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战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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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是世界，又或是她本身的一切在影响着他，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或者说是“她”，现在是只能够在这里待着了。
“这样的话那就只能看看她们了，又或者去其他地方……”
林舒再次回到能够清楚看见那教堂的地方，而这时那两名少女也再次战斗起来。
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她变得不再那么激情的看着她们然后评价或是思考着什么，而是……冷漠？
……
争执中的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地撞碎了钢制的大门，好似那仅仅只是块木板。
对立朝着光猛冲而去，那些碎片轮转飞舞着缠绕着二人。
光反抗着，但是却从不主动攻击，尽管她已经诚心诚意决定接受战斗，但是光的内心始终存有一丝希望:这根本没有必要成为一场见血的纷争。
玻璃仓促地在她的身后拼凑成一面护盾，不断地阻截着对立所释放的长枪的来回穿刺。
光此时的视线远比玻璃碎片更加锐利，她保持机警的同时试图压制面前的少女——只是为了能够争取到让这场战斗和平结束的机会。
可惜很遗憾的是，事情的想象与现实都十分的艰难，或者说几乎根本不可能。
两人的战斗一路打到了教堂外，而脱离了教堂的空间限制后，此刻阿卡伊世界中畸形山路对于对立而言只是更加方便她施展的空间。
她的举止不再被障碍物所拘束，碎片的斩击范围也随之扩大。
最终想着这些的光发觉自己现在真正能够做到的，也不过是全力防守住自己最后的防线，保全自己的性命。
一招对应一招，然后再是下一招……
这使光认识到，战斗早已从混乱的暴力扭打升级至两方绝对势力的凶恶冲突。
而若是单纯较量蛮力的话光毫无胜算，只是支撑着她的还有智谋与信念，这足够让她勉强招架对立的攻击。
以这脆弱的身躯直面身前那洪水般决堤的情感源泉，光将担任那「对立」之侧，她绝对会平息这一切争端。
……
“其实我现在……不，其实在她们相遇的那时候我可以打断她们了，可是为什么……”林舒看着争斗的两人沉默着。
好像是有什么在影响着林舒，让她不要去阻止她们之间的纷争。
可是她们这么打下去真的好吗？是的，确实不好，可是为什么就一定要参与呢？与那下方世界的某个少女一样，就这么看着。
可能是因为她能够做到，她也确实能够做到，去展现出那块碎片的现实。
“……”
而在林舒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时候，那里的战斗也似乎要停止了，但是似乎出了什么意外。
对立的目光随着手中的阳伞一并刺向光的前额，完全没有一丝的踌躇，电光火石的瞬息一刻，光死死的闭上了双眼，而对立却皱紧了眉头。
冲击被终止了，打断的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方，而是原本光手中的那枚奇特的碎片，那碎片在空中面对着对立阳伞的全力突刺却纹丝不动。
而光也睁开眼难以置信的凝视着。
“唉！？”
而对立则是举起了另一只手，顺势带起一片玻璃碎片的旋涡。
光也同样未迟疑，将手掌推向身前的碎片，紧接着，两人身边的每一片自由的碎片都猛烈摇晃了一瞬，由利刃组成的风雨接踵而至。
两人再次拉开新的序幕，两人在空中对峙着，然后适应着新的能力，然后再是追逐……
“我也应该正视才行……”
“既然这是选择的话……”林舒看着那天空上的两人。
而对立在这混乱中忽然在自己身体右侧发现了一枚独特而扭曲的碎片，她看见了碎片的内容，她也在这一瞬间知道了这世界所有的真相……
她的名字，对立
她的名字，光
以及这个世界的一切，这个丑陋黑暗的世界。
战斗再次停止了，双方再次就这么看着对方，只是这次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在地面而是在空中。
“……”
或许真理就是如此，她也已经知晓真理，呼唤风雨吧，此处道路尽收人类所能拥有的最恶的回忆，而存在于终点的，也只会是终点。
而在抵达终点时，她们两者之一，必须死！
而原本势均力敌的形式，在对立看见那一切后便结束了，与之一同瓦解的，还有光那终于开始动摇的希望。
原本由光指引的风暴碎片毫无征兆地朝着对立的侧面刮去，阴影与光芒交错，层叠掩盖着那少女的身姿。
那光彩闪烁着使光抬手遮挡，而在片刻之后，当光再次睁眼，那无数错杂的回忆，在对立的背后形成了六只巨大的羽翼。
她浑身散发着对整个自然界的公然蔑视，浮于上空，将锐利的视线刺入光的瞳孔。
单单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光心知肚明，他基本失去了所有的胜算。
光曾经错将对方认为是一头野兽，但是现在她错了，她认清了那少女的身份:高高在上，绝对无法触及的存在。
位于她下方的光几乎没有任何能够用来抗衡的东西，这是光看见她之后的第一想法。
但是她认为自己还有希望，因为她现在应该还没有完全掌握一切，她应该还能够在这里活下来，必定可以！
那通完天国的窗户碎裂的那一刻，光从中取下了二十片碎片。
最初只有几片向她飞驰而去，其他的却显得十分得迟缓。
这让她放下了重担，她在心中默念：可能性依然存在。
“她到终点了，但是她还没有到终点，她要完成她所说的事了。”
“将自己所受到的所有的挫败感让另一个人也体会一下。”林舒看着空中的风暴说。
“猫对立是他们要她成为的，我只是让一个不能行动，但是还有一个。”林舒思索说。
“但是这还没有到终点，这才过了一半，你不会的，坚强的意志组成了你，所以……你不会死，你会活着，就和你坚持的希望一样。”林舒冷漠的看着这展露的疯狂说。
光开始在下方迂回着与对立战斗且回避着她的攻击。
这样轻松的局面让光扬起笑容——希望必然存在，自己必定能够从这里逃走然后活下去……
于是，一片碎片飞向了光的胸口正中央，它的到来只为她传递一则消息：它的速度比自己之前看到过的所有碎片的速度都快上数倍。
位于上方的少女透过这个玻璃对她说；“玩够了，也不要浪费时间，早点投降，然后死！”
但是那片碎片没有刺中光的身体，而是在她面前落下，然后与此同时，破碎的天窗开始旋转起来，形成一道碎片组成的倾斜的龙卷。
那些玻璃碎片仅仅只是割伤了她的布料与身体，然后就飞速离去。
这些碎片所阐述的又是另一则消息：她的敌人准备在杀死她之前看看她到底是从何而来。
光因恐惧而呆呆的站立在原地，看着面前那污秽肮脏的世界，刻画着痛苦、悲伤、背叛的回忆。
黑暗，只有无尽的黑暗，不知是反射了何处的风景，她都从中看不见一丝的光芒。
不论多么渺小的火花都会转瞬即逝，不复存在——那名少女也曾将这幅画面描述与自己。
而此刻，光已经被对立完全压制，属于光的碎片已经不复存在，对立现在能掌控的不只是她的碎片——周围已经不存在受光指挥的碎片了。
这一切让光感到恐惧，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随便什么，不管什么都好，异象，还是奇迹，只要随便哪件事能够发生都会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就能够趁机逃逸，她就能够活下去。
如果这些不然会发生的话，那么此刻，此处，就是最佳的时机与地点。
大地也在此刻碎裂开，仿佛世界也要加入这场猎杀，这时候只要有一个异象碎片她就能活。
她真诚地祈祷着，全心全意地祷告着，祈求世界的意愿，为帮助她而站到自己的身旁。
命运女神也好，幸运之轮也罢，无论什么，纵然是捏造出一个“神明”，只要能赐予她足以创造胜利的力量。
光紧紧握住那片曾经将她救赎的存在，再度贴在她那染血的胸前，拯救的象征，象征着灵魂的赎身，它将必然……
“噗呲”
再一片碎片刺入光的胸口，光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因为这片碎片而停止跳动，但是过了会光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只是那在自己胸口上的碎片虽然刺入了自己的胸口但是却没有刺入心脏，几乎就是在心脏前的几公分就停止了下来。
简直就像是她的恶趣味一般，她仿佛是要折磨光却不想让她就这么死去。
光被周围的碎片玻璃逐渐抬起，直到双脚也够不着地面……
光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被火焰灼烧，伴随着流淌于空气中的邪恶高温，灼烧着。
疼痛，痛苦，鲜血……
尝试将手伸向那可怕的伤口的时候，手中的那救赎的碎片也掉落了下去，接着，一枚锯齿状的碎片刺中了她的手背。
“……”
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身体也被碎片刺入了几次，如今，就连呼吸也都感觉无法做到了。
她的视线凝固于面前不可思议是画面所组成的三重奏。
这就是现实，如此地骇人，但也确实如此，她的思维在这时也开始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