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几张照片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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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非正式问讯么？刘合慢悠悠的穿上衣服裤子：“刁副主任带我去觐见陈海部长，结果发现陈部长发病。我一口气背着他下楼，当时把我累坏了。
在边上喘了半天气，才开车回家了。那台车是给我继父买的，给他送回去了，怎么了？那台车有全部的正规的手续，，是市局淘汰的旧车，你们想干嘛？”
几个干警交换一下眼神：“没什么，陈部长的办公室丢了东西，每一个去过陈部长办公室的人，都要接受调查。”
调查？刘合脸一黑：“有没有搞错？我跟刁仁副主任，冲进去拯救的陈海部长。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的，他丢什么东西能和我有关系吗？我从进去到出来不超过三十秒钟，能干嘛？能偷啥？”
这话说的似乎没毛病，在警方掌握的信息中，刘合是没有作案时间的。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你同寝呢？”
刘合摇摇头：“我坐夜班车回来已经十二点多了，他没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没有事儿了？没事能不能让我再睡一觉？明天还要工作呢。”
领头的干警轻咳一声：“如果有什么发现及时跟我们联系，陈部长办公室的有很多涉密文件。万一被人盗窃，事关国家安全，你懂？”
懂！刘合郑重的点点头：“别忘了我是退伍兵，怎么可能不明白呢？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和刁副主任赶到陈部长办公室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
“是不是那的时候，就已经失窃了？要知道当时陈部长已经发病，没准儿曾经晕过去。否则解释不清门为什么开着，而陈部长瘫软在办公桌前，从门办公桌前足有六七米呢，门不可能是他打开的。”
哎呦！警官一脸古怪的看着刘合：“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必须的，刘合郑重的回答：“我是复员兵，当时的兵种比较特殊，不方便跟你说。但是就观察力和记忆力来讲，我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自信超过各位。”
真的假的？警官深深看一眼刘合：“好，有事我们会随时找你的，今天就到这吧，我们走了。”
“就这么走了？”刘合冷声道，“门被你们踹坏了，是不是做一点补偿啊？”
居然敢跟警方要补偿，不过想到人家也是市委宣传部的干事，那个警官打了一个哈哈：“我们奉命抓捕嫌疑人，如果你要补偿，可以直接找陈部长去要，告辞。”
此时，刘合万分好奇，自己偷走的那几盘磁带里面，到底有什么样逆天的东西。能让老陈如此的紧张，不惜动用警方力量来找寻。
第二天一大早来到食堂，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刘合的听力乃至六感都异乎常人，这是当侦察兵那几年锻炼出来的。
似乎每个人都在谈论，陈部长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据说，刁副主任他们去之前，一个女人衣衫不整逃离了那间办公室！”
我糙！什么情况？混蛋陈海，真是色中饿鬼啊！另一个声音：“我听说，某人喜欢边玩儿边摄像，可是摄像机中的录像带丢了，整栋大楼的人都被警方调查！”
嘘！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偷到了要害，如果那些录像带里面真有不可描述的场景。的确是关系到陈部长的生死，仕途的生死，远比生命更重要。
只是不知道，录像带里面都有谁是女主角？太不方便了，小刘同志没有录像机，吃不到大瓜了。刘合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饭，回到了办公室。
刚刚放下水杯落座，刁仁副主任进来了：“刘合同志，陈部长叫你去。”
什么情况？刘合答应一声，直奔部长办公室。敲敲门进入之后却发现，只有陈部长端坐在办公桌后面。
居然没事了！还以为老陈要完蛋了呢，刘合恭恭敬敬的说：“您好部长！病的那么严重，为什么不在医院多住些日子？在家好好休养，顺便过个节多好。”
却见陈海阴着脸，犀利的眼神看着刘合：“你拿走的胶卷呢？”
难怪老陈会怀疑自己，原来是从胶卷儿联想到的。刘合瞬间懂了，从口袋里拿出胶卷，放在办公桌上。
“在这里，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鸡蛋碰石头那种事做不得。”
本来刘合是想，把胶卷中的东西全都洗出来，特别是其中有韩婉茹的美照。可是想了想，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得罪不起陈海。
那就只有老老实实的，再说了，他取走的那几盘录像带，似乎远比这一卷胶卷重要的多。
拿起胶卷看了看，这是进口的柯达胶卷。市委宣传部配发给工作人员的，大多数都是国产乐凯交卷。
像刘合这种小干部，还真用不起进口交卷。陈海把胶卷拽出来曝光，然后点燃打火机烧了。
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老陈非但不恶心，甚至还深深吸一口气：“还有呢？”
还有什么？刘合愣了一下：“我就拿走了胶卷，当时你和韩科长都在，你还想要什么？”
啪！陈海狠狠一拍桌子：“把你的包给我，我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白痴！包里如果有什么东西，我能随身携带吗？刘合一脸无辜的把包递过去，哗啦，所有东西都倒了出来。
其中包括一个装照片的纸袋，陈部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拿起纸袋向外倾倒，几张照片飘然落下。
嗯？居然不是韩婉茹和自己的，当看清照片上那位少将，陈海脸色一变：“这几张照片哪来的？”
哪儿来的？刘合一脸的怀念：“几天前我去看了周伯伯，蒙他不弃，跟方阿姨和周洁周波照了合影。这些照片打算给他们邮过去的，这不还没来得及嘛。”
周伯伯？陈海手一抖：“你跟周司令一家很熟吗？”
必须的呀，刘合叹口气：“父亲牺牲之后，母亲回钟吾县教书。叔叔伯伯怜惜我，把我留在军队大院生活。
我呢算得上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周伯伯和方阿姨待我如亲人一般。只是前两年混的不好，不好意思去看他们。这不是您帮我转正了，刚好去跟他们显摆一番，让您见笑了。”
年轻人居然有这样的人脉关系，难怪当年莫名其妙进了宣传部，陈海居然有一点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