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心疼伯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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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钱说起来简单，可是要怎么做秦飞一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让他去做什么香皂、香水啥的他也不会，就算会，这个时代也不允许读书人卖这些东西。
那是丢整个读书人和国家的脸，为世人所不容。
在这里，读书人就算真的想卖东西，那也只能卖与文学相关的。
比如书画、纸张、诗词等，说白了，就是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
这叫雅！乃文人所推崇。
其他的都叫俗！为文人所不耻！
至于青楼女子搞琴棋书画，似乎有些矛盾。
这些文人也知道，但奈何他们喜欢美人，自然不可能禁止这样的事。
为了不坏自己文人的名声，所以共同想出了一个词，就叫雅俗共赏！
美其名曰，也给贱籍一些机会，他们文人是包容的，没有歧视的…
不得不说，这极其讽刺！
而关于卖诗词，秦飞确实有些巨大的优势，但是你一穷酸秀才真的想卖诗词？
不好意思，在你没有名气之前，狗都不看你写的东西。
至于诗会啥的，更不好意思，你不是举人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
除非你有关系，有大佬带着你可以混进去。
但是秦飞有吗？他什么都没有。虽说和县令有些许缘份。
但也仅仅是那点缘份，人家帮你你该感谢，人家不帮你，你凭什么舔着脸去求人？
别说现在的秦飞做不出来，就是原主他都做不出来！
原主虽然没有才气，但还是有些骨气的！
这下子便让秦飞犯了难，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样的局面呢？
虽然他知道，想要改变现状，根本目标是通过科举改变命运！
可是现在刚落榜，再次开科要三年！除非遇到皇帝、太后过寿啥的，才有可能加一场恩科！
但无论加不加，眼前这段时间他要生活啊！
…
一顿饭就这样在秦飞的思考中度过。
等到一阵生理反应出现，秦飞才被打断思绪。
然后便见他着急忙慌的找什么东西去了。
收拾好碗筷的萧湘见状，不禁好奇的问道：“伯玉哥哥，你在找什么？”
“找纸。”
“找纸？要写字吗？纸就在你的书桌上呀。”
萧湘话音刚落，秦飞一下子反应过来，我靠，这个世界没有纸！
当下不容他多想，只能着急忙慌的朝着茅坑跑去。
萧湘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十分钟过后，秦飞呲牙咧嘴的用一个片片刮了刮，刮完下意识扔了。
然后又用旁边桶里的水好好洗了洗，这才皱着眉头走了出来。
来到屋里，秦飞见到萧湘突然才想起来一件事。
好像那片片是共用的？自己扔了？
所以他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也是用的那个…那个片片？”
萧湘听后瞬间满脸通红，她不明白伯玉哥哥怎么会问这样羞人的问题。
不用那个用什么？羞涩的萧湘只能点了点头。
秦飞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个，我扔了。”
萧湘愣了一下，随后才道：“没事，我在做一个，反正那个隔几天我就会换的。”
说完萧湘不禁羞耻的在想：是不是那个没有洗干净？伯玉哥哥嫌弃了？
就在这时，秦飞突然说道：“不行！不能再用那个了！太不卫生！”
“啊？那，那用什么？”
此时秦飞想起了自己书桌上的纸，虽然自己不会造其他东西，但是纸不难啊！
“你等我一下！以后用纸！”
“用纸？”
萧湘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飞的背影，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秦飞会用纸擦屁股！
下一刻，只见秦飞抱着一摞纸跑了出来，见面就吩咐道：“你找个大水缸，装大半水，剩下的交给我。”
萧湘虽然不知道秦飞要做什么，但是他说的话，自己从来不会反驳。
很快，水缸就位，秦飞直接把纸一股脑扔了进去！
这一幕直接吓了萧湘一跳：“呀！伯玉哥哥，你怎么把纸泡水啦！这…这还怎么写字啊…”
秦飞听后哼了一声：“写个屁，还不如让它做原浆多弄点纸擦屁股。”
“啊？？？”
萧湘脸上此时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纸那么珍贵，用来擦…擦屁股？
秦飞也不管她，只是让她找个筛子，然后自己便去锤木头去了。
到时候把木屑和纸混合在一起，再用筛子一张张筛出来，等晒干了纸就成了！
这样可以做出很多纸！虽然这样的纸没法书写，但擦屁股还是可以的嘛！
而且以后用这种办法，就再也不用刮了！
岂不闻：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会泛黄？
…
一天很快就折腾了过去，该说不说的秦飞和萧湘还真弄了不少纸出来。
足足比以前多了十倍都不止！
当然，这代价便是秦飞感觉两个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酸死了！
而由于纸被秦飞弄的很薄，所以最早做出来的一部分经过一天晾晒，已经完全可以用了。
正在收纸的秦飞，特意拿了几张递给萧湘。
“干，干嘛？”
在知道这纸的用途后，萧湘觉得这玩意堂而皇之的拿出来真的很是羞耻，下意识不好意思去接。
谁知秦飞直接塞到她手里说道：“回头试试，用的好的话告诉我。”
啊？试试就试试了，还要告诉你？
看着萧湘瞪大的眼睛，秦飞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什么。
于是赶忙解释道：“那个你别误会，我是想可以的话明天拿到集市上去卖，让你给我一个反馈而已。
不是说读书人可以卖纸吗？我这个你甭管它是做什么用的，总归算纸，对吧？”
有道理！
萧湘这才脸上布满红霞的点了点头，换个人，她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下一刻，萧湘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只听她惊呼道：“伯玉哥哥，你，你说要拿这个出去卖？”
秦飞听后点了点头：“怎么了？看看能不能先卖点钱补贴家用嘛。”
听了这话，萧湘突然鼻子发酸，这一刻之前的羞涩全然消失。
原来伯玉哥哥是为了家里啊…
怎么家里都需要伯玉哥哥来操心了呢？是自己的不对呀！是自己没有操持好这个家。
这样伯玉哥哥还怎么好好读书？他连书写的纸都泡水做这玩意了…
想到这些，萧湘此时大眼睛直直的盯着秦飞，眼中的泪珠不停的打转。
“伯玉哥哥，对不起，是湘儿没用，不会赚钱…”
秦飞听后愣了一下，随后看到女子泪眼婆娑的模样，本想抬手擦擦她眼角的泪水，可手到跟前顿了一下还是揉了揉她的脑袋：“瞎说什么，我才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我无能才对！不过你放心啊，以后我一定努力，让你和娘都能想吃什么吃什么！”
“嗯！”
萧湘听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很喜欢很喜欢现在的秦飞，比以前还要喜欢！这让她内心涌出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可是她又很心疼这样的秦飞。
甚至她在想，如果伯玉哥哥要吃苦，那还不如让他和之前一样，所有的苦就自己来吃就好了。
只要他空下来的时候，眼中能看一看自己就好…
晚饭时，萧湘显得有些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飞也没有在意，他也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就这样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秦飞吃了早饭便带了一大包自己做的草纸。
顺便还在角落处翻出了一把类似小提琴一样的乐器。
虽然不一样，但看着差不多。
这玩意他前世就喜欢玩，正好待会卖纸无聊的时候拉一拉。
不然总不能跟个二傻子一样眼睁睁的等着顾客吧？
况且拉上一首曲子，指不定还能吸引点客户过来。
一切准备就绪，秦飞拒绝了萧湘跟着一起的请求，和母亲说了一声便自己朝着集市赶去。
只留下两个女人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进屋。
“娘，我想回家一趟。”萧湘想了一夜还是开口了。
王兰芝顿了一下，随后看向萧湘：“湘儿，娘知道你想回去拿些东西补贴家用。可是你哥哥嫂子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娘也心疼。现在飞儿也懂事了，你就别操心了。”
萧湘听后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可是娘，我心疼伯玉哥哥。”
呃…一句话让王兰芝一时间也有些无言。
这样的好姑娘真是让人心疼呢！
缓了片刻，王兰芝才道：“湘儿，男人总是要扛起整个家的，这是他应该做的。”
谁知萧湘听后摇了摇头：“可是他还要读书，还要考取功名，他每天已经那么累了，现在怎么还能让他被家中琐事拖累呢？”
王兰芝同样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傻丫头，功名岂是那么容易考取的？但生活还是要过啊，总不能让你一个弱女子扛着这个家吧？”
谁知萧湘听后看向王兰芝苦着脸认真道：“可是娘，伯玉哥哥说了考取状元就会娶我的，我，我希望他能早点考取功名呀。”
王兰芝瞬间被噎了一下：“你这傻孩子，不考取状元难道就不娶你啦？你早就是我秦家的人了，他无论考不考的上都会娶你的。你就放心吧！”
萧湘听后傻呵呵的笑了笑，随后认真道：“娘，湘儿不是贪心想以后过好日子。只要伯玉哥哥能娶我，过什么日子我都愿意。
只是伯玉哥哥是有大志气的人，我要尽可能的帮助他，这是我应该做的。”
王兰芝听后心中更是疼爱这个像女儿一样的丫头，随后忍不住打趣道：“那你就不怕你伯玉哥哥功成名就了再娶其他女子啊？你也知道，咱们大石王朝有本事的人三妻四妾才是正常。”
萧湘听后笑了笑：“不怕，湘儿没想过能独享伯玉哥哥。只要以后能让湘儿像现在这样跟在他身边就好了，照顾娘，照顾他，哪怕是个丫鬟也可以。”
“胡说！以后不管他有多大本事，是否真的有其他女人，我家湘儿必须都得是大妇！”
“嘿嘿，谢谢娘疼我。”
王兰芝看着眼前水灵灵的姑娘笑着的同时也不禁在想：是该让那臭小子早日把事办了，湘儿年纪也不小了…
萧湘和王兰芝聊了不短时间，最后还是没有听劝，回家去了。
对于萧湘来说，屈辱固然让人难堪，但那要看为谁。
伯玉哥哥就是她的天，她不能看着伯玉哥哥一人辛苦在外，而她什么都不做了。
这和原本的秦飞有着天壤之别！
秦飞自然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此时他走了大半个时辰已经来到了集市。
找了个太阳地正式摆起了草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