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秘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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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首血羽鹰凭借速度的优势，第一个赶到了青石台，看到这血色旋涡，一阵乱叫冲进旋涡，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愤怒。
紧跟其后的便是青昊阳，戈峰，两人相视一眼，略作犹豫后同样一步迈入。
曲无双和文以墨带着剩余的护卫，看到这血色旋涡，忽然反应过来，这才是此行的目的，不过之前，谁也没想到血凰团会这么难缠。
神秘的空间内，赵海川缓缓睁开眼睛，此时还是有一些头晕目眩，稍有好转才开始打量这片空间。
整个空间阴沉昏暗，放眼望去，只有无尽的黄沙，犹如一片世界末日之象。赵海川内心有些不安，却也只能警惕的慢慢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除了满地黄沙，赵海川都感觉有些精疲力尽了，但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其他景象，或者有生命体行动的痕迹，内心渐渐变得迷茫。
“难道这真是一片绝地。不对，若是绝地，怎么会铭刻求生的功法，此地一定有解。”
“况且，我与那红袍女子，不过前后进来，却一直未曾见到她，有古怪。”
赵海川努力逼迫自己冷静，盘坐在地，忽然想到自己是靠这无名功法打开这入口，于是，二话不说，吃了几颗复源丹，立即运转功法。
直到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全部达到巅峰后，赵海川猛然睁开，抬头便看见那红衫女子站立在不远处，而她面前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
除此之外，天空依旧阴沉昏暗，只是无尽的黄沙变成了一片混沌，如梦如幻。
“心存希望，破而后立，这便是那功法的神奇之处吗？”红衫女子回首看向赵海川：“不然，以你的境界，怎么可能勘破那片幻境。”
那女子走向赵海川，虽然脸上挂着红纱，看不到完整的容颜，只是那露在外的双眸就如天上皎洁的明月，透亮玲珑，不过看向赵海川的目光却似冰封的湖面，寒气逼人。
赵海川自知不敌，沉默以对，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却没有一丝退缩。
“过去，带路。”
赵海川一愣，看向那座宫殿，难道是有危险，不然以她的实力如何需要他带路。不过不管如何，这宫殿，他必然是要进去。
“进来吧，老夫等你很久了。”宫殿之内，忽然传来一道和蔼的声音。
赵海川闻言，不作迟疑，立刻飞奔上前，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至少在外不用独自面对这冰山美人。
大殿之中，空空如也，倒是和赵海川的心里想的有些落差，唯有一位老者正坐在大殿台阶之上的青铜椅子上，一脸慈祥的看着他。
“晚辈赵海川，见过前辈。”赵海川躬身作揖。
“不错，小小年纪，居然能参悟这功法引章，若是习得这完整的凰天轮回诀，此后必然有一番作为。”
赵海川瞬间眼前一亮，内心差点抑制不住欣喜：“请前辈赐教。”
“不急，我想很好奇，这女娃娃是你的女伴吗？你们的差距有些大啊。”老者忽然玩味的说道。
这话吓得赵海川后背直冒冷汗，不敢作答，倒是红袍女子一步向前：“晚辈有幸得到前辈一处传承，里面有些记载，故而寻到此处。”
“哦？”老者眼角闪过一丝疑虑，但很快微微一笑：“那你所来为何？”
“只求一剑。”红衫女子目光坚定：“请前辈指点。”
说罢，竟直接一剑刺出，虽然此地依旧用不了源气，但赵海川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忽然急剧降温，仿佛一切都快被冰冻，连抬手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吃力。
“剑势？”老者眼中透露着惊讶：“小小年纪居然能有此剑道，不简单啊。看来你想求的是今后的路吧。”
老者一指伸出，化出一道短剑虚影，眨眼间，两剑便如针尖对麦芒，不过几个呼吸，红袍女子手中的剑被这短剑虚影逼得连连退后，而后节节寸断。
最终，短剑虚影指在她的眉心，一动不动，不过强大的剑气依然还是压的她瘫坐着在地，无力反抗。
“前辈，何为剑势？”赵海川见胜负已分，立刻求问。
“独立于超凡入圣的修行方式，简单来说如同功法武技一般。超凡入圣如比喻是修行的长度，那它便是修行的宽度。”
老者不耐其烦地解释着：“剑势，是剑的修行，枪斧刀棒拳皆是如此。不过有另一种说法，称之为道之三境。”
道之势境
道之意境
道之域境
赵海川若有所思，老者却是看向女子说道：“女娃娃，你的势还有所欠缺，不要急于追求下一境，细细感受下我的短剑先。”
说完，又是看向赵海川：“少年，你准备好了吗？”
赵海川点点头，满怀希冀看向老者，不过隐隐感觉老者的目光越发炽热，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还不知前辈名号？”
“世人称我为玄黄剑圣。”
“前辈居然是圣人，晚辈何其之幸运，不知道前辈为何独自在此。”
“自然是性格所然。”
“前辈在此多久了”
“数不清了。”
“不知道那凰天轮回诀是何种功法？”
“至尊宝术。”
赵海川还想再问，老者看了一眼那女子，忽然有些不耐烦了说，“以后可以慢慢了解，先敞开心神，我将完整的功法传授与你。”
自从跟罗老学了数月炼丹后，赵海川对于一些细微的变化开始敏感，他能感受这老者有一丝的心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以防万一说道：“请前辈允许我调整下状态。”
老者眉头一皱：“不用了，你直接过来就行。”
赵海川凝视老者许久，缓缓说道：“前辈，是不是没有了肉身？”
听到赵海川此言，老者瞬间不淡定了，面子开始狰狞：“小子，你太啰嗦了，我很不喜欢。”
说罢，一飞而起，直奔赵海川。
见其真如鬼魅般飘向自己，赵海川立即惊出一身冷汗，连连后退，“前辈，这是，做什么。”
“明知故问。”老者残忍一笑：“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功法引章，不如借你肉身为我所用，将来你的名字自然举世皆知。”
赵海川有心阻止，但奈何老者的速度奇快，一霎那，整道灵魂体直接没入他的眉心。
瞬间，赵海川面色大变，面部抽搐，时而凝重挣扎，时而疯狂大笑，最后无力的低着头，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赵海川嘴角邪魅一笑，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入着不似他年纪的深邃：“该死玄黄老贼，没想到，我能重生吧。”
“你到底是谁？”这时一边的红袍女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便是玄黄，但从今以后，我就是我。”看着女子疑惑的眼神，老者继续道：“本座今日心情不错，倒是可以和你说说。”
“玄黄老贼，天资非凡，所学颇广，不过成圣之后痴迷剑道，为更进一步，居然能狠下心剑斩自身，以求心无杂念，于是有了我，但同时也将我封印在此。”
“而你所谓的传承，便是他特意留下的，我想他大概觉得自己无敌太久了，有人能踩着他的肩膀，参悟更高的剑道吧。”
“当然，指引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杀我，或者说能灭杀过去的他，这样他就能知道自己的不足。”
“不过他大概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曾经得到的上古秘文，从而参悟到一半的功法也会一并被我传承，借此我方有一线生机，苟活至今。”
“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那篇章引铭刻在外的石碑，以至于从那以后我，实力大跌，最后虚弱的长眠在此，直到这小子运转功法，引起我神魂共鸣，方才苏醒。”
“果然，天不亡我啊。”
‘赵海川’似乎是多年来的沉寂无人发泄，今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最后又是忍不住发癫似的狂笑。
良久之后，平静下来的他，邪魅的看着红袍女子说道：
“准备好做我的剑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