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谢昭昭分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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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啊！
这顿肉撅片吃得香，得劲。
食堂怕孩子抢不上，特开了儿童桌。
谢昭昭嚼着肉撅片，突然认为猪肉就得这样吃，才得劲。
她好像喜欢上这种狂野的吃法。
“昭昭，你不喜欢吃吗？”三丫一边吃一边问她。
“我喜欢。”
“那你怎么不笑啊？”
谢昭昭双唇上扬，颧骨升高，立刻给她表演一个皮笑肉不笑，“看，笑了。”
三丫伸手一指，“你看别人是怎么高兴的。”
谢昭昭顺着看去，轻扯嘴角，心里无语，倒也不必这么高兴。躺在地上打滚。她反问三丫：“你呢？又是为什么不笑？是因为生性不爱笑吗？”
三丫，“我也喜欢，也爱笑。”
从这一顿开始，吃大锅饭就定下来了。
谢大山他们除了在第一顿让敞开肚皮吃，其他时候都是和家里吃的差不多。
没有和其他大队一样顿顿吃肉，敞开肚皮随便造，红薯面煮馍、玉米面窝头、杂粮面条等还是经常吃的。
社员有意见，但还是能接受。
进入9月后，公社频繁对下面大队抽调劳动力。
一部分去修水利挖河渠，另外一部分参与到炼钢中，去矿山挖矿石，连续几次大队男女劳动力都去了，最近一次是昨天，全队劳力都上了，上级还在催，剩下的几个体弱多病的妇女也走了。
临走前，谢昭昭还听见她们说话，说，不去不行啊！你今晚就得跟我走，能干几天算几天，真不能干再说，到时候还可以回来。
谢昭昭寻思这句真干不了还可以回来，也就是说说。
东四小学放假啦！谢昭昭带着小板凳和榔头跟着江淮在炼铁场敲了一天铁矿石。
别人再叫，谢昭昭不肯去了，也不让江淮去。
李谢大队没多少人，剩下的是老和幼。
家里没留下大队干部，他们跟着劳动力走了，除了回来叫人，根本看不到人。
谢大山走之前把钥匙留下了，让她给谢老太。
谢昭昭玩着手里一串钥匙，想着该怎么办，是继续食堂吃，还是回家几户聚在一起办小食堂。
她把想法和江淮说了下。
江淮想了一会问说，“分了吧，找到账本，按本子上的数量核算剩余的。”
“成吧。”谢昭昭和江淮两个人，去大队部，找到账本，抱回家。
谢昭昭拿个本子给她，对江淮说：“你记工作日记，我算账。”
不然等大队的人回来，说不明白。
算完账，整理明白，他俩一起去找谢老太。
谢家大人只剩下谢老太在家，孩子留下了建军建党，三丫，其他的都跟着去了。
江淮的年龄差一点就达到标准。
谢昭昭确定好目标之后，就有点着急。
几步道的路，都想跑两步。
结果在门口差点绊倒，“哎呀，我艹，吓死我了”
谢昭昭喘着气，小声嘟囔。
江淮在后面也给吓了一跳，“你慢点。”
谢昭昭连头都没回，直接摆摆手。
进了门，她就喊上了，“奶，哪呢？”
谢老太出来看到谢昭昭和江淮，“怎么现在过来了？”
谢老太正在屋里躺着，食堂做饭的走了，只能她和几个婆子做，每天不轻松。
谢昭昭举起手里账本，“今天就让你解放，一会儿我去敲钟开会，让她们把自家粮食拿回去，自己选择搭伙的人。把大食堂分成小食堂，不愿意的自己回家做。”
谢老太注意力不在这上面，而是，“你哪来的钥匙？”
谢昭昭理所当然的说：“我大伯给我和江淮的。”
谢建党听见了，跑过来，“什么钥匙。”
“奶，我和昭昭先过去摇钟，你再躺会再去。 ”江淮嘱咐谢老太不用去太早。
“你俩干嘛去？”谢建党急得不行。
“开会，一会儿，你也去帮奶把粮食带回来。”
谢建党一脸茫然，他没弄明白江淮的话，但还是先答应，“哦。”
谢大山他们走的着急，没找代理队长，这几天上下工，钟都不响了
谢昭昭上前去敲钟，她双手抓着绳子，用力的把它晃起来。
钟声响起来了。
趁着人还没来，他们两个找了几块木板，贴上食堂数据。
有的表格是谢昭昭的计算公式，有的是食堂每日明细，有的是男女老幼分配食物表，
各种表格。
表格画的好，工作没烦恼。
谢昭昭他俩决定要用数据说话，省的有人总是抱怨对错，多少。
大队没有劳动力，钟却响起来，家里的人不明原由，都赶紧向队部赶来。
没想到来了，看见的是两个孩子。
江淮赶紧跟他们说了要分粮食，免得他们以为他俩恶作剧。
“你们俩能做主吗？”有人不太相信。
谢昭昭坐在桌子后面，转着手上的铅笔，“能不能做主啊，你就看粮食能不能到你手上，”
有人不愿意分，“我们家连口锅都没有，怎么吃饭？”
“那我不管，”谢昭昭告诉他们，“一，自己回家想办法做，二，和别人搭伙，你们自行搭配，七户以上才能找我领一口锅。”
“我凑不够怎么办？”
江淮道：“凑不够就想办法，大队的锅就那么几口，怎么，你凑不够，单独给你一口吗？”
接着他又说，“现在我给你们讲下，你们要拿回家的粮食数量是怎么算出来的。听明白的去找昭昭领表签字。不明白的接着问，还有，粮食只能领取一个月的量，咱们还是人民公社食堂制度。记住，你们的粮食都是队里根据人数配给的。”
谢昭昭和江淮意思很明显，想着在外面披上一层皮，继续挂着共产的名头。
所有的粮食都是集体的，只不过大食堂人口短缺，没办法，才转化为小食堂。
即使是小食堂，社员也是按月到大食堂领粮食。
有聪明的不计较的，听江淮说完，自己再大致算一下，感觉差不多，知道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应付出现的检查和问题。其实还是吃自家，不过是家里粮食交给大队，再分月领回去，就过去签字。
也有爱计较的，非要自己计算一遍，算算是不是吃亏了，差一点都不行。
所有人都签完字，就差爱计较的王改兰，她还是没算清。
谢昭昭打算带着别人去领粮食。
“不行，我的还没算明白。”王改兰不愿意。
江淮告诉她，“按我算的领。大娘你回家自己算，算对了，如果发现粮食领少，来找我补上。”
谢昭昭道：“现在没问题了吧？走吧。”她拿着钥匙走在前面。
到了之后，刚想打开库房，发现......
没人排队，这群老太太把她这个小矮子淹了。
谢昭昭收起钥匙，转过身，看着她们不停的挤。
挤吧挤吧，挤挤更健康。
她弯着腰从下面挤出去。
“怎么门还没打开？”
“前面的走快点。”
“别挤了，门没开。”
“要挤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