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没当鬼的时候就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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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王哥的男子边分享自己的经验之谈，边唤出玩家面板，点开其中一个聊天框发送消息：队长，滨河路步行街段发现灵能反应，等级不超过Lv1，要发给通信科的人吗？
几乎一秒钟都没用到，对面就发来一段语音，点击播放，瞬间被粗犷的声音所笼罩：“报个屁！什么屁事都要报！最近几天这种灵能波动越来越多，每个都管咱们还下不下班！？”
“队长咋说？”
“还能咋说，就当没看见好了。”
“再好不过了，哎？王哥你看，地上怎么有啤酒鸭货小龙虾？”
“野生的吧，咱们继续巡咱们的。”
……
吴升马不停蹄回到博物馆，看到张雨已经在门口等自己，心头诧异：狗原来能跑这么快的吗？
招呼张雨跟上，从库房取出一个不具备超凡性质的彩陶器皿，小心固定打包，放入后备箱。
工具箱，放入车斗。
手电筒，放入手套箱。
饮用水，放在副驾驶。
防熊喷雾……也带上吧，总不能什么问题都用手枪来解决。
海盗狗？一样，丢进副驾驶。
确保准备无遗漏， 一脚油门踩下，老旧皮卡车冲入夜幕，直奔长银市。
在这一路上，张雨也终于有机会讲出自己的辛酸小故事。
“你咋死的？”
吴升抛出问题，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边：
“来一根？”
“谢谢哥。”
张雨精准控制狗嘴叼出一根，吴升帮他点燃，车里也是直接演绎起了狗抽香烟的奇观。
“唉，说来话长，我曾经是一个程序员，写代码的那种，你懂前端吗大哥，就是web,html,js那些的。”
“讲重点！”
“唉，平时很累，老加班，工资也低，我就爱看小说，尤其是穿越系统小说，不费脑子，还过瘾。
有一年过年回老家去，我不想帮忙干活，就坐在骡子的草料槽子上看小说，结果那头该死的骡子，先生，我保证，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头脾气如此暴躁的畜生。
可能是看我坐了它的饭碗不高兴，它居然把我后脑勺的头发当成了草料，狠狠啃了我一把头发，要知道本来我的头发就很珍贵了，它居然还如此行事，而且真得非常疼，我觉得在那样的情况下，哪怕是慈爱的索菲亚大妈也会大发雷霆。
我当时真得很生气，我便拿起旁边的鞭子，来到那头粗鲁的、无理的骡子身后，我保证，先生，我这么做绝对是因为好心肠，我怕打其它地方打坏了这可怜的骡子，也正是我这泛滥的善心害了我。
我抡圆了鞭子给这畜生屁股上来了一下，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我最后的记忆就我躺在地上，看到了骡棚的天花板。”
吴升：？？？？？？
你小子居然是被骡子踹死的？还有你那该死的翻译腔是怎么回事啊！
“额，你……”吴升正欲发问，张雨继续开口：
“然后我二大爷来了，二大爷看我挨踢，气得给骡子补了好几鞭子，说实话，当时人和骡子情绪都很激动，我二大爷想绕到骡子身后来查看情况的时候，那畜生借机发难，趁我二大爷弯腰探我鼻息之时，又狠狠给我二大爷来了一下，还踩了好几脚。”
“等会，你都让一脚踢死了还能看到东西，你在这编故事呢吧？”吴升越听越觉得魔幻，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事。
“亲眼所见，我当时就站在我自己旁边，亲眼看着我自己躺在地上，我二大爷不久也站起来了，额，就是地上躺着一个，站起来一个。”
哦~吴升了然，这准是二大爷也去了。
“然而我还没和他说上几句话，我二大爷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就消失了，我却一点变化都没有。这已经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我直到现在还没有消散，后来我去了医院，那里每天都有人死去，都和我二大爷一样，灵魂出窍，然后很快消散。
他们全都消散了，唯独我不会，我理所当然认为我开启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我是世界的主角！马上就有系统或者穿越之类的事情找上我，我要开启第二次人生了！我梦想的世界，我脑海中只存在于小说中的世界马上就要成为现实了！
但是并没有，这一年的时间，我感觉不到疼，感觉不到冷热，看到活人的食物，美酒，我也会感到饥渴难耐，但是我连接触它们都做不到，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蹲在医院，等有人死了就拉着他们聊天，然后目送他们慢慢淡化消失。”
突然，张雨话锋一转，从颓废转为压抑的激动：
“但是！”
“我也不是一无所获，有一次医院来了一个很奇怪的病人，他整个人都像是冬天脱下的毛衣一般，由内到外全是翻出来的，外面是骨头，然后是内脏，最里面是皮肤，你懂吗哥，这样一个怪东西居然还活着呢，心脏砰砰跳，肠子嗷嗷蠕动，刚到医院没多久，就在大夫束手无策的时候，医院外面来了一辆警车和一辆环卫车。”
说到这里张雨突然停顿看向吴升，吴升的平静出乎他的意料。
吴升以为他又要烟抽，直接单手取烟塞进狗嘴，然后点燃，这也不怪他，谁能从一张狗脸上看出情绪神态呢。
“警察开路，清洁工打扮的人在后面推着一个蒙黑布的大笼子，给医生看过证件后直接把那个翻出来的人塞进笼子带走了，还调了监控，凡是看到过那个怪东西的人全部用一种类似老式闪光灯的东西抹去了这段记忆。
后来我一路跟着他们，还在车上偷听他们说话，知道了现在不光有超自然事件，还有掌握超凡力量的“玩家”们，还他妈的有管这些人的官方机构，亏我之前还觉得我是主角呢……”
“等会，你听到他们提到机构的名字了吗？车开去哪里看到了吗？”吴升此时才意识到张雨所见所闻的重要性，忍不住开口问道。
“当然听到了，也看到了，我听到机构名字总共三个：异学会、特事局与超管局，车子最后开到了热电厂，有空气墙或者结界之类的东西存在，让我无法进入，对了，感觉和前面捆绑我的绷带类似，区别就是那里是无形之物，我看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