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怜悯才是最毒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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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的强大手段令李黛玉、徐二都大吃一惊，强大的黑蛊被他强行吞噬化为自身的力量。
“这家伙，未免也太变态了一些吧？”
徐二震惊的说着，李黛玉的凤眸却是盯向秦牧。
看来这位被秦崇废掉的大宁皇太子并不是传言中的那般废物，至少其手中掌握着一种不一般的能力。
秦牧斩杀徐大后，便是以一簪之力解决黑蛊，对于系统的霸道他感到庆幸。
若不是系统的能力，恐怕他就会被黑蛊反噬，彻底沦为杀戮机器。
不过还好，及时控制下来，秦牧眸光突然朝徐二、李黛玉看去，见他们眼神中对他有了一抹忌惮，便是朝他们走去。
“秦牧，你想要借此报仇，你的实力依旧不够！”徐二见他朝娘娘走来，警惕地挡在前面。
他也不敢小觑，更不会将其当作随意使唤的弱者。
秦牧面色寒霜，手握金簪朝李黛玉走去。
不过他并不是要杀而是要谈，他刚才斩杀黑蛊的能力，相信李黛玉也是看到，那么也相信她对自己的感官也会有改观。
“黛玉娘娘，你们利用我的心思，却未曾如实告知，现在我便不与你们计较，而你们死了一个徐大，此事便到此为止如何！”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希望黛玉娘娘莫要再动其他心思，我秦牧是打不过你，但却了解了黑蛊的能力，真若将我逼疯了，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上你们垫背，相信刚才你们已经感受到了。”
秦牧并不傻，一条成年的黑蛊操控低阶神武士兵都能拥有一品武王的实力，若他将自己的身体供给黑蛊，定然是连李黛玉都无法对付。
所以他正是抓住这个把柄，方才有底气与李黛玉进行谈判，加上他系统的吞噬之力，更是能解决黑蛊的存在。
所以这两点如果李黛玉不傻，相信是能够明白的。
“秦牧，你的口气倒是硬了不少！”李黛玉对于他，却并没有表现出忌惮，反而冷笑道：“你是了解黑蛊的能力没错，可你也要清楚，你的体内还有我留下的母虫子卵，你的性命更是在我的手中掌握才对。”
对于那特殊的母虫子卵，秦牧早就尝试过系统的吞噬之力，但这种虫卵却是游走全身与血肉共存，除非将他这一身血液吞噬，否则子卵也根本无法剥夺。
李黛玉恐怕早就预料到这些，所以这母虫子卵，确实是一种很好的控制手段。
对于她的回答，秦牧依旧面色严谨，凝重说道：“黛玉娘娘，我有斩杀黑蛊的能力，亦有拉你们垫背的办法，但我相信你我都是不想死的，黑蛊于你的忌惮跟母虫子卵于我的威胁，孰轻孰重你应该能想明白？”
“黑蛊很强，甚至黑蛊任务的目的，到了如今，我又岂会猜不到。”
“秦崇为了统一大宁，意图培养黑蛊大军，但黑蛊的难度可并没有如他所想那么容易，所以才让王苍崧去尝试、去实验，而这之间，更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你李黛玉为了神武伐髓丹，为了尽快突破神武奴印的束缚，所以你答应王苍崧与之合作，因为于你而言，这是我大宁的内事，就算是爆发了也与你自身无关。”
“所以你是可以无动于衷，甚至任由大宁神武军去做这种事情，但你觉得神武奴的最终尽头，就不会是将其炼制成黑蛊控制的怪物吗？”
他与秦崇性格不同，一个是会为了未来谋划，一个却只顾及现在。
对于秦崇的性格以及进入死囚牢经历的种种，他断定秦崇的野心，不会局限于这般。
神武奴再强，也是武皇境界以下，可若他是以神武奴为媒介，那实力恐怖到连武皇都难以招架，到时候那才是真正的恐怖杀器。
对于秦牧此言，李黛玉柳眉也是一蹙，双眸中也是闪过一抹寒意，对于神武军还是那秦崇，其实她未曾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但她接下来的话，却很现实：“秦牧，你瞻前顾后地做事，是因为你是这大宁的人，是因为你还记得自己皇太子的身份，而你更是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夺了你的王位让你沦落今日处境。”
“可这些我都明白，但又如何，以你目前的处境，神武奴印就是你最大的束缚，你若连这都无法摆脱，谈何去考虑什么天下安危、什么百姓苦不苦的事情？”
“身处甲牢，收起你那未曾散去的怜悯之心，因为在甲牢当中，你这些怜悯与圣人心，才是最毒的毒药！”
李黛玉那额头用血液点缀的花钿，却在这个时候显得有些不太美丽，但就是这一份不太美丽，反而显得更加真实。
“你太善良了，善良到让你忽略了你的身份……”李黛玉走近一步，玉手抬起，指向他手中的金簪，低哑地说道：“恐怕你已经忘记了你这金簪的来历吧，恐怕忘记了你额头的‘奴’印是从何而来吧？”
“他们可不会如你一般顾忌天下之忧，更不会如你一般瞻前顾后，他们只想满足自己一己私利从而一统天下，享受那最高位置的无上荣耀！”
“所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活得自私一点，才是你眼下该做的事情！”
李黛玉最后一句，像是告诫，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她冷酷无情任由徐大、俞狈死在面前，她都不会无动于衷。
秦牧闻言这些，呆滞原地，但他那炙热的内心，却依旧未曾冷淡下来。
他承认李黛玉的说得没错，更能想象到李黛玉从那个位置跌落到如今甲牢死囚的心境，但他不会如此改变，因为自己的坚持，是他唯一能在死囚牢保持自我的东西。
他会让自己变得冷酷无情，但却不会失了那一份自我。
失去自我，才会变成真正的行尸走肉，这不是秦牧想要的，更是他内心最抗拒的样子。
秦牧便不再与她争议。
……
接下来！
对于成年黑蛊捕捉，此地竟然再也没有找见一个。
无名山峰上这么多的尸骸，能彻底养成的黑蛊，也就只有刚才发现的一条。
“看来，我们只能去那个地方啦！”李黛玉这么一说，神色冷木下来。
“那是什么地方？”对于她这么一说，秦牧立即问道。
而李黛玉未曾回答，却让徐二有些忌惮的脸色难看下来。
“一个埋着活死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