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万众瞩目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惊！清冷美男非要给我当老婆!
风声起，战鼓擂。
很快到了武试这日，历太宗将考点选在蓝嵩之的南大营所处的练兵校场上，黄沙漫天，烈日炎炎，数百名武举人气势磅礴的跪在地上进行忠君爱国的誓师大会。
与胡蕴川设想中的封闭考场完全不同，许多官员和他们的家属也可以来观赛，当然限性别，只可男或者雌男，也有特殊的，比如薛贵妃和太后、还有一些崇尚武功的公主郡主经过许可也能来观赛。
整个现场在胡蕴川的眼里，好比一个大型的古代奥运会，比如刚才那场誓师大会，就搞得他也热血沸腾，看着自家蓝美人傲骨如松，气韵清华绝代就在第一排。
一袭白缎劲装，金蜘丝软甲，满头青丝用白玉小冠高束发尾，乃是最最英姿飒爽的神仙儿郎！
胡蕴川满眼爱慕和信赖，双手合十开始祈祷。
边上的见山和东福忍不住笑，胡蕴川这些日子在逍遥居天天拜佛求道的，还单独在逍遥居和自在园建了小佛堂和小道观，整日拜佛跪道的，弄的满屋子烟雾缭绕，差点把自己熏晕。
等他祈祷完，誓师大会结束，武举考试也开始了。
首先抽取牌号，分组进行单项功法考核，分为脚力、马术、拳法、内外功法、刀法、枪法、骑射、步射、负重、双人相扑对决、双人兵器对决、多人阵法对决12项。
脚力顾名思义，是考察举人在行军打仗时的足下耐力或是脚上功夫，胡蕴川总觉得不应该是800米、1000米那么浅显，可事情就如他所料，还真就是跑步！
在一炷香的功夫里，跑完20里地，也就是米，不需要提前或者审核时间，只需要完成即可过关，余下没完成的，计数计时淘汰。
“一会儿你可得悠着点儿啊，早知道昨天晚上，咱俩就别庆祝好了。”胡蕴川老妈子似的上场，给蓝若深又是拿灵泉水又是拿毛巾，担心的不得了。
蓝若深白了他一眼，喝了点水，忍笑上场了。
开始还挺正常，大家都如离弦的利箭般飞冲出去，可当看到几十道身影如轻功飞起时，迅速拉开距离，这下胡蕴川可算是见到什么叫“飞檐走壁”“蝙蝠滑翔”了！！！
“啧啧啧，不愧是镇南王府的玉面小阎罗，瞧瞧沐阳的轻功身法，形如黑鹏展翅，足下可踏飞燕，何人堪可为敌？”户部右侍郎咂舌，惊叹。
兵部中郎将摇头晃脑：“非也……非也……您再瞧瞧那西北兵马大元帅的义子！我今儿才算知道什么叫青出于蓝胜于蓝！”
吏部文书道：“符英杰？的确是一代英杰，听说他在民间早有豪侠美称！”
这两人的确远胜于其他人，那沐阳身形庞大，腾飞如黑色大鹏鸟，冲在前头，而符英杰则是借助撑杆的弹跳力，一跃百步，身如神猿，飘忽不定。
然而众人突然惊呼，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异军突起，如同草上飞仙般快的只能看见残影，你根本看不到他的步履，也看不清他的脸，不知他是哪家儿郎。
“是蓝家大公子！”
“授图大学士蓝若深！”
众人很快认出来了，那评审席上的兵部尚书、西北大元帅、东省龙虎大将军、镇南郡王等人个个惊讶。
镇南郡王阴阳怪气：“没想到，次子这般深藏不露？蓝侯爷果然会教子，即便是雌儿也教的这般好。”
西北符大元帅捋着胡须：“步法之强，绝对保留了实力。”
龙虎大将军道：“他若全力以赴，轻功可以说所向披靡！”
胡蕴川座位靠前，也听见了，这才明白，这项考试其实是隐形的考核“高阶轻功”，在大历皇朝，高等和中等的武官都必须会轻功，若要统领千军万马，轻功更要上乘。
自家若深那肯定没问题，不过是给那前面两个小子一点点面子，才从后面缓缓追上来的，刚开始低调，低调嘛~
胡蕴川美滋滋的昂着头，抱着手臂，比自己得了第一还开心。
再看最前面的陪考员郎的裁判席上，蓝嵩之的脸难堪的好似涂了黑豆粉，胡蕴川就更乐呵了。
第二项马术，难度同样很高，速度是最次要的，重要的是得在马背上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比如闪避，跳跃，转身，弯腰，控制马儿跨越障碍，如同杂耍。
然而，最让胡蕴川眼镜大跌的事发生了，规则突然改变，马匹不得用举人自己准备的，而是得用兵部发的烈马！
那马是未经训练过的，乃是附属国——西蕃王朝进贡的着名沃原野马！！！
高原上的野马经过长途跋涉送入京城，筛选掉一批温驯优良的宝马，余下淘汰的烈马，都被关在北郊皇家兽园散养，野性极强，时有伤害养马官吏和野马逃离的事件发生。
胡蕴川握紧了拳头，看着躁动不安的马群，生怕它们暴动，伤害了蓝若深。但其实他多虑了，能过关斩将到这一步的武举人，都有射杀野兽的能力，区区一匹烈马，驯不服也就不服，骑不上罢了，没那么严重。
这些举子也不是傻子，尽挑那些毫无杂毛的，雪白千里马，肉粉汗血宝马，赤兔马，黄风驹，使出浑身解数或驯服或用小食引诱，废了姥姥劲儿也没能上马！
一个个急的满头大汗，还有好些被野马踢断了肋骨，哀叫吐血的。
就连几个非常优秀的武状元热门选手，例如沐阳、符英杰等人也都非常吃力，就算勉强上马，也很艰难。
坐在最高上位龙椅上的历太宗皱眉，觉得很无趣，很不满。
薛贵妃给历太宗端上了莲子羹：“陛下喝点冰镇莲子羹，解解暑气。”
“一群无能之辈，朕没胃口。”历太宗怎么可能有心思吃，这次武举目的就是为了选拔英豪良才，好去东省抗击倭寇和逆贼，谁知就选了这么一堆废物。
连个野马都驯不服，东省那些精通奇门忍术的倭人，他们又怎么能敌的过？！
兵部尚书等人，包括陪审陪考的高官蓝嵩之等，全都噤若寒蝉，暗暗焦急，生怕被皇帝迁怒了。
薛贵妃被推了手，拒了莲子粥，脂光粉艳的脸儿有点挂不住。
这时坐在右侧的杜贵君清丽婉笑，捧起可爱的水晶鸭子杯送至历太宗唇边：“陛下天纵英明，大历朝人才济济，怎会都是无能之辈呢？陛下稍安勿躁，咱们慢慢看，都是年轻人，给他们一点时间。这是奴特意给陛下烹制的蜜瓜奶昔，陛下尝尝，消消气。”
历太宗看那水晶鸭子杯剔透可爱，鸭子嘴作为吸管，能直接饮用，还能透过鸭子身看到里面的浅青奶浆，清香扑鼻，滋味可口，越喝越喜欢，倒也消了气。
搂着肩膀，笑道：“黛儿深得朕心。”
“陛下开心，奴儿就值了，姐姐别生气，莲子羹才是陛下最爱的。”杜贵君瞥了一眼薛贵妃难堪僵硬的脸，楚楚可怜的低头，心里阴冷一笑。
‘薛氏贱人，从你给我儿下螽斯丹不成，谗言魅上，令陛下答应我儿成为雌男的那一刻起，后宫之中，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历太宗看向薛贵妃发黑的脸，挑眉：“贵妃？”
“弟弟服侍的好，姐姐只有高兴的份儿，怎会不高兴呢？弟弟多心了。”薛贵妃笑的很是僵硬，眼眶都是泪，倔强的不掉落。
杜黛岩依偎着历太宗，捂着侧脸，比女子还娇嗲的声音：“好怕怕~”
历太宗心疼的什么似的，马上叫人，一把用大袖子遮住杜黛岩的视线，揽入怀抱中，紧紧护着，哄道：“不怕不怕，都是些畜生，朕护着黛儿。”
“来人，叫他们看着些，后退一些，若惊了贵君，朕严惩不贷！”
“是！”
众臣再一次见识到了杜贵君三千宠爱在一身，那薛贵妃看着杜黛岩，恨得咬碎一口银牙，心底里恶狠狠的咒骂公狐狸精，又骚又臭，早晚都得死在她手上！
短短两三年的功夫，她也不过二十来岁，却从原来婉约清媚的湘水神妃变成了如今的深宫苍老毒妇。
眼看着有几人上马开始进行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了。
蓝若深却不着急，而是慢悠悠的在马群中踱步，打开水囊在手掌心倒出一些，轻轻点洒在马儿身上。
胡蕴川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他怎么忘了呢？
他的绝杀秘技——灵泉水！
越是野性难驯的马，其实越是难得的宝驹，这种马儿的灵性非常高，知道什么东西对它好。还是若深聪明，他急的都傻了！
果不其然，一匹玫瑰金色的汗血宝马主动朝蓝若深单膝跪下了，那等罕见的珍宝，却无人敢驯服，只因接近它的不是残就是死。可它对蓝若深却很顺服，被蓝若深喂了些灵泉水后，在附在马儿处，温柔含笑低语了一会子，蓝若深才上马背，马儿也乖乖不动，发出指令后，它才动，马蹄轻快，仿佛被蓝若深骑是一件很荣幸很高兴的事。
众人叹为观止，皇帝也看得微微瞠目，复杂感慨：“畜生也通人性，蓝学士的确是人中龙凤埋没不得。”想起蓝若深说不定是自己“弟弟”，一直利用蓝若深制衡蓝嵩之，那种与有荣焉更特别了些。
杜贵君摇晃皇帝，噘嘴：“奴儿吃醋啦~”
皇帝笑着搂着他低声哄了几句，继续看。
蓝若深本就生的赛过天仙，身段儿漂亮，世上再也寻不出第二个。
他完成那些高难度的动作，简直易如反掌，甚至还特别具有观赏性，其他举子多少带点“吃土”“狗趴”等狼狈难看的动作，唯独他“鹤立鸡群”，和汗血宝马合二为一。
蓝嵩之也始料未及会改变规则出现野马，不得不改变策略，给校场上一个维持马术项目秩序的、一个不起眼儿的小官吏使了个眼色。
那小吏偷偷翻转手腕儿，只见他手指缝间夹着三根寒光闪闪的牛毛毒针。
牛毫毒针乃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最阴狠的暗器，那毫针比牛毫还细，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是用产自西域大漠乌蛮国的蝎尾黑蛇的尾钩针的毒素和毒针，炼制而成的。一根针就能毒死一头大象！
就在蓝若深策马奔腾经过小吏的这条赛道时，那小吏立即想弹射出去，却不料眼睛一阵刺痛刺亮。
只见第一排的胡蕴川早就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了，一发现蓝嵩之异常，就让见山和东福仔细观察，发现了小吏，然后从怀里掏出个强光水银小葩镜，对准了小吏的眼睛，一阵晃。
那是他精心特制的，几十个折叠反光面集中在一个镜面上，能够最大限度的集中热能和亮光，甚至能灼伤角膜。
“啊……”那小吏捂住左眼，痛苦倒地，被其他小吏迅速拖下去了，指缝里的牛毫毒针也掉了，正好扎进了自己腿里，瞬间口吐黑血，死了。
蓝嵩之阴恻恻的看向胡蕴川，拳头紧握。
他花了整整十万两……他费尽心机安插的人手……
胡蕴川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还站起来扭了扭屁股，像个小男孩儿。
‘嘿！老登，我气死你~’
“噗……”见山和东福等随从憋笑憋出内伤，自家主子实在太淘气了。
但他们包括胡蕴川和正在马术比试的蓝若深都明白，只能和蓝嵩之维持表面的关系了，暗地里算是撕破脸了，以后要更加小心。
马术项目，蓝若深得了毫无悬念的第一名。
接着是拳法，蓝若深把太极拳稍稍改良，打的很是精彩绝伦，让历太宗龙颜大悦，听说能延年益寿，还是蓝若深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一位“隐士高人”传授学得，兴趣更甚，讨要拳谱，蓝若深欣然答应，历太宗更加赞赏，钦定为第一名。
接着是骑射，步射，蓝若深百步穿杨，堪称神射手；其次是内外功，功力深厚，轻可拈花摘羽，重可摧枯拉朽；再次是刀法、剑法、各类兵器皆通，剑法尤其精妙无双；再再次是举重……
蓝若深样样出类拔萃，只有寥寥两三举子堪比一二，却无法和他争锋。
蓝若深之前有意保留，但发现被蓝嵩之小动作暗算后，决定改变策略。
他就要卓尔不群，就要让皇帝和众臣看到他的卓越，万众瞩目于一身，让蓝嵩之之流“暗算”的难度成倍递增！同时，他也有充足时间应对。
他实力强劲远超众人，万一出事，为了平息舆论，皇帝也会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