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染血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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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伴随着尾兽玉在遥远处炸开，蛤蟆文太身下的九尾消失不见，只剩空空如也的地面。
“水门他，带着九尾一起飞了？”
三代火影忍不住出声惊呼，其余忍者们也是个个目瞪口呆。
“水门叔叔！”
刚转移完九尾的四代火影，突然出现在了家里的卧室，一刻不敢耽搁地带上玖辛奈和鸣人，再次发动飞雷神之术。
之所以如此紧急，大抵是因为担心九尾再用尾兽玉攻击村子吧。
“抱歉，泉——”
在最后即将消失的瞬间，四代火影面朝着泉，语气满是愧疚地轻声道歉。
“泉。”
同样没有说话机会的猿飞琵琶湖，在看到四代火影那带有诀别意味的眼神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低头看着情绪有些不大对劲的泉，有些担心地唤了声，却在下一刻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因为她眼皮底下的泉，也消失了。
“我还能撑一会儿，水门。”
被重新带回战场的玖辛奈，没有丝毫怨言，直接用自己仅剩的查克拉，竭尽全力施展金刚封锁，将九尾暂时束缚了起来。
“哇啊啊——”
“把你吵醒了，对不起，鸣人。”
九尾挣扎着的吼声，吵醒了熟睡中的鸣人。玖辛奈吃力地断断续续道着歉，眼里只有对鸣人的不舍。
“玖辛奈！”
“就这样把九尾牵制住，我也会赴死。这样一来，就能将九尾的复活时间，再往后推延一些。要用仅存的查克拉帮你，这是唯一的办法——
一直以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
四代火影将不住咳血的玖辛奈抱在怀里，泪如雨下，只听得玖辛奈继续道，
“水门，别露出这种表情，我很幸福，有你爱着我，而且，今天还是这孩子的生日，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还活着，除了想想我们一家三口，未来的幸福生活以外，我还能，想象什么呢。
我只有，最后一个心愿，好想见见，长大以后的鸣人啊——”
玖辛奈说到这里，四代火影脸上的泪水滑落在地。他将玖辛奈放下，站起身，双手快速结印：
“尸鬼封尽！”
霎时，肉眼不可见的巨大死神虚影出现，面目狰狞地衔着着专门用来收割灵魂的利刃，冷漠无情地注视着即将死亡的夫妇。
“相信这孩子吧！他可是我们俩的儿子啊！尸鬼封尽完成以后，我会将你的查克拉封印在鸣人体内，希望在他作为人柱力试图控制九尾时，你能助他一臂之力。”
无力阻止这一切的玖辛奈，眼睁睁地看着四代火影施展尸鬼封尽，既惊且怒又心痛道：
“他是我们的儿子，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希望鸣人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而且，为什么要用尸鬼封尽！只为让我见到长大后的鸣人？只为那么短暂的时间！为什么你要为此去送死呢！
我希望你能陪在鸣人身边，守护他长大成人。为什么！为了尾兽平衡？为了国家？为了村子？就要让鸣人成为牺牲品吗！就要让你为了我成为牺牲品吗！”
“舍弃国家，舍弃村子，和抛弃孩子一样。祖国灭亡的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吧。亡国之人会被迫度过何等残酷的人生，更何况我们这一家，都是忍者！
还有，我活着就赢不了你，尽管你作为母亲的时间很短暂，传授给鸣人的东西却不是我所能企及的。这就是母亲的职责吗？
我这么做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鸣人，能为儿子心甘情愿地死去，这也是父亲力所能及的作为。”
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四代火影目光坚定地喝道，
“封印！”
九尾的一半查克拉，瞬间被封印进四代火影的体内。因此而身体麻痹的他，连忙又开始施展八卦封印，准备将九尾剩下的一半查克拉，封印进鸣人的体内。
“咳咳——”
这时，几乎油尽灯枯的玖辛奈猛地咳血，封锁九尾的查克拉链略有松动，不甘就这么被封印的九尾，突然暴起，愤怒至极地朝着鸣人伸出利爪。
几乎到极限的四代火影和玖辛奈，想也不想地挡在鸣人的身前，眼看着就要被九尾的利爪穿过。
“土遁！土流壁！”
默默躲在远处，早已结好印，准备多时的泉，及时地施展出这个还不算太熟练的防御忍术，勉强在四大火影和玖辛奈的身后，制造出一堵厚实坚硬的土墙，堪堪挡住了九尾利爪的穿刺。
“泉？！”
四代火影和玖辛奈惊讶得异口同声道，下意识看向瞬身而至的泉，目光里满是复杂和愧疚。
“抱歉，小泉美，不能带你去吃一乐拉面了。”
玖辛奈背靠在四代火影的怀里，朝着泉虚弱地笑了下，语气里尽是歉意。
泉眼睛微红，摇了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哭的资格！
“玖辛奈，时间不多了，有什么想说的话，便跟鸣人说吧。”
四代火影开口提醒，抱着玖辛奈放到鸣人跟前，专注地盯着鸣人看了片刻，这才重新转头看向泉，
“泉，谢谢，让我和玖辛奈能再多说一会儿话。还有，可以帮我给第三代目大人转告一些话吗？”
“嗯，水门叔叔和玖辛奈阿姨的话，我都会记住并转告的。”
泉重重点了下头，郑重保证道。
“那再好不过。”
四代火影虚弱又温和地笑了笑，神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尽量让语速维持着不快不慢的程度，尽可能不带个人情绪和主观色彩，简要说明道，
“此次袭击木叶之人，戴虎斑纹独眼面具，拥有时空间类的万花筒写轮眼，可将人传送到任何一处地点，可维持自身处于虚化状态和实体状态。虚化状态物理攻击无效，只有进行攻击并转变为实体状态时，才可被击中。
已经可以确定，该万花筒写轮眼为宇智波带土的眼睛。初步判断并强烈怀疑，此人就是被认为死去的宇智波带土本人。
对方自称宇智波斑，疑似和宇智波斑有所关联，怀疑宇智波斑当初并未死去，现如今是否活着未知，目的未知，疑似报复，扬言既是为了战争，也是为了和平，宣称终将统一世界，危险程度极高。”
与此同时，玖辛奈轻轻托着鸣人的小脸，断断续续地吃力地嘱咐道：
“鸣人，记得不能挑食，每天都要吃饱，茁壮地长大。”
“记得每天都要洗热水澡，还有别熬夜，保证睡眠充足。”
“你要努力学习，好好掌握忍术，酒要等你20岁才能喝。”
“另外，要结交朋友，朋友不多也没关系，有几个值得信赖的伙伴就够了。”
“你可要小心自来也老师，要找妈妈这样出色的女性。鸣人，今后无论是辛酸还是痛苦，要秉持，自己的步调。”
“还要心怀梦想，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还有，还有，还有，真的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玖辛奈满心不舍地深深注视着鸣人，有着无尽的话想要对鸣人说，却在感知到四代火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不得不停了下来，最后饱含深情地对鸣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爱你——”
大抵所有的母亲，对孩子总会有太多的不放心和各种期望吧，第一次作为母亲的玖辛奈更是如此。
泉的母亲大人，曾经亦是如此。
“泉，记得住吗？还有记得再告诉第三代目大人，在卡卡西走出黑暗之前，先别让他知道。”
四代火影也感受到自己快到极限了，语速陡然加快，见泉连连点头，这才放心地抱着玖辛奈，看着静静安睡的鸣人，将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
“鸣人，爸爸想说的，和你那唠叨的妈妈——一样——八卦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