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谢昭昭倒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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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没亮，大队的钟声就响起来。
大队钟声有规律，有经验的老人，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哪个声音是开会，哪个声音是上工。
谢昭昭不行，她听见的钟声就是钟声，不会再进一步分析，是什么频率，招呼人们干什么。
她迷迷糊糊睁大眼，感觉有些不对劲，谁拽着她的手呢，低头一看是江淮，吓死她了。
他什么时候跑到她屋来的。
谢昭昭拿起他的手看了看，嗯，有伤口，难道她的猜测是错误的。玉佩不是宝贝。
作者不像话，连她一个炮灰都有金手指，江淮作为反派竟然不给安排一个。
怪不得扑街。
谢昭昭这会儿看江淮，感觉他更可怜了。算了，半夜跑她屋来的账，就不和他算了。
江淮醒了，寻思谢昭昭发现他半夜跑过来，不知道会不会发飙？
谢昭昭发现他醒了，说道：“快点起来，要上工了。”
没发飙，脾气这么好，昨晚果然是吓唬他的。
【宿主，宿主。】
江淮浑身一颤，这只鬼怎么还在？谢昭昭到底知不知道玉佩里面住着鬼？
“你听没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是大队的钟声。”谢昭昭脑袋还没清醒，随口答道。
要是清醒的时候，凭她多年看网文的经验，第一反应肯是往金手指上猜。
江淮惊恐：谢昭昭听不见。只有他能听见。
【宿主，宿主。】
江淮不敢答应，他觉得这只鬼奸诈，为了骗他上当，还有宿主是什么东西？他明明叫江淮。
谢昭昭推推江淮，“想什么呢？快点起。”
江淮麻木的穿衣服，他想太阳赶快升起，听说，鬼白天不敢出门。
开镰割麦，大队原则上要求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参与，但是在分配的时候，也会尽量让老弱病残和少儿，只做些力所能及的杂活。
大队干部早就在等着全体社员，准备给大家分配工作。谢大山他们每人说了几句动员词，就把场面交给小队长。
具体分工由小队长安排，一、二队小队长分别给自己社员安排工作。
先是负责割麦子的人，挑选的多是正当年的年轻人、中年人。
每人分到一把镰刀，镰刀磨得锃亮。磨镰刀也有技巧，越锋利越好，队里专门挑选了磨镰刀的好手等在地头，谁的镰刀钝了，就去换一把。
接下来装车，卸车，垛麦，摊场，送饭的、送茶水的、拾麦穗的等等都一一安排到位。
小孩子一般都安排做后面几样。
谢昭昭被安排拾麦穗。
她今天特意穿的长裤长褂，用布条把袖口，裤腿都绑好，供销社不卖小孩手套。
江淮珍惜东西，队里发的手套，别人都用坏了，他的还跟新的一样。
于是他就攒了一副，正好谢昭昭用上，有点大，不能嫌弃，有就不错了。
队长一声令下，大家立刻奔向要收割的第一块麦田。麦田到处都是刹、刹、刹的割麦声。这种时候没人会拖拖拉拉，因为没准什么时候来一阵雨，粮食就得减产。
谢昭昭也不知道自己跟在谁的后面，等小麦装车拉走，她要检查地里还有没有遗落的麦穗。
只干这点活，谢昭昭就觉得受不了，不敢跟其他浑汗如雨的人比。
“三丫姐。”谢昭昭看到三丫，连忙叫住她。
三丫负责送茶水，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三丫手里拎着一个铁壶。
“干嘛，快说，我还有任务。”
谢昭昭渴死了，“让我喝口水。”
“不行。”三丫护着壶，“这是给干活的人送的。”
“看你说的，我是没干活啊，还是，不是人啊？干活的人，我也算。”谢昭昭道。
三丫看看她的篮子，意思很明显，“就你捡的这点麦穗。偷懒了吧。”
天地良心，谢昭昭发誓没偷懒，她想偷渡点的想法，都没施行，“我前面的婶子，干活好。快点，渴死了。”
“给你。”三丫把壶给她。
谢昭昭接过壶，眼巴巴的看着她。
“看啥看，快喝。”
“杯子呢。”
三丫不耐烦，“没有，对着嘴喝。”
继续忍着or对嘴喝
谢昭昭选择后者。
喝了两口凉白开茶，真神清气爽，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三丫向谢昭昭传授经验，“你别傻不拉几，光这么拾，不行。趁没人看见，抓一把打乱了，就显得你拾的多。”
谢昭昭怀疑所有拾麦穗多的，都是这么干的。“造假。”
“你就等着被人笑话吧。”三丫抢过壶，瞪了她一眼，歘歘歘走远了。哼，造什么假，拾麦多少是脸面。
谢昭昭坚持坚持再坚持，终于下工了。
饿死她了，渴死她了，天没亮就来上工，送来的稀饭都是在地头吃的。
一碗稀饭，两泡尿就没了。
她连尿都没有，都变成汗了。
有空间为什么会饿死，因为她忘记在空间存水了。
不偷吃前只饿，偷吃后又渴又饿，一上午，送水的人，除了看到三丫一次，她没看到别人。
现在还不能走，她还要把拾的麦穗，顺路带到麦场。
谢昭昭到的时候，麦场有许多小孩子。
她把拾的麦子交上去，“谢昭昭，两斤。”
谢昭昭脸都绿了，没人告诉她还有这么一个环节。
她听见一个小子喊：“二牛，二牛，别伤心了，你不是倒第一了。是谢昭昭。”
谢建党听到消息跑过来，“你下午跟我一起，到时候，我的分你点。千万别再倒第一。”
谢昭昭木着脸，面无表情的说：“下午不靠你，我也不能再是倒第一。”
麦收这几天，为了严格控制时间，大队是禁止自己开火的。
队里安排几个年老的人还有几个奶孩子的媳妇，一起为大家做饭。
吃饭的时候，谢昭昭没能躲开。
谢家人都知道她是倒第一啦。
三丫恨她不争气，“告诉你办法了，怎么还能倒第一？”
谢建党惊讶地问：“你把你的绝招，告诉她啦？”
“告诉啦。”三丫点点头。
谢建党又看谢昭昭，“你也是不争气，以前，只要是三丫在，她一定是第一。我问她的绝招问了好多次，她都不告诉我。”
三丫骄傲的抬起下巴，一副老娘天下第一的拽样。
江淮放下碗，“我也第一过。”
【宿主，宿主。】
江淮没想到这只鬼不怕太阳，一上午，他都快被烦死了。都是昭昭害的。
谢昭昭难以置信的看着江淮，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咱们不是彼此的天使吗......
“我也得过第一。”
“第一。”
谢大树骄傲地说，“我当年和三丫一样，只要出场，一定第一。”
......
在场的都得过第一，一群人盯着谢建党和谢昭昭。
谢建党急了，连忙自救，“我，我是没得第一，但也没倒第一过。”
目光转移到谢昭昭身上，包括谢建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