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只能见证死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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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
泉摇了摇头，小声回答，竟然选择了说谎。
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谎。
她明明很怕死，明明用飞雷神立刻返回村子，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卡卡西只是看了眼泉，没有多说什么。其他人也没有怀疑，毕竟泉一直在感知奇拉比的踪迹，始终消耗着查克拉。
“既然大家都有所觉悟，而且一个人留下来阻敌的成功率确实很小——”
感受着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所有视线，卡卡西的语气停顿了下，继续道，
“那就所有人都留下吧。”
话音落下，所有人呆。
“药味前辈，找一下他身上还有没有卷轴。”
不理会所有人呆滞的小表情，卡卡西转头朝着宇智波药味说了一句，并将怀里的泉放到了树干上。
“找到一个。”
宇智波药味从特洛伊的锁甲中翻出一个卷轴，检查了下没有异常后，直接展开，手里顿时多出两个巨大的方块手里剑。
“凯，将你手里的人也放下。”
卡卡西随手从腰间的刃具包里，抽一柄苦无，贴近方块手里剑试了下，确认其具有强大的磁力后，又对迈特凯道。
“搜噶！”
迈特凯似乎明白了什么，将摩鲁伊立刻放到树干上。
紧接着，不知火玄间也将手里的麻鲁伊放了下来，跟特洛伊和摩鲁伊并排。
“雷遁·地走！”
卡卡西半蹲下身，朝着昏迷中的特洛伊三人，再次施展基础雷遁忍术，并小心控制着忍术的威力，以雷电完全覆盖三人，但又不至于将三人彻底杀死的程度。
「卡卡西尼桑这是，用雷遁的能量，最大限度破除特洛伊三人身上的磁场和磁力，尽可能避免奇拉比的追踪吗？
嗯，然后让影分身们变成大家的模样，带着磁化程度最强的方块手里剑逃跑，借此误导奇拉比——」
泉看着卡卡西施展雷遁忍术，暗暗思考又猜测着最大的可能。
她有些同情地看了眼伤上加伤的特洛伊三人，却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相比敌人可不可怜，泉更在意己方一群人的生死安危。
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已经在逐渐适应这个世界的残酷，或者说自己在渐渐变得冷酷起来了吧。
不同的隐村，不同的立场，双方都是为各自隐村的利益，各自同伴的安危而战斗，谁对谁错，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活下去才是正解。
“药味前辈，红，你们两个都擅长幻术，到时需要你们的影分身来尽量拖住敌人的脚步。”
查克拉消耗过大的卡卡西，只施展来个基础的雷遁忍术，就显得更加憔悴疲惫了些。
他稍微缓了口气，朝着宇智波药味和夕日红道。
“嗨！”
宇智波药味和夕日红毫不犹豫地应声，快速结印，各自分出一个影分身。
“阿斯玛——”
看着剩下的猿飞阿斯玛、不知火玄间和迈特凯，卡卡西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出声道。
“没问题，剩下的我来。”
猿飞阿斯玛见卡卡西有些犹豫，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直接开始结印。
显然，他也赞同以卡卡西、宇智波药味和夕日红三人的影分身，作为拖住敌人的主要力量。
而查克拉量稀少的不知火玄间，以及忍术不咋滴的迈特凯，还有需要积累查克拉来发动飞雷神的泉，以及特洛伊三人，就只能由他负责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本体的查克拉量，将会少得可怜。
“卡卡西尼桑，剩下的影分身，交给我吧。”
扶着大树主干，一直安安静静站着的泉，抿了抿嘴，突然主动请缨道。
其实本体最弱的她，浪费些查克拉来施展影分身是最合适的，这样一旦奇拉比追上来，猿飞阿斯玛还能保留现有的实力。
“不行！”
卡卡西和猿飞阿斯玛齐齐出声，强硬地否定了泉的提议。
猿飞阿斯玛不做任何停顿地施展影分身，并让影分身变成迈特凯等人。卡卡西更是毫不客气地冷声道：
“你留下来只是个累赘！从现在起，你不用感知了，等查克拉一恢复，就立刻返回村子，别再拖累我们！”
卡卡西的话一出，包括猿飞阿斯玛在内，所有人都觉得卡卡西的话有些过分了。
虽说一开始，他们也觉得泉是个大麻烦和小累赘，但泉后来的作为和表现，绝算不上是拖累，反而帮了他们极大的忙。
无论是恰到好处的水遁·水阵壁，还是令他们叹服的强大感知忍术，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过所有人也都明白，卡卡西这么说，只是不想泉再参与到危险之中，想让泉尽快返回村子。
因此，猿飞阿斯玛等人只是在心中嘀咕了下，没一个人出声说什么。
「我只是一个累赘——」
当局者迷，听到这句话的泉，呼吸一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本就在自责，觉得是自己造成了现在的一切。这会儿面对卡卡西毫不留情的指责，她无话可说，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没什么用的累赘。
“影分身现在就出发吧。”
卡卡西说完泉之后，几乎不作停顿地继续安排，
“阿斯玛、红、玄间、凯，你们四个，带着这两个中忍，我和药味前辈，带着这个上忍。我们兵分三路，影分身那边会尽可能拖延时间，至于我们，到时只能随机应变，尽量争取活着回村吧。”
“嗨！”
众人异口同声地应答，每个人的目光都透着坚定，以及泉看不太懂也理解不了的东西。
没有再作任何的耽搁，卡卡西等人在无声中分别，气氛越发压抑。
卡卡西抱着泉，宇智波药味拎着特洛伊，也选择了一个方向，沉默着疾驰飞奔。
“卡卡西尼桑，我先走了。”
泉没有依卡卡西的话停下感知，“看”着奇拉比在识破影分身的伪装之后，轻而易举解决到卡卡西等人的影分身，她适时地开口。
她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累赘，留下来只会拖累卡卡西和宇智波药味，所以她选择离开。
“嗯。”
卡卡西已经接收到了影分身的记忆，神色十分凝重。
听到泉这个唯一的好消息后，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面上没有任何情绪表露，只是冷着脸点了点头。
“再见，卡卡西尼桑，药味大叔。”
泉抬头定定地看了几秒卡卡西，语气低落地道别，一个飞雷神消失不见。
「对不起，泉——」
怀中突然一空，卡卡西眼皮微垂，目光变得稍显柔和，暗暗在心里道了声歉。
他知道，自己先前的话有多过分。
但是，只要能让泉老老实实回村，回到安全的地方，他觉得即便被泉讨厌，也没什么。
「反正我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讨人厌的，也没资格奢望别人的喜欢。」
卡卡西这样悲观又自卑地想着，在一棵棵大树间飞奔而过。光斑树影投射到他的身上，让他看起来忽明忽暗。
他不知道，本该返回木叶的泉，这会儿并不在村里。
先前众人兵分三路的那棵大树上，泉背靠着树的主干，面无表情地拉下头顶的墨色风镜，轻声道：
“我会用这双眼睛，见证死亡！”
泉的意识深处，无尽的虚无之中，两方白茫茫的时空棺，静静漂浮，也许今天，又会多一方时空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