南亭，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种问题。
“不是，弓长张。”
不是章那就好。
顾南亭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笑道：
“张将军的名字和我小说里的一个人物同音，所以我多问了一句。”
“《三体》我早就听说了，不过一直没时间看。以后有机会一定拜读你的大作。”
依旧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不过张北海那冷峻的眼神已经缓和了许多，能让人看出此刻这位将军已经放松了。
顾南亭笑了笑，其实性格也挺像的，突然有种小说人物走到现实的感觉。
二人稍稍寒暄后，李老敲了敲桌子。
“北海等下还要赶回基地做准备，我就长话短说了。闽越号之前一直在进行海试，南亭你觉得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和北海同志交待一下。”
“好的，闽越号最高航速可以到38节，其实理论上能达到40节，核聚变发动机全功率输出不宜超过.......”
结合上一世的经验，顾南亭用十分钟讲解起了注意事项，张北海也在旁边用笔记本仔细记录着。
直到他讲述完毕后，李老才缓缓说道：
“北海，就按照最高时速38节这个速度规划航线。你现在就返回基地报道，不需要等物资到位，我们这边会安排无人机进行运输，你们尽快出发！”
“是！”
张北海起身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的同时又不解地再看了顾南亭一眼。
虽说闽越号的核动力系统是由他设计的，但自己没记错的话眼前的这个少年可从来没上过闽越号。
为什么他会对各项参数这么了解，而且心思缜密的老首长居然也不感到意外？
再加上内部关于他的各种传说，还有刚刚拿出来的方案。
这个顾南亭简直像是个穿越者。
他这个人，爱多想。
不过这些思绪张北海没有表露出来，现在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张北海离开后，李老揉了揉眉心，有了实打实的解决办法以后，接下来就好办了，可以通过外交施压，不过那就是外交部门的事情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李老笑着对顾南亭说道：
“南亭，这次要麻烦你跑一趟金陵了。建国原本想跟你见一面的，看来只能等下一次了。”
“不麻烦的，既然是我提出的办法我肯定要走一趟。不过李部长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接下来去金陵本就在顾南亭的意料之中，不过让他比较意外的是李老的态度过于客气了。
“他的事以后再说吧，目前你还需要什么人手可以现在就可以跟我说，我马上给你调配，我也相信你去到金陵之后果壳那边也会无条件地配合你的。”
“611所的商秋一人足够了，她在材料物理的应用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其他的人手就用果壳的工程师吧。”
李老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顾南亭，脑海里似乎有什么想法松动了。
“那就按你说的办。南亭阿，陈布斯虽然只是个商人，不过他的格局很大，这些年果壳也为国家做了不少的贡献，没事你和陈董可以多联系，有什么新的想法也可以跟他沟通。”
“我会的，最近才和陈董吃过饭呢。”
顾南亭再次感到意外，现在似乎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
但李老的语气十分认真，像是在叮嘱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样。
“那你去吧，青鸟应该已经安排好了，遇到什么困难直接给我打电话。”
“是。”
顾南亭就这样带着疑惑离去了，而李老坐在办公室里沉思了许久，最后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份今天上午才收到的文件。
里面装着的正是狗仔老卓和阿伟偷拍的照片。
看着上面那痞帅的青年拥抱着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李老笑了笑，嘴里喃喃道：
“十多年后又来了一个小的，真是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