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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这就是你所谓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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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宴席内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了夏祈安的身上,世间人人皆知南沅君主上无父母,下无儿女,中间无兄弟姊妹,北凉纵使下了这么大的聘礼最后难免不会回到北凉自己手里。

“可否是本君会错意?梁王殿下说的是迎娶?南沅君主嫁入北凉?”凌峰君主收起方才面上的笑意,视线越过秦一枕看向夏祈安,问出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平日里表现的愚蠢暴躁的凌峰君主,一旦面色认真起来,倒也让周围的人畏惧三分。

夏祈安听言缓缓站起身,抬手越过秦一枕的手心搭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将其翻转过去不让他碰她,广袖下滑挡住两人并未交握的手,莲步走至秦一枕的身侧:“是。”

一声清亮肯定的回答,让那些落在夏祈安身上本含两分敬意的视线渐渐变了味,众人相互交汇眼神,宴席内响起不算小的窃窃私语声,其中更多的是在摇头叹息。

“疯了吧,好好的君主不当当王妃,这跟把自己拼了命拿回的江山再次拱手送人有什么区别。”

“我记得南沅君主之前本就是梁王准侧妃,受封前逃跑了,本以为是梁王强娶,现在看来恐怕是嫌梁王当时给的少了。”

“果然女子不能成事,亏我还高看了这个开了先例的女君主,她当时在北凉寿宴多清高啊。”

“北凉与南沅可是灭国之仇,她竟然……罢了,我就不该对南沅光复抱有希望。”

“……”

下面私语声越来越大,上面夏祈安和秦一枕隐在广袖中的手争执不下,夏祈安冷视秦一枕一眼,而后用力将手抽走置于身前,出声打断他们的交流声:“下月初十,沂州城至北凉梁王府,万里红绸铺路,邀众君来观共享喜悦。”

此声一出,私语声反而更大,南沅北凉一个在最南边一个在最北边,红绸铺路至少要横穿近十个国,而且眼下不足一月,那么大的手笔恐怕也就北凉拿的出了。

“红绸铺路?”秦一枕眉间轻挑。

夏祈安冷笑:“六月多雨,南沅至北凉山路泥泞,本君怕弄脏衣服,怎么,舍不得了?”

“舍得。”秦一枕眉眼间极尽宠爱:“南沅君主下嫁本王,本王唯恐给的不够多,怎会不舍得,本王不仅会红绸铺路,还会一路挂上长明灯笼为君主点亮前往夫家的路。”

此言若是寻常闺中女子恐怕会感动不已,可偏偏他面对的人是夏祈安,夏祈安心中冷笑,背过身去重回席位:“你最好言而有信,三十座城池和漆潼的遗体我要在踏入北凉前见到,否则即使我入了梁王府也有千万种办法拉你一起下地狱。”

秦一枕也没有回北凉席位的打算,而是跟在夏祈安的身侧:“三十座城池在你踏入北凉时给你,至于漆潼的遗体,你我成婚后的第二天,我自会让你亲眼看着她重新入土为安。”

夏祈安紧咬后牙,压制怒意。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杀意满满,但其他人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只觉他们之间格外亲密。

其他君主尚且还会做表面功夫,在夏祈安重新坐回原位后提酒起身说上几句恭贺的词,可凌峰君主众所周知的不掩饰脾气,面上不悦人尽可见。

一旁的小国君主在恭贺完后,好心劝慰道:“凌峰君主别挂着脸了,吃酒,这酒还不……”

“吃屁。”

尚且忍着怒气的凌峰君主在听到身旁的劝慰后好似被点燃的炸弹,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

众人皆被这里的巨响声吸引,宴席竟一瞬安静了下来,凌峰君主丝毫不给南沅面子的一把将他面前的桌子掀翻,酒菜盘子洒了一地,而后怒甩袖子转身大步往外走去:“你们自己吃去吧。”

“凌峰君主。”夏祈安站起身唤道。

同时,另一侧始终未发一言的魏欢靳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杯与桌之间碰撞声在陡然安静的宴席中格外清脆,他轻叹一声缓缓站起身也没有祝贺,但该有的礼节他一样没少:“玉女尚还有事未处理,先行告辞。”

“你……”夏祈安眉间微蹙。

但魏欢靳和凌峰君主一样走的毫不犹豫。

席内气氛安静的诡异,方才起身恭贺的部落君主举着酒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而在这时,看到魏欢靳也出来的凌峰君主再次给席内的人展现了一次他的大嗓门。

“都说了和亲是最没用的计策,还保证会斟酌,简直妇人之仁!”

魏欢靳:“闭嘴吧你。”

虽是出现了插曲,但宴席并未因此而结束,大家都是人精很快便将此事翻了过去,唯有夏祈安时不时的看向玉女和凌峰的席位。

“一个小孩,一个山贼值得你惦记什么?”秦一枕眼含不屑。

“梁王殿下这辈子恐怕都不会知道何为情义。”夏祈安敛眸收回视线。

宴席结束后夏祈安第一时间便赶往了驿馆玉女和凌峰下榻处,但此时屋内已经人去楼空,打扫房间的侍从见夏祈安来回禀道:“玉女君主和凌峰君主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此时恐怕已经出了沂州城。”

他们未留下只言片语。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情义?也不过如此。”秦一枕出现在夏祈安的身后毫不客气的笑讽:“你还是好好在此筹备,等着我来迎娶你吧。”

夏祈安面色阴沉,隐在袖中的拳头紧握。

与北凉和亲一事很快便在大陆传开,夏祈安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之前秦一枕按在她身上的谣言纵使有解释但芥蒂的根未彻底除去,隔着这么短的时间又现和亲一说,无需旁人动手,那些南沅百姓尤其是沂州城和边城的百姓除了将怨恨加在夏祈安的身上外,他们同时怀疑谣言一事根本就是真的,更有甚者直接骂她叛国,是北凉的走狗,就连之前夏祈安亲自领兵打的几场仗在他们眼里也变成了和秦一枕闹别扭,为了当上正妃做的戏码。

六月初十

夏祈安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秦一枕送来的这一身正是当年她和亲北凉时穿的那一身,她的皇兄命十八个绣娘做了一年多才做出的婚服,青鸟流云绣纹,一共一千六百五十九种颜色,丝线的颜色会随着外面的光线变化而变化,华贵至极,包括她的这套头面,那时她不喜沉重繁杂,她的皇兄便按着她的喜好给她打了一套轻巧华贵的紫金流云冠,没有束缚的步摇,只有从冠后面垂下的红绸坠白玉的带子。

她以为这套服饰早就因她殉国而一起焚烧了,秦一枕竟还留着。

镜中沈长闲的面容和夏祈安的面容逐渐重合。

屋门从外向内打开,小锦鲤一袭浅黄罗裙站至她的身后,从镜中看她叹道:“天仙也不过如此。”

随后拿起镜前最后一根点翠金簪簪入夏祈安的发间:“当真要走这条路吗?外面的唾骂声足够将你淹死。”

“哪条路都一样。”夏祈安抬手拂过发间的发饰:“我看不见后面,都戴齐了吗?”

“嗯,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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