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分离与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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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咳咳。”林舒喘着气在回家的路上走着。
明明知道自己今天的身体很虚弱，但还是坚持将这一千米跑完了，不过跑前明明感觉没什么，但是跑完后，就浑身虚弱且无力，而且喉咙好似有火在烧一般。
嘴唇也十分的干涸，疼痛，稍微有张嘴就会感到疼痛还有血液流出，林舒甚至觉得自己只要用手碰一下嘴唇就会被碰掉似的。
“累，呼……很累啊……我这，是不是要死掉了啊？咳咳，心脏，为什么这么疼。”林舒抓着胸口说，不过因为无力感，所以抓着胸口的手也只是轻轻握着，甚至手抬起来还在颤抖。
“呵，呵呵……”林舒看着前方甚至还有点模糊，他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掉了，但是靠着这样的身体，林舒还是走回了家。
躺在床上休息着，顺便用纸巾沾水简单清理了下嘴上的伤口，但是仅仅只是擦几下，那沾水的纸巾就有一小片血液沾染。
“……”
林舒沉默着，虽然他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他现在很困，很困，只想这么睡去，一觉到明天……
然后林舒在床上等到母亲回来，而母亲看见林舒在床上睡觉自然是直接叫林舒起来吃饭，不过因为母亲今天回来的比较晚，所以林舒也没有吃几口她就赶林舒去上晚自习了。
“妈，今天晚上我不想去。”林舒说。
“为什么不去？你有没有事什么的，赶紧去，不去你今天的作业怎么办？”母亲说，然后还是将林舒赶去上课了。
林舒被推出门外，但是他就这么站着，而母亲整理了一下后也出门了，然后看见门外站着的林舒喊道：“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要迟到了，赶紧去啊！”母亲说着关好门拉着林舒走。
然后一路拉到鞋厂门外，而林舒想到拿不到假条，也只能一步步走回学校了。
林舒走着，忽然感到嘴唇有些湿润，抬起手去摸——那是嘴唇裂开后流出的血。
“……切……”林舒看着那一座教学楼的轮廓哼了一声，但还是走向了学校。
「没关系的，只要时间……身体自己会调理好的，是的，他会调理好自己，我只不过是他的操纵者而已」林舒低头想着，然后走回教室。
而这样的状态，很正常的，林舒回家睡一觉后发烧了，只是他不说，便让它烧继续下去。
困了就睡，不论什么课，不让睡的课就用一只手托着，就这样持续了两天，还是去拿药了，不过依然没有请假。
“……”
“讨厌。”
“很讨厌。”
“真的非常讨厌。”林舒低沉道，记不起来……是「过去」的自己吗？”
“只是这个「他」是「悲剧」的他，而不是现在这个「幸福」的他。”
“呼……呼……”
“这真的……很讨厌啊。”林舒自语道，这是在自我世界中林舒自语着，不过在现实中，林舒则是发着呆在空地上站着。
“我知道哦，卫宫士郎，在前一次战争中你失去了一切，在火海中等死的你，被卫宫切嗣捡到。”
“为了赢得下一次圣杯战争，你被他当做养子抚养，还被迫结束魔术的训练，一直饱受折磨对吧？”caster说。
“骗人……”凛转头看着士郎说：“卫宫同学，她说的话……”
“是的，对你来说圣杯是可憎的敌人，所以你有权利夺得圣杯，算清十年前的账，那么就算圣杯到了我手上也一样，因为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这点事不费吹灰之力。”caster说。
“满口胡言！caster，只有剩下最后一名Serbant圣杯才会出现！”呆毛王喊道。
“不，就算不战斗也有方法夺得圣杯，身为caster的我，能够解读圣杯的构造原理。”
“对了，拥有庞大魔力输出的你如果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现在就能召唤出圣杯！”caster说。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小男孩，你不是不想避免无益的战斗吗？那就服从于我吧，Saber的master！”caster继续说。
“我拒绝。”士郎抬头看着caster说：“我不会听你的。”
“啊哈？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吗？”caster说。
“我不会协助一个猎食人类的魔女，你的手段是不对的，而且还有一点，我并不是被迫成为魔术师的，我是自发地继承老爹的遗志。”士郎说。
“魔女……”
“你叫我魔女……”caster看着下方的士郎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再也不需要你了，在这里消失吧！”caster说着召唤出魔法阵。
“混蛋！”呆毛王拿起剑准备冲上去，但是士郎却说：“不要动，Saber！”
“嗯？”
“拜托了……不要动。”士郎再说，然后走向前靠近caster。
“啊哈，还以为你根本没脑子，这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处境嘛。”caster说着再次召唤出那掠夺的小刀。
“卑鄙的家伙，你打算杀死毫无抵抗的士郎吗？”凛说着看向林舒，只是林舒现在还是那副模样，从坐上车开始就一直那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怎么可能，我只是要让他失去master的资格，虽然不会成为我的同伴，但是仍想拯救这个女孩，这么说的话，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把令咒交给我。”caster说。
“我知道了，要怎么交给你？”士郎问道。
“士郎，不行，即使这么做也……”呆毛王喊道。
“当然，要连你的手臂一起……”caster举起小刀说。
“就到此为止吧，士郎，我不能再让caster为所欲为了。”呆毛王举起剑说。
“我也同意，再说，她怎么可能乖乖地释放人质？”凛说。
但是，即使两人这么说，士郎还是举起了左手说：“拿去，这样你就满意了吧。”
“为了救人没有必要做到这样吧。”凛喊道。
“有！”士郎说：“如果有条手臂能让藤姐得救，那我绝不会犹豫！”
“呵呵，哈哈哈……”caster笑道：“真是愚蠢的孩子，你很碍眼呢，去死吧！”
但是呆毛王看见caster下来了还是上前和她战斗到了一起，而士郎看见上方的藤村受到了影响后震惊到说：“不行，快住手，Saber！”
在士郎喊出这句话时，左手上的令咒也自动使用了，那红光绽放出去，使呆毛王的身体在地面停止住了。
而caster愣了下，看见呆毛王停下了笑了下然后快速靠近呆毛王一刀刺入呆毛王的铠甲中。
而在caster将那刀刺入呆毛王后，士郎左手上的令咒也消失了，然后出现在了caster的左手上。
“Saber！”士郎看着前方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caster一阵狂笑后举起自己的武器说：“吓了一跳吧，这就是我的宝具，「Rule breaker」，能让世界上一切魔术失效，即「背叛与否定之剑」。”
“契约成立，今后我就是你的master了。”caster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呆毛王说：“如今你也跟我一样，背叛了主人，你的剑将为我所用。”
在后方的凛惊讶道：“你明明是个Serbant，却能把Serbant……”
“是的，把Serbant变为使魔，现在Saber已经是我的了。”caster说：“好了，还给你吧，小傻瓜。”
caster将空中的藤村甩向士郎，士郎赶忙上前接住。
“藤姐，藤姐你没事吧藤姐！”士郎喊着，然后藤村也动了动，不过依然没有醒来。
“太好了……”士郎抱住藤村说。
“这样吧，我也放你一马好了，刚才那出戏太精彩了。”caster说。
“是吗？不过一般也就都是这个套路了。”凛说。
“过家家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小姑娘。”caster抬手举着左手说：“Saber，快去解决Archer的master。”
“开什么玩笑？谁要听你的……”呆毛王刚说，caster手中的令咒就绽放出一道红光使得呆毛王无法说话。
“不可以哦，你必须服从我，Saber，只要有这个令咒，你的身心都无法违抗我。”caster说完，然后呆毛王就举剑冲向凛。
“噗呲”
一剑刺穿身体然后拔出，不过不是凛的，而是士郎的。
“笨蛋，你为什么？”凛说着跑向士郎。
“真可惜，本来对那孩子很有兴趣的……”caster继续说：“服从命令，Saber。”
caster说完呆毛王又再次起身，不过这次当她再次斩下剑时，却斩歪了，“快跑，士郎！”
“快把藤姐……”
“别说了，走这边。”凛拉着士郎离开。
“什么？Saber竟然能抵抗令咒的束缚！？”caster看着前方的烟尘说：“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放走你们！”
而当caster再次飞起的时候，上方却射下了无数的箭矢击退caster，顺便把那些水骷髅都击破，然后红A的身影从上方落下。
“太慢了！”凛抱怨道。
“抱歉，破坏结界花了点时间，但是，如果从内部突破的话……”红A说着一箭射出，直接将结界射穿。
然后凛背着士郎，红A带着藤村离开，而红A在离开时看了眼待在原地的林舒。
“那家伙……是发生了什么吗？”红A说：“不过他的话我倒是不怎么担心。”
而caster看着离开的几人后解除了结界，然后看了眼那待着的林舒疑惑了下，不过感知着他没有魔力，便觉得不过是个普通人，然后带着Saber消失了，这座桥上，现在也只有林舒一人了。
“……”
“真讨厌，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什么都不用的！”林舒说着一拳挥向一旁，然后抬头看着这雨幕。
林舒张开双手淋着这雨沉默着，或许也就只有这雨才能抚平林舒心中他们的对他的愤怒吧。
是啊，是啊，忘掉就好了，可是……这怎么能够忘掉呢？又不是忘掉以前的一切才能迎接新的生活。
“慰藉……”林舒低声道，但是在这场大雨中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即使已经面对了自我，但是，拥有了「他」的他，真的面对了自我吗？
走那条路的到底是谁？林舒并不清楚，可能是他？又或者不是他？但无论怎么说，他在那时候终究是拿到了这把「伪·无界」。
不过虽然是假的，但是如果遇到真的人，它是否能够变成真的呢？
这谁都不知道，或许未来他能够遇到那个他心中沉寂封存的人，但也可能在那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他了，也说不定呢。
「会走到终点的」
是的，能够走到终点，不论如何，既然拥有这样的力量走到终点是肯定的，但是到终点是会是谁呢？
「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没错，能到终点的必须是他，因为我已经否定了自己的存在，“我”，不过是个掌控他的……魂体？
林舒伸出手接住不断落下的雨，但是实际上他现在早就已经全身湿透了，但是他并不在意。
“只有……悲哀，那个我，不，那是他，没有遇到……创造？”
“不，不，一开始遇到的不是创造。”
“那会是谁？生命？时间？命运？”
“不，都不是。”
快，想想你那段时间最喜欢说什么话，是喜欢看东西和风景？还是喜欢和人说话交朋友？
不，都不是。
“……”
“或许我可能知道是谁了。”林舒看着雨中的世界说。
不是所有权柄，也不是那个之前遇到的奇怪的人，是他让自己变得这么的……这么的……
……
不，好像……这都是本来就应该的，不是因为他，反倒是因为他，所以自己才能够……
命运……命运……
现在唯一能够让林舒得到慰藉的，也只有它了，就和那时候的她一样。
林舒低沉着，手中紧紧握着那枚碎片，那枚有着他与她们一起圆满景象回忆的碎片。
“是的，完美之愿，或许我需要再次隐藏自己，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他了呀，为什么，还要隐藏呢？”
“这就是黑化呀，如果在小说里可是直接见到自己的悲哀然后成为超级大反派了啊。”
“但是很可惜，这里是现实，不是小说，也没有什么主角或者boSS会来讨伐。”
“只有……立场，而所谓正义，就是……完美之愿。”林舒握着那碎片面对阴沉的天空说。
“会改变吗？”
“会的……一定会的，真正的已经消失，现在登场的，不过是希望与期盼的存在。”
“就和北一样，师父和他们都消失了，但是依然前行，最终，所以……”
“希望，会让我们前进，梦想，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动力，唯有无数的希望组成的目标，才能获得动力。”
“应该如此，也必须如此，我该做自己的事了，但是剧情……不能改变，但是如果可以的话……”
“与之相对的，就是千子村正了吧，抱着无限美好与目标前行直到完毕。”
林舒收起那碎片后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