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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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笙长到二十二岁，第一次与一个男人拥抱，与一个男人相吻。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有些佩服自己。

躺在床上，她回味着那种让她迷恋的男人的味道。

她突然想着，如果昨天被大水冲走了，那太不值了。

她感谢上天把表哥送到了她的身边，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救过来，更重要的是把她从落寞与消沉中拯救出来。

她仔细回味着与于雷拥抱和相拥的每个细节，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表哥怎么就跑了呢？她有些意犹未尽。从另一方面，她又有些感谢于雷，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是一个君子，没有趁人之危。何玉笙也感受到了于雷火一样的激情，感受到了他的渴望。如果有一天，他们成为真正的恋人，在新婚之夜，两个人更进一步，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想着这些，何玉笙这个青春少女浑身燥热，连脸也发着烫。但她是兴奋和快乐的。他甚至要感谢这场大水，让她进入一种新的人生体验。

于雷逃也似的回到军营的宿舍，救灾的官兵们有的回来了，还有的仍在战斗。他回味着玉笙依偎在他怀里的温柔，玉笙少女的体香，玉笙亲吻他的激动。

他是一个青春洋溢的少年，与梦梦分别后，他经常回味和梦梦在一起的缠绵。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渴望这样的温柔。但他又害怕。

无论是姜雪梅还是阮晓芬，或者是何玉笙，只要他愿意，他们是真的愿意成为他的女人。但在他的内心里，还有一片净土。他希望有一个女子，能是他的全部。那样，他没有负罪感。他只有快乐和欢喜。因为他的心中，有更加高远的天空。

第二天，姜雪峰问于雷，要不要和他们一起？于雷道，要。

短短的两天，番禺市遭遇了历史上罕见的严重洪水灾害。受灾人口数万人，阳城市委书记、市长亲临抗洪前线指挥，全市组织五万余人参加抗洪抢险，保住了重要地区和堤段安全。于雷也写出了一系列的报道，推出了姜雪峰支队的几个抗洪英雄。

于雷抽了个空，找到姜雪梅，告诉她，何玉笙的店子被水淹了，现在住在旅馆，要她有空去陪陪她，安慰她。

自从那次和何玉笙拥吻后，于雷控制住自己肉体的欲念，不敢去找她，只能用这种办法给她帮助。因为水灾的缘故，姜雪梅的厂里也停工了，她听说了何玉笙的遭遇，便和阮晓芬去看她，甚至和她住在一起，聊天解闷。三个女人聊得最多的是于雷。何玉笙告诉雪梅，那天是于雷救了她的命，给她买衣服，旅馆的钱还是于雷付的。两个女人不禁有些羡慕。

何玉笙问雪梅道，雪梅，你那天说，要嫁给表哥，是真心吗？

女人是有六感的。听了何玉笙的话，雪梅突然警觉起来，玉笙，你不会也喜欢上那个傻蛋了吧？

玉笙道，他救了我的命，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他的。

雪梅惊道，你不会也想以身相许吧？你们是不是那个啦？

玉笙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他单身汉一个，不行呀？

雪梅道，他是我们俩的人呀，他不是单身汉。你怎么可以和我们抢呢？你们真的那个了？

玉笙道，表哥是你的呀，那你盖了印没有？

盖什么印?

玉笙道,他抱过你没有？亲过你没有？

雪梅道，你们盖过印啦？

玉笙道，那天，就是他从水里把我抱上单车的。

雪梅听了，心里不是个滋味。有一种玩具要被人抢走的感受。心里道，死于雷，坏于雷！花心萝卜，见一个爱一个！怎么不抱我，不亲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三个女人因为这个话题不欢而散。玉笙道，表妹，我不会和你们争的，你们可以喜欢表哥，为什么我不可以？雪梅道，可是可以，但是，你们又抱又亲，我们心里不舒服。

于雷不知道三个女人为了他而闹起了别扭，他一门心思写着抗洪救灾的报道。

7月12日，阳城市委、市政府召开抗洪救灾总结表彰大会，表彰、奖励在抗洪救灾中涌现出来的先进集体53个，先进个人255人。姜雪峰的团队获得先进集体，立了集体三等功，团队里有5个人获得了先进个人。为此，消防队进行了庆功大会，姜雪峰邀请于雷参加。因为，能获得这么好的成绩，于雷功不可没。为感谢于雷的付出，姜雪峰还分了200块钱的奖金给于雷。

水灾虽然结束了，但灾后重建的工作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

当地政府统计。这次洪水淹浸时间连续10天，受浸村庄13个，受灾人口3.7万人，受浸房屋间，堤围决口20处共长273米，滑堤98处长达2783米，堤围漫顶米，受灾农田25.8亩，受灾主干公路3条淹没10公里。政府发出了号召，要企业家们捐钱捐物支持灾后重建。作为打工人，也受到了很多的冲击，很多厂子被淹后开不了工，一些工厂放了一个月的假，也辞退了一部分员工。靓影制衣厂虽然没有被淹，但受水灾的影响，又是淡季，没有什么订单，工作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想回家吧，路途遥远，回来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做；不回去坐吃山空。

何玉笙租的门面因在江边，水淹后倒塌了。于雷陪着她去看了一下，原来的货，都沾满了淤泥。何玉笙看着这个场景，眼含泪水。于雷安慰了她一番，说，这次水灾造成的损失数以亿计，你这千把块钱的东西不算什么。好在人没事。向当地政府问了一下赔偿的问题，希望不大。

大家有空就聚在何玉笙住的这个旅馆里商量。看看到底该怎么办？

姜雪梅劝她去打工，至少有个地方住，老住旅馆划不来。

于雷道，现在这个时候，哪个厂子会招工？至少要等到过了这阵子。还是找找门面，不能因为遇上一点困难就退缩，回到老路上来。何玉笙这个生意本钱不大，她身上还有千把块，把店子开起来不是什么难事。

何玉笙想了一会儿道，表哥，你说的对。我明天就去找铺面，这次找个水淹不到的。

于雷道，这是百年未遇的大水，是天灾，是老天爷对你的考验。过了这一关，说不定你要发财呢。你找些报纸看看广告，我建议你做些衣服生意，你做的那些小东西太小了，很难有大的发展。你们三个都是爱美的女孩子，应该有眼光。钱不够，我来参一股。

何玉笙顿时欢喜道，表哥，要不你来做老板，我给你打工，好不好？

于雷道，老板自然是你。我算是你的合伙人。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

姜雪梅道，要多少钱合伙？

于雷问何玉笙道，开个小小的服装店开始要多少钱?

何玉笙道，要租门面，要进货，还要一点流动资金，只怕有个三千块钱才好开场。

于雷他们几个老乡的服装店能开得起来吗？请看下章《小小时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