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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我总不能白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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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沉的欲望在蔓延。

而沈知意的电话也一直未停。

洛书晚被电话铃声吵得心烦,摸索到他的手机,帮他接了。

沈知意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阿沉哥哥,爸爸透析的时候,突然晕厥了,我好害怕……”

她说着就哽咽了,在电话里吭哧吭哧地哭。

“我马上过去,”傅司沉立刻起身,迅速套上衣服,衬衣扣子还没系好他就出去了。

他最不喜做这事时被打扰。

而沈知意却是个例外。

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压下欲火,从被窝里爬起来,冒着寒天大雪赶赴医院。

他对沈知意的在乎,明晃晃的,炽热,耀眼。

刺痛了她的眼睛,也灼伤了她的心。

洛书晚望着天花板自嘲地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她拉起被子蒙住脸,躲在被子里咬着嘴唇哭到双肩颤抖。

枕头湿到大半,她也哭累了,倦了。

委屈地抽噎着,渐渐入睡,陷进梦魇。

梦里,母亲突然心脏骤停!

幸好娄迟在,经过一夜的抢救,他从阎王手里夺回了母亲。

噩梦惊醒,洛书晚心脏砰砰跳。

她躺在床上醒了醒神,拨通娄迟的电话,打开免提放到一边,然后着急忙慌地穿衣服。

“喂~”电话接通,娄迟懒洋洋透着不正经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迟哥,你在医院吗?”洛书晚心提在嗓子眼,慌张地问。

“天还没亮,给我打电话就问这个?”娄迟的气息带着微喘,像极了刚进行完一场抢人大战。

洛书晚这下更慌了,不会噩梦成真了吧?

“喂?怎么不说话了?”娄迟在电话里问。

洛书晚眼帘颤颤,两手紧紧攥着衣角,“迟哥,你怎么听起来,喘得这么厉害?”

娄迟噗嗤笑了,“小哭包,沉哥每次做完,是不是也喘得厉害?”

“……”洛书晚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真是多余问这一句!

“打电话什么事啊?”娄迟问。

洛书晚有些尴尬,食指抠着额角说,“我我…就是做了个梦,梦见我妈……”

娄迟打断她,“梦都是反着的,别瞎想,接着睡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洛书晚仰身倒进柔软的大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迟哥跟谁搞在一起了?”

迟哥从没提过有女朋友,但傅司沉提过一个名字:付音。

直觉告诉她,迟哥深深爱着付音。

真希望让迟哥凌晨还在运动喘息的女人是付音啊。

在她心里,迟哥是深情专一的完美男人。

如果迟哥的完美形象沾上污点,她真的接受不了。

此时,医院病房里。

病床前的地面上,一大滩血。

娄迟正忙着跟护工李姐打扫地面。

“李姐,阿姨咳血的事,不要声张。”

李姐连连点头,“娄医生您放心,我半个字都不会透漏给洛小姐。”

洛书晚赶到医院时,病房里的地面已经清理干净,被褥也换了新的。

她一进病房就皱了皱鼻子,“李姐,怎么这么大的消毒水味?”

李姐边给病人擦手,边说,“医生说有流感病人入院,要加大消毒力度。”

洛书晚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来到病床边,从李姐手里接过温毛巾,“我来吧。”

她细致地给母亲擦身子。

母亲缓缓睁眼,眼皮抬到一半便抬不动了。

看着母亲气若游丝的模样,洛书晚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缓了缓情绪,清清哽涩的喉咙,勉强笑着说,“妈,你醒了。”

母亲干瘪的嘴唇张了张,声音沙哑干涩。

洛书晚赶紧拿过床头的水杯给母亲喂点水,附在她嘴边仔细听。

“星越,星越……”

母亲在念叨赵星越的名字。

估计是好久没见他,忧心着她的婚事。

洛书晚安慰道,“妈,你就放心吧,我和星越好着呢。”

“他一直没来,是因为太忙了,到国外出差去了,等他一回来就来看你。”

母亲这才放心,缓缓阖上眼睛。

给母亲擦完身子,洛书晚交代李姐几句,离开医院。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老夫人,当面把事情说清楚,救出赵星越。

然后,厚着脸皮请赵星越再陪自己演一段时间的情侣,全母亲一个心愿。

只是,赵星越知道她和傅司沉之间的丑事之后,还愿意帮她吗?

洛书晚顶着寒风赶路,倒两趟地铁,又转乘出租车。

快到傅家老宅时,出租车被一辆黑色宾利逼停。

司机递过来收款二维码,“姑娘,你该不是惹上什么人了吧?自打你上车,这辆宾利就一直在后面跟着。”

洛书晚心头一惊,该不会是傅司沉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傅司沉就已经到了眼前。

“师傅快走!我加钱!”洛书晚催促到。

话音未落,傅司沉打开车门,扔给司机现金,拎着她塞进宾利车里。

洛书晚气得踹他车门。

傅司沉坐进驾驶座,边扣安全带边说,“踢坏了,得赔。”

洛书晚又猛踹一脚。

这一脚,是真疼啊!

面上还得强装镇定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会被他笑话。

傅司沉笑幽幽看着她,“提醒你一句,你已经一个半月没上班了,没有任何收入。”

“公司一堆活等着你,你倒好,天天到老宅站岗。”

“我看你是闲的难受,下午就回公司上班去。”

洛书晚赌气回怼,“我辞职。”

傅司沉拿出劳动合同丢给她,“放狠话之前,先掂量一下,200万的赔偿金你拿得出来吗?”

洛书晚无言反驳。

合同里那条bug条款,是她在众诚的卖身契!

也是她法律职业生涯中洗不掉的污点!

“还有你母亲住院的医药费,从住院至今,我已经垫付了589524.26元。”

“看在炮友的份上,抹个零,算60万。”

洛书晚怔了怔,“你还挺会抹。”

傅司沉眼底噙着打趣,逗弄道,“你不是一直强调,会连本带利还我吗?”

说着,他递过来纸笔,“知道你现在拿不出来,先写欠条。”

洛书晚接过纸笔,刷刷写完。

盯着欠条里的60万,她犹豫片刻,嚓嚓划掉。

“从认识到现在,你经常给我转账,我回头算个总数,全部还给你。”

“那倒不必,”傅司沉轻抚她的脸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我总不能白嫖你。”

洛书晚的心倏地疼一下。

果然,在他眼中,她就只是个廉价的玩物!

洛书晚垂下眼帘,掩下眸中的难过。

她暗暗握紧手中的签字笔,“傅司沉,以后,就当陌生人吧。”

傅司沉欺身压过来,在她唇上轻吻,“等我玩腻了,可以考虑。”

接着,抓着她的安全带插头摁进卡扣。

他发动车子掉头,往背离老宅的方向开。

洛书晚压着心里的火,尽力心平气和地说,“傅总,我妈没多少日子了,想见见赵星越,你能不能把他放出来?”

傅司沉握住她的手,“我可以陪你演戏。”

洛书晚甩开他的手,“我妈认可的女婿,是赵星越。”

大概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傅司沉脸色阴沉下来,阴鸷的气场让人窒息。

洛书晚虽然也很火大,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到了公司,傅司沉什么都没说,下车摔门走人。

洛书晚没跟着他回公司,跑到路边拦一辆出租车返回傅家老宅。

到了傅家老宅,天上又开始飘雪花。

她就杵在雪里等。

雪花越飘越大,随着寒风在空中飞舞,狂乱恣意。

洛书晚冻得瑟瑟发抖,小脸鼻头通红。

雪花落在她头顶堆积,从远处看,恍若白了头。

老夫人看着监控里那抹单薄的身影,终是不忍心了。

“老忠啊,去把那丫头叫进来吧,别再冻坏了,赖上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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