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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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不到 20 分钟，人就被带回局里，而罗羽继续在外面游荡，寻找另外一位。
被带回来后才知道，这人 22 岁，叫马艺，刚来学修车。见到警察时，他已被吓得半死。
不到五分钟，他就把当天晚上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和他一起的是带他修车的林云，26 岁，与他是同村人。据他交代，当天晚上 12 点左右，他跟着师傅林云一起进入公安局，对着一辆车捣鼓。毕竟刚开始学，他以为是在修车，后来弄了十多分钟就走了。
据他交代，自那天晚上之后，他的那位同乡就没来上班，不知去向。
本以为会有所收获，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但至少知道了前因后果。只要抓住林云，大概就能清楚事情经过了。
此时的林云早已跑到外地。作为一个修理工，老板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等到后来出事，他才知道公安局长的车辆坠入山崖，顿时被吓得半死。
老板给他拿了两万块钱，让他立即跑路。原本想叫着同村的马艺一起跑，但老板没给他那么多时间，让他跑得越远越好。
出来后，他感觉哪里都有警察盯着自己，这让他非常不安，甚至有种被盯上的感觉。这会儿，他正猫在一间小宾馆里，实在受不了，钱也用得差不多了。
随即，他拨通了马艺的电话，让马艺找老板送点钱过来，顺便让马艺带他跑路。
此时的林云还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当天夜里，胡亮带着马艺连夜赶到省会城市，在小宾馆里将林云抓获。
看到警察的林云知道自己完了，还没返回公安局，在车上就全部交代了。
那天半夜 10 点多，老板给他打电话，说有个活，干完能得 500 块钱。林云二话不说，带着马艺就去了，把那辆车的刹车油管给剪了。没有一次性剪断，这样刹车一开始还能保持，越到后面刹车就会失灵，造成一种自然现象。
要是车刚开出去就没刹车，谁都能察觉。而这样剪了以后会有影响，只是一般人感觉不出来。
绕来绕去，胡亮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他觉得这个老板背后未必是最后主谋，但必须先把这人抓住。
修理厂老板知道林云已逃到外地，觉得只要林云不被抓住，就对自己没多大影响。然而，他低估了警察的能力。林云被抓住的第二天晚上，警察就在他情人那里设局把他抓住了。
至此，破坏范局长车辆的几人已全部落网。这个事做得很隐蔽，暂时没人发现。
修理厂老板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被警察抓到后，没有一点意外，甚至还特别冷静，就是不开口。
“王守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中，两名警察对王守志进行审问。
王守志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缓缓说道：“说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抓我干啥？找情人犯法吗？知不知道这给我精神造成多大损失？”
胡亮轻声一笑说道：“4 月 25 日晚上，你让林云和马艺接了一趟活，是在半夜 12 点吧。过了几天，范少凌的车辆就出车祸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
王守志“蹭”地站起来，激动地说道：“说话要讲证据，可不能血口喷人！谁需要修车我就给谁修，下面人怎么修我不过问！”
“你不知道林云他们修的什么？”
“不知道！我们只管修车，其他的一律不过问！”
“去什么地方修车？”
王守志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说道：“忘记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
“林云和马艺还在你修理厂吗？”
“马艺还在，只是林云回家探亲了，走的时候给我打了招呼！”王守志回答道。
“哦？上次干活你给了林云他们多少钱？”
“500 元！”
“林云的家在哪？”
“好像是咸山县的。”
“最近你们打过电话吗？”
“没有。”
“你那个情人多大？”
“22。”
“你老婆知道吗？”
“不知道！”
“上次别人给你多少钱修的那辆车？是在修理厂修的还是？”
“在公……”
王守志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由于一问一答，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直接脱口而出了，没想到被他们阴了一把。
胡亮和另一名警察用玩味的眼神看着王守志，这让他突然慌了起来。前面他刚说自己忘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他正想着如何把事情圆过去。
王守志解释道：“我才想起来，上次叫他们去干活的地方是公安局，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呵呵，不用紧张。你好好想想，你要是能主动交代，跟我们问出来可完全是两回事。你顶多算不知情，罪责不会很大。但……”胡亮说道。
胡亮没有催他，赶紧让人泡了一碗面。此时已经是半夜 11 点，几人连续作战，都非常累。
而局长给出的时间比较紧急，他们也想早点完成这个任务。
主要是宋江想在三个月之内解决这个事情，也好给范副省长一个交代。如果拖得太久，他也不好交代。
看到警察在吃泡面，王守志喉咙动了动。被抓进来已经几个小时，原本他在小情儿那里，刚准备提枪上马，就被抓了过来。只怕下次再做这事的时候，会有后遗症。
“胡……胡警官，能不能……给……我一碗？”王守志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呵呵，想吃？”胡亮端起泡面走到王守志面前，又淡淡地说道：“那就好好交代问题，只要交代了，泡面、睡觉马上安排，不然，晚上别想休息！”
“你们这是虐待，我要举报！”王守志愤愤地说道。
“好啊，等你有机会出去再说！”
说完，没给王守志机会，两位警察就自顾自地吃起泡面，房间里满是嗦泡面的声音。
别看王守志五十多岁了，但还算有点硬骨头，就是死撑着不说。
等吃完后，他们让人把王守志带去休息，到了两点又把人叫了起来，就这样来回三四次，王守志两只眼睛都是黑眼圈。他实在扛不住了，毕竟他不是年轻人，都五十多岁了，哪能经得起这般熬夜。
早上 6 点的时候，王守志又被胡亮叫了起来。
“胡警官，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都 53 岁了，真的扛不住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王守志哀求道。
“哼！赶紧起来，我们刚想起一条线索，起来配合！”胡亮毫不留情地说道。
“好好，我配合，我交代！你们想知道什么就说吧，只希望等会儿能让我好好睡一觉！”
对于熬鹰这种审法，是宋江告诉他的，要让犯人从精神上崩溃，那是最难受的。原本胡亮都有点熬不住了，没想到王守志先熬不住了，这让他们两人顿时一阵惊喜。
“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好好说一遍，特别是谁吩咐你做的，收了多少钱？”胡亮说道。
王守志缓缓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交警大队的赵警官找到我，让我办一件事……”
“钱也是赵云给你的？”
王守志摇摇头说道：“不是，他只要了我的卡号，总共 5 万块钱，我没动！”
胡亮陷入沉思，事情愈发复杂，经过了好几手，钱的出处也不明，这就像一层一层剥洋葱。
如今这边行事还比较隐蔽，下一步若抓人，这事恐怕藏不住了，只怕中间哪个环节处理干净，就没后续了。
胡亮说道：“很好，既然已经交代，之前答应你的都会有，下去休息吧，你的两位员工在等你！”
王守志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他们被抓，不然他也不会进来。
刚准备离开的王守志，突然说道：“上次来找我的是两个人，等我送他们出来时，看到车上还有一人！”
“哦？那人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如果看到人应该记得！”
随即，胡亮在手机里找出一些照片让他辨认，都不是。他想到跟赵云关系不错的那两人，看到李文贵时，他还是摇了摇头，但看到程度时，眉头皱了起来，看了四五秒才确定是程度。
胡亮知道这两人关系好，是程度倒也不意外，若不是之前为有备无患准备了这些照片，恐怕没这么快确定。
“能确定吗？”
“确定！”
“好，下去好好休息！”
送走王守志后，胡亮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审讯室。他迅速整理好了刚才的笔录，并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任何重要信息。这份笔录对于后续的案件处理至关重要，需要尽快呈交给上级领导审阅。
此外，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抓捕赵云，否则一旦让他们察觉到风吹草动，事情恐怕会变得复杂起来。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因为程度和赵云刚刚刚被下放到派出所，还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等到他们有所警觉并做出应对措施时，再想抓住他们可就困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