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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梦 梦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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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雪轻轻的飘落在马路上,我拉着李欧的手,他却一直要挣脱,一峰冲了过来,将我狠狠的拽开,我无助的伸手去抓,我缓缓倒行,猛然转身加速……鲜红的一片,一峰跑了过去,李欧的手表飞起,我仿佛可以看见上面的时间,血红一片,时间是红色的。我退出人群,一个转身,与云雪初对视。惊醒。’

凌晨三点钟,宁落落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惆怅和失落,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深刻而又难以言说的梦境。

梦中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又熟悉,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既真实又虚幻的世界。她看到了许多人,听到了许多声音,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事实。那些画面、那些声音,更像是她内心深处渴望的事实,是她曾拥有的生活,但是在现实中,却变成记忆的碎片,无法拼凑。

在梦中,她见到了李欧。那个人的眼神深邃而温暖,笑起来微微露出的小虎牙让她感到莫名的亲切和安心。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味道,像是混合了清新的草木香和淡淡的木质香,让人沉醉其中。她想要靠近他,但每当她试图伸手,梦境就会像破碎的泡沫一样消散。

醒来后,她发现自己脸上竟然有泪痕。她伸手擦拭,却发现那些泪水已经干涸,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她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梦境而流泪,更不知道那个梦中的他和自己经历一切的全部过程。

她躺在床上,心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她开始回想那个梦境,试图找到一些线索。她想起李欧的眼神,那种温暖而深邃的感觉让她心动不已。她想起他笑起来时露出的小虎牙,那种可爱而又俏皮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她还想起他身上那淡淡的味道,那种清新而又淡雅的香气仿佛能够穿透她的心灵。但她也知道,她只能将它埋藏在心底,成为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

对于宁落落来说,这段血腥的恋爱只是丘比特练习射击的一个实验品,回忆已经断断续续、支离破碎,而至今为止,她只是想知道答案,得不到答案,对她来说,才是致命的折磨,破碎的记忆拼不出过去,她只能选择淡忘。

这几年,她也见过一峰几次,也问过发生过什么,可是一峰总是笑着说,“你至死也不会知道什么是真相,你只是猜测,所有的猜测都可能是真实的,又可能是假设,我要你永远活在黑暗中。你不配幸福。”宁落落也哭过、闹过、求过甚至以死相胁。但每每一峰都会搬起宁落落的下巴,轻蔑的对视着,直到宁落落瘫坐在地上,失控的大笑,笑着,眼泪却又自然的迸发。

宁落落从温暖的床上爬起,坐至冰冷的窗台上,点燃一支烟,看着漆黑的窗外。

命运就像黑夜,永远不能躲避,只能接受,或者选择视而不见。也许宁落落注定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她得到的只是无休止的梦魇、无休止的诅咒。

八点整,宁落落的手机屏幕上闪烁起微信的通知提示。她轻轻滑动屏幕,展开消息,只见任佳媛的头像出现在聊天窗口中,消息内容是:“落落,把那个雪初哥加进群来呀。”宁落落看着这条消息,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她知道,任佳媛这是要开始对云雪初展开攻势了。

今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任佳媛的办公桌上,金黄色的光芒与她的黑色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坐在办公桌前,面对着电脑屏幕,眼神却显得有些呆滞。她不时地瞟一眼手机屏幕,期待着宁落落的微信消息,但屏幕却始终保持着黑屏状态。

任佳媛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自从周末与宁落落和云雪初相遇后,她对云雪初的印象就非常好。她觉得云雪初不仅幽默风趣,而且聪明机智,与她有着很多共同话题。因此,她很想与云雪初建立更深入的联系,但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她曾试图通过宁落落与云雪初取得联系,但宁落落却一直没有将她加入群聊,让她感到有些无奈。她不知道宁落落为什么还没有将她加入群聊,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云雪初。她想过直接问宁落落,但又觉得这样做有些唐突和尴尬。她想过直接联系云雪初,但又担心没有合适的理由和方式。

‘死明凡,昨天晚上怎么发信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任佳媛狠狠的敲打着键盘。而明凡躺在床上打着喷嚏,这一对理不清的情人,到底有多少肉欲有多少心动?明凡起身,去厕所,回到床上本能的拿起手机,群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周六,每个人都会因为前一天的宿醉变的沉默。

明凡看到任佳媛的信息,无非是想见面之类的话,没有心情回复。转而关心了一下宁落落,“你还活着?”昨天他看到了宁落落主动的去拥抱了另一个人,一个让他心生不快的人。

“活着。”宁落落已经没有心思聊天了。

“你和那个雪初怎么回事?”明凡翻身,选择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想要深入了解。

“关你屁事?整明白你和任佳媛吧。”宁落落把电话静音,放在身旁。总有一些新人可以让任佳媛动心,同样也有一些已经到手的旧人,继续承宠。

“起来了吗?”宁落落想了很久,还是把这句话发给了云雪初。想着他温柔的笑,幻听着他磁性的声音,闭上眼睛,鼻腔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手机里播放着一首幽怨的歌曲“你要不说爱这种事,虽然美丽,千万别当真,你知道下一秒钟谁也没个准,没有人记得住你一开始的真,我其实心里明白永远远的很,我觉的爱像体温,他,忽热忽冷……”

宁落落的眼泪,突然想要和空气来个正式的约会。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从家里跑出来,你在门口等着我,笑颜如月色般明亮,我们去了山顶,等待着那场狮子座流星雨,流星划过时,把天空照红了,很美。我们对着流星许愿,你说要我做你今生最爱的人,我用双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你的脸,你问我怎么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让自己永远深记住这张脸,我对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没有了眼睛,我希望仍然能够在茫茫人海之中准确地摸到你,因为,我不能没有你。听我说完,你心疼的将我紧紧搂在怀里,用力的吻着我的额头,我喜欢这样,让我有着实的安全感、真实感,突然你狠狠地松开双手,我竟然失重的跌落下去,像是跌落无底的空洞之中,我伸出双方,你却没有拉住我。你上扬的嘴角露出我看不懂的笑,我在径直下落,眼泪飘零,一只手横向拉住我的手臂,我侧头看见的,是云雪初的脸。’

惊醒后,汗水浸透了床单。

又凌晨三点钟,星期日,一切黑暗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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