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二选一,侯爷请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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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乞丐，那日我去查亓无灾的时候就是从乞丐口中得知她的过去的。”祝平安听后回忆道，而后不确信的看向夏祈安：“难不成……？”
夏祈安点头应证了祝平安的猜想：“亓无灾是长明会的会长。”
“什么？长明会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他们的会长还和北凉人有来往，你知道我说的来往是什么意思吧？！”小锦鲤情绪再次不受控的激动：“她接近你到底想干什么？！”
“借我的权势除掉亓正庭。”夏祈安略无奈的再次抬手将激动的小锦鲤按住。
祝平安虽也防备亓无灾，眼下知道她的身份后心下更加警惕，但他还是相信夏祈安的选择：“这个人太危险了，你当真要收她为自己人？”
夏祈安侧眸看向窑洞的方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
次日，京都郊外，半山腰山洞旁的悬崖边，冷风刺骨。
近有三十个女人和孩子被绑在那里，身侧是数名手持粗棍树枝看守他们的乞丐，身后是被还未散去的晨雾掩盖的深渊，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满眼恐慌却没有呼救，也不知是喊了一夜累了还是被身后的悬崖吓的失了声。
而他们旁边的山洞一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洞边的草地隐隐有烧焦的痕迹。
远处一众零碎的马蹄声传来，昨日在酒楼里的面孔此时全都手持印有长明会标志的威胁信接连赶到。
再熟悉不过的路段和地点，亓正庭蹙眉看向一旁的山洞。
“侯……侯……侯爷……侯爷！”亓夫人在听到马蹄声后，确认来人中有亓正庭后，干哑的嗓子发了好几次声才将侯爷二字完整的叫出来。
“大人！”
“爹——救我——”
“……”
继亓夫人之后，本寂静的悬崖上接连响起看到希望的呼救声。
“夫人！”
“幺幺！”
“……”
就在他们欣喜的快步上前时，一直守在一侧被他们选择性忽视的乞丐快速持棍，面无表情却难掩凶狠的拦在他们的面前。
“滚开！”
乞丐的地位在京都这种繁华之地本就最末，这些贵族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可长明会的人向来目中无人，即使是贵族也无用，一声命令激起他们的不满，他们也不废话直接抄起棍棒照着那些贵族的小腿，肚子，后腰等地方狠狠打下去，生生将他们打回了来时之地。
这些贵族早已不是南沅当年的那些贵族，身无长处，只有挨打的份，好在亓正庭并未忽视那些乞丐堪堪躲开，棍棒落下之时，他注意到了上面被烙印的明字，将挨打的贵族从地上拉起来之时，他眸色微沉：“当真是长明会的人？！”
众人闻言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乞丐：“那个恶名远扬的长明会真是新国君的手下？”
“猜对一半，新国君还没同意收了长明会。”山洞中带有回音的声音传出，亓无灾褪去了昨日的布衣，换上了初见夏祈安时的那件草木灰贵服缓缓出现在日光下。
眼下见了全貌才知她的这件衣服并不合身，衣尾坠地沾染上了带有清晨露水的泥土，遮住她的左腿还有余，亓无灾靠在轮椅上由手下人推至众人面前，眸中腐朽，笑容肆意。
亓灾？！
亓正庭惊愕，这个人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记忆中了，但再次见到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她，当年将她扔到乞丐堆里任人欺辱时，她满身伤痕，唇角含血的笑历历在目。
“会长。”刚刚还恶劣的乞丐在看到亓无灾后，纷纷低头放下棍棒，说不出的恭敬态度。
如此反差惊住了亓正庭等一众人，亓正庭紧咬后牙：“会长？长明会竟然是你的！”
“等你很久了，南宁侯。”亓无灾被推至他们的家眷前停下，摊手掌心置于山洞前：“这地方熟悉吗？我特意选的。”
此言一出，亓正庭等人面色皆是不自然，但好歹亓正庭也是当年南宁侯培养过的继承人，不同于其他人那样不会隐藏自己，也没有落入亓无灾的言语圈套。
“是你抓的人？！你联合新国君给我们下套？”亓正庭怒斥：“你这个灾祸，你为什么这么做？！”
“侯爷，拎清你现在的位置，不好好说话是会惹怒我的。”亓无灾眼尾猩红，将幼年时亓正庭嘲讽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而且，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不想回答。”
山间风大，亓无灾的肌肤被吹得通红，但她感觉不到，和亓正庭对立的这一刻她等了太久。
“你与侯爷的恩怨，为何要抓我们的家人？”终于，有稳定下情绪的贵族出声质问。
“不是我与侯爷的恩怨，是我与你们的恩怨。”亓无灾冷哼，眼前的面孔哪一个当年没对她落井下石过，亓无灾落于轮椅上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左腿，莫名一笑：“况且，新国君还没同意收了长明会，我总要带着长明会的同伴立功吧，这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我们可是过够了。”
“你！你有什么资格抓我们！”
“你管呢～”亓无灾抬手作噤声的动作：“好了，废话太多了，我们该进入正事了。”
说着，亓无灾抬手，猛地做了个向上的动作，眼尾愈发的猩红，唇角上扬嗜血，伴随着她的动作受惊的声音混乱响起，呼救声也没能唤回她的同情心，绑在那些夫人和孩子身上的绳子被长明会的人拉起，近三十个人皆被吊在悬崖上方的百年树上。
“你要干什么！”
看着亓正庭和其他贵族紧张愤怒的表情，亓无灾只觉畅快，抚了抚额前的长发笑道：“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就是特别记仇，二选一的游戏开始。”
“侯爷，你选你的夫人还是儿子？”
亓正庭眸色一凝，同样的问题，他多年前也问过亓无灾。
二选一，你选择你活还是你的狗活？
“亓灾，我以你兄长的身份命令你放了他们，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可让你恢复亓家小姐的身份，你弑父的事情我亦可既往不咎。”亓正庭咬牙，做出自认为最大的让步。
“答错了。”亓无灾眸色一冷，抬手间指尖飞出两个铁片，冲着亓家夫人和世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