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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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以后，婷婷十分懂事地先一步开车离开，说是要提前办好入住手续。
饭店离酒店并不远，顾南亭建议一起散步回去，顺便可以溜达糯米，沈云歌和青鸟自然跟着，三人一狗肩并肩地走在路上。
离开私房菜馆后，沈云歌便一路低着头踩着相同颜色的地砖。口罩下的小脸挂满了烦恼，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刚刚吃饭的时候，每当自己想要说话，那个痞子就会给她嘴里塞吃的，害自己在婷婷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
顾南亭自然是发现小明星的异样，眨巴着眼睛给青鸟使了个眼色，换回来的却是一记白眼。
这妮子居然还挽起了沈云歌的胳膊，像是在明确告诉自己她是哪个阵营的。
还在小步蹦跶的沈云歌有些疑惑地看向青鸟，又瞥了一眼一脸假笑的顾南亭，傲娇地甩过头轻哼了一声。
看！
还没跟她说话就有回应了，这是可以搭话了。
“云歌这几天在京都都有什么安排呢？”
顾南亭摸了摸鼻子轻声问道。
“明天会在市区里面给果壳做宣传，然后就得去津门港参加几个演出了。”
“我们明天要去华科院待几天，之后会去看一下我妹妹，没什么事就回沪城了。”
沈云歌没有理会他，继续低着头踩着地砖，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自己又没问你。
不过一想到今夜过后在京都就见不了这个痞子了，沈云歌攥紧了小外套，莫名有些失落。
“对了，明天你可能会有通讯管制，今晚就能写出那么多歌吗？”
虽然已经见识过顾南亭一晚上写出五首民谣，但青鸟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
毕竟他们明天就要去华科院的机密单位报道，顾南亭身份再特殊也得遵守保密条款，到时候就不能与外界联系了。
“其实我也觉得这样太麻烦你了，十首歌太多了，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
沈云歌也认真地点点头，如果刚刚婷婷悄悄把这件事告诉她，她也有办法不和袁姗“合体”宣传。
那就是用自己写的歌应付行星娱乐的这个要求，自从和这个痞子接触以后沈云歌就感觉自己好像打开了灵感的源泉，写歌也变得没那么难了。
感受着她认真的目光，原本想说十首那都是小意思的顾南亭笑了笑。
“那就写个五六首吧，先看你的专辑想要什么样风格的歌。”
如果是用来出专辑的话，小周的歌就不太合适了。
还能挑风格？
沈云歌小嘴微张，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抢先回答。
“其实我觉得你的声线比较适合唱情歌，不过你有其他要求也可以跟我提。”
最近晚上顾南亭都会在果壳音乐上打开沈云歌的个人页面，上面几乎全是她翻唱的情歌。不得不说《最初的梦想》虽然被她很好地演绎出来了，但深夜网抑云才是小明星的正确打开方式！
“我...嗯...都可以的。”
沈云歌也觉得自己适合唱情歌，行星娱乐很早之前就对她有过明确的定位。但是顾南亭帮了自己很多，她不敢提出什么要求了。
旁边的青鸟嗤笑一声，觉得眼前这个沈云歌还哪有一点高冷女神的样子。
......
沪城 萧元启别墅
面色潮红的袁姗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身子，靠在萧元启身旁，正用手指在他的身上轻轻划着圈圈。
“萧总，郑均那边确认了吗？”
行星娱乐在沈云歌拒绝参加《知音》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打算让袁姗参加这个音乐节目。
虽然萧元启觉得沈云歌的唱功比袁姗要好，但袁姗才是行星娱乐目前重点培养冲击一线的艺人，因为相比沈云歌来说袁姗很“听话”。
“确认了...这次你在《知音》上好好表现...虽然冠军被盛兴娱乐内定了...但第二名你和郑均必须拿下。”
《知音》虽然名义上是四大娱乐公司联合举办，但实际上是盛兴娱乐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而且利益在开赛前各家娱乐公司就已经分配好，盛兴娱乐准备利用节目把陈天宇捧上一线明星。
而作为第二大的娱乐公司，行星娱乐也自然写好了让自己旗下艺人拿第二的“剧本”。
看着萧元启说话也带着喘，袁姗心里有些嫌弃，觉得这老东西真的老了，才半小时不到。但还是故作羞涩地说道：
“萧总最厉害了，人家一定会努力的。”
十分钟后，萧元启气更喘了。
......
京都 皇冠假日酒店 沈云歌的房间
顾南亭正在低头拨弄着吉他的琴弦，时不时发出悦耳的旋律，听上去是几首不同的歌的旋律。沈云歌和青鸟并排坐在床上盯着沙发上的顾南亭，样子像极了认真听课的孩子。
而欧婷婷则在旁边吃着刚刚在饭店里吃剩打包的菜。
“你不用拿纸笔记一下吗？这次有五首歌呢。”
顾南亭突然笑着看向沈云歌，她总不能五首都弹一次就记住吧。
沈云歌的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刚刚看顾南亭看得太专注都忘记这件事了，随后连忙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了谱纸和笔。
见她做好准备后，顾南亭抚平吉他上的余音，表情也变得认真，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忧伤。
三人都感受到顾南亭突然进入了另一个状态，似乎在回味着什么很痛心的记忆一样。
只见他在琴弦上划过，柔和的前奏从指缝中响起。
【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
看灯火模仿坠落的星光
我终於到达但却更悲伤
一个人完成我们的梦想
你总说时间还很多你可以等我
以前我不懂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后】
声音很温柔，顾南亭的脸上带着淡淡悲伤，他闭上眼睛没有看任何人。
而沈云歌也从第一句开始就被这柔和的旋律吸引了，这是她第二次听这个男人唱歌，但这次能感受到顾南亭在带着情绪歌唱，似乎在追忆往事。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
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爱的歌会痛
看你的信会痛
......
后悔不贴心会痛
恨不懂你会痛
想见不能见最痛】
唱到副歌部分，顾南亭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沈云歌听出来了，她觉得顾南亭像是在讲述自己对某个人的思念，她清晰感受到了顾南亭那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难过。
...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
想见不能见最痛】
唱到这里，青鸟突然挽着了沈云歌，却是看向顾南亭。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她听明白了顾南亭对画里那个女人爱而不得的思念，大概就是那个叫嘉慧的女生。
【我发誓不再说谎了
...
你回来那就好了
能重来那就好了】
余音缭绕，思念也诉说完。
顾南亭深吸一口气，随后脸上恢复温柔的笑容，看向了沙发上的两人。
悲伤似乎从不存在。
“这首歌叫《会呼吸的痛》，好听吗？”
沈云歌却移开了目光，水润的眸子里有些暗淡，不敢与顾南亭对视。
她觉得顾南亭似乎在告诉她，他的心里面已经有别人了，虽然那个人他得不到。
“很好听。”
很好听，但歌里面说的是别人。
“那你把词曲谱写出来，你应该能记住了吧。”
他记得上次用水杯敲《最初的梦想》一遍沈云歌就记住了。
沈云歌低着头微微点头，便拿起了笔自顾自地开始写写画画。
“顾老师，不是有五首吗？”
一直在吃着东西没什么存在感的欧婷婷，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她觉得这首歌太好听了，想听其他四首！
“我就不唱了，我也试试写出来吧。”
心想已经学编曲一段时间了，顾南亭决定试着把另外四首歌写出来。
继续唱怕情绪会控制不住。
随后也拿起笔在谱纸上写写画画。
许久之后，已经完成词曲谱的沈云歌见顾南亭还在写画着，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抱起了吉他，鼓起勇气开口道：
“其实前段时间我也写了一首歌，不过现在只想到副歌部分，顾南亭你要听一下吗？”
“可以阿。”
顾南亭头也没回就回答道。
听到他的回答，沈云歌坐直了身子，嘴角努力微微翘起，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开心。
随后一阵熟悉的旋律传入顾南亭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