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续写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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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走后,宫尚角房间里黑暗依然。他没有点灯,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
明明过往的一切都已逐渐清晰起来,可宫尚角的心中却仍不觉轻松,反之更甚。
或许是曾经经历过的“失败”,让他不得不更加重视起来,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彻底将无锋消灭,永绝后患。
不过似乎宫门即将面临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那便是后山深处。
宫子羽的意思是寻个时机,他们几人再去后山走一趟,将异化之人消灭后再议此事。
可如今别无他法,倘若真的要消灭异化之人那便要启用无量流火,而他也绝对不会允许。
宫尚角此时的心绪宛若乱麻,本就失眠的他也再没了睡意。于是起身出了角宫,本来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徵宫医馆门口。
宫尚角正犹豫着是否进去碰碰运气,看看远徵弟弟是否在,下一秒熟悉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
“哥。你怎么来了?”
宫尚角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发现宫远徵手中抱着一摞厚厚的医书,心中有些奇怪。
宫远徵早就不似平常医师,遇到些什么疑难杂症便要查遍古籍,绝大多数的医书他已然熟记于心。
而此时见宫尚角来他徵宫的宫远徵则是一脸震惊。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着急询问面前之人:“哥,你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快和我进去,我给你看看……”
宫尚角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被宫远徵拉着进了医馆。
医馆的诊疗房里,大夫正在忙碌,药锅里煎着药材,白烟弥漫,笼罩了整间屋子。
宫尚角刚进门时被呛得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宫远徵见状便打发下人去开了窗,扇了好一会屋子里的白烟才彻底散去。
宫尚角落了坐不着急让宫远徵给他看病,反倒是问起:“这么晚了,远徵弟弟这是在给谁煎药?”
云以抒从地牢受尽刑罚,还未等痊愈便又深入后山去寻找宫远徵,身体状况便愈加糟糕了。
而这药则是宫远徵特意配制来给云以抒用来调理身体的,不过面对宫尚角他却不敢坦而言之。
“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便猜猜这药恐怕是给云以抒的吧。”
关于徵宫的一切他早已了然,自然也知晓了那日宫远徵从后山回来后,便把云以抒带回了徵宫调养。
宫远徵突然有些急了:“哥……能不能把她交给我……处置……”
宫尚角故意冷着脸反问:“处置?你真会舍得?”
被一眼看穿了心事的宫远徵低下头去,不再做声。
良久沉默过后,宫远徵才又小心开口试探:“哥,你会杀了她吗?”
听到这句话,宫尚角沉默下来,他抬头看向窗外,过了会儿,他才淡淡地“嗯”了一句。
早知结果会是如此,可宫远徵在亲耳听到后却仍不愿接受,但他也深知哥哥的做派,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从不会轻易改变已经做下的决定。
可今日宫尚角却一反常态地改了口:“我说的是曾经……”
“哥。你的意思是……”宫远徵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显然是没有想到哥哥会如此说。
“她的身份特殊,更何况她又三番两次的救你性命,所以我自然不会杀她。不过……”
宫尚角故意留了个悬念,想看他的反应。
不出意外,宫远徵满脸急切地看着他,迫不及待想要得知答案。
明知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伤害到宫远徵,但他还是狠下心来说道:“前提是她不能再继续留在宫门……”
“为什么?”
虽说云以抒贵为无锋少主,身份地位皆不一般,可如今的她没了毒药,便已对宫门造成不了任何威胁了。
宫远徵不理解,为什么哥哥还要将她赶出宫门?
“她的心不在宫门,你将她留下来也是徒劳……”
又是同样的话,云以抒也曾向他说过,但他还是不愿放手。
“我不想像哥哥曾经那般,放手了才发觉自己早已后悔,尽力弥补换来的也并非一定是圆满……”
这是宫远徵第一次忤逆哥哥的意思,但他却并不后悔,他不愿再走哥哥走过的路,也不愿等到彻底失去了以后才去后悔。
“罢了……”
宫尚角似是松了口,不愿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而是向他问起后山里发生的一切。
这时宫远徵才将最重要的事情想起,如实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知于哥哥。
其实那日他与云以抒踏入“秘境”之后,并非是毫无其他发现。
山洞深处有一株怪异的草药,三茎六叶,色呈深碧,生长在泉眼旁。其三颈环拱的正中央,伸出一支尺许长的如玉碧茎,上面顶着一个色作深紫,隐泛光芒,清香沁人心脾的紫色异果。
如此罕见的草药,就连宫远徵都未曾见过,也不曾知晓它的功效。
宫远徵和云以抒发现它时果实尚未成熟,所以两人并没有轻易采摘。
不过看样子,这株草药定然是经过人悉心照料的,约摸过不了多久果实便可彻底成熟了。
宫远徵想起自己当初从风宫带回来的那些古籍当中有几本医书,一部分收录于徵宫医馆,另一部分则送往了后山月宫。
当时尚在试炼,宫远徵便没有精力去阅读这些医书,如今来取其实也是为了碰碰运气,看书中是否有对这株草药的有关记载。
宫尚角虽不懂药理,但也从宫远徵的语气当中读出了此物的非同寻常。
“按你的想法来看那株草药很有可能是后山深处那人培育的……”宫尚角隐隐猜测道。
“是。”
“你说这世间难道真的会有能使人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的功法吗?”
宫尚角自诩天赋异禀,遍读各类武学秘籍,但却也未曾听说过有如此蹊跷的功法。再结合宫子羽当初的描述,让他对那人的好奇心愈发强烈起来。
宫远徵只是茫然的摇着头,关于宫尚角的问题他也不知,只是隐隐觉得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