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互不干涉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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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维加有一种呼吸发紧的感觉。
在看到青年的一瞬间，大脑封闭术就已经开始运转，维加感觉，这已经是他现在用的最熟练的一个魔法了。
虽然心中严阵以待，但是表面上，维加脸上却依然带着微笑：“老师，你终于有实体了？”
他叫出了最开始那个玩笑般的称呼，就仿佛这样，对方会落到和黑巫师一样的结局似的。
而且在叫出这个称呼的时候，他的脑中一瞬间划过了当初自己刚成为语文老师的时候，那些孩子们围着自己叫老师的场景。
这让他的意志更加的坚定了。
汤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片刻之后，他的目光下移，落到了维加紧握着魔杖的手上。
“呵……看来你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淡定……”
“别那么紧张，至少目前看来，你没有办法毁掉魂器的。”
维加没有说话——他知道该怎么毁掉里德尔的魂器，但是明显没有必要和里德尔探讨这些事情。
何况任何和剧情有关的事情，就算是他说出来，里德尔也会受到某种影响而无法听到。
“维加，你不用提防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也永远会是朋友。”里德尔笑着说。
他宛如红宝石的眼睛清澈但冰冷，和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搭调。
突然之间，维加手臂上的黑魔标记传来了前所未有的灼痛！
疼痛蔓延着，那一块的肌肤从蔓延到了血肉深处的骨髓之中，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着求救。
维加感觉自己有些心跳过快，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乎要拿不稳魔杖。
汗水湿透额头，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生命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在这种痛苦之下，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种折磨。
恍惚之间，维加渴望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躺下休息，希望这种痛苦能够尽快过去。
维加闭上了眼睛，曾经被钻心咒折磨而产生的肌肉记忆，让他想要暂时无条件的服从名为“老师”的人的任何要求。
维加心中不由泛出苦笑，他叫里德尔老师，只是想要恶心他而已，没想到最后被恶心到的，竟然会是自己……
但是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现在所处的，也不是那样完全被动的局面了。
里德尔现在也就是名头吓人，然后自己没法对他怎么样。
但是相对的，他也没法对自己怎么样，维加相信，要是里德尔有能力的话，现在他应该已经被夺魂咒击中去释放蛇怪了！
深吸口气，维加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代价是嘴唇上铁锈般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直视着面前的人。
虽然身上的疼痛依然存在，但是他的眼神却平静的骇人。
“我说过的，我只想研究魔法，我不想牵扯进任何的世事纷扰之中……”
“你想一统巫师界也好，想按照那个预言之中所说，杀死哈利·波特也罢，这都和我没有关系，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要打扰我！”
“作为这些年你教导我的报答，我研究得出的结论可以与你共享，但永远别想干涉我的自由！”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并不怕第二次死亡，我已经够厌烦这个世界了，最后一点支撑我活下去的东西你也要干涉的话，我不介意拉着你一起去死！”
里德尔静静地看着维加，直到看到他眼神之中狠戾的光，才轻笑一声。
维加说他只想学习魔法，这的确有很大的可信度，毕竟到目前为止，他没有见过维加在任何其他事情上有过强的渴望。
他并不想控制其他人，金钱也是够用就行，并且很喜欢隐藏自己，从不主动出风头。
权力、金钱、美名，对他而言似乎都没有吸引力。
但是这样的眼神，是一个书呆子会有的吗？
很多时候，一个偏执的天才和疯子，其实是一体的。
里德尔相信，要是有人阻拦维加追求他的梦想，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清除障碍，不管那个人的初衷是好是坏。
这是一个极端且浪漫的理想主义者……
维加的研究不只是魔法原理，他在解析每一个魔咒的构成、运转，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成果，但是以他那套迥异常人又异常高效的思维结构来看，或许真的能被他捣鼓出一些名堂来。
而前几天，维加已经跑去找邓布利多问问题了，他很想看看邓布利多看到一个黑魔法大师的时候的表情。
黑魔标记上传来的疼痛一下子消散，维加眼角有些泛红——被刚才给疼出来的。
他严重怀疑，刚才里德尔悄悄对他用了钻心咒！
不然以他在疼痛上的阈值，不至于表现的那么不堪。
刚才说出那番话，完全是他的肾上腺素在撑着。
魔杖依然在手中，维加有一种试试反杀的冲动，他现在能够调动的魔力，绝对不比任何一位霍格沃茨的教授少。
但是里德尔却弯下腰，挑起了维加的下巴，低声说：
“你的坚持和执着实属我平生仅见，如果你早来到这个世界五十年，不敢想象我当年过的有多么精彩！”
“我不需要你的研究成果，我自己也早就走到这条道路上了，维加，你真的是个天才，这才两年的时间，我六年的积累都快被你掏空了。”
“帮我做最后一件事吧，之后只要你不被邓布利多洗脑，跳出来和我作对，我就永远不会闯进你的书房！”
维加眯着眼睛看着里德尔：“帮你复活？”
里德尔愉悦的点头：“我就这一个要求！”
维加看着他，冷笑，挽起自己的袖子：“那这个呢？”
里德尔沉默半晌之后说：
“说实话，其实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如果当初我进入的不是斯莱特林，没有生长在那么一个野心勃勃的环境之中，我们应该很像！”
“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对你放心，要不是你的坩埚老是爆炸，变出来的茶壶长着老鼠胡子，还在魔法史课上睡觉，我都要怀疑你是不只穿越了一次了。”
维加：“……”
不是这人有病吧？
他坩埚爆炸是他想吗？他也控制不住好吧！明明全都是按照课本上来的，就算那些配方没有混血王子的好，但也不至于直接爆炸吧？
而且谁第一节课就能完美的把老鼠变成茶壶啊？他以前又没怎么学过变形术！
还有魔法史，他就不信有人能撑住不睡！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里德尔没有察觉、或者说并不在意维加的情绪，继续说：
“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个文明和你现在的表现都太危险了，我不会消除黑魔标记的，但是我愿意在我复活之后，和你使用牢不可破的誓言，保证我们之间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