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白雪的主观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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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椒微顿，仰头看了眼秦纣的侧脸，获得Alpha垂下眼帘淡淡的一瞥：有事？
郁椒：。
眼神如果能传递无事退朝，他想秦纣是要这么说的。
算了算了，天使投资人这么为他撑腰，虽然是为了未来的合作，但实打实是帮他。
这种投资人哪个医研所不宠着啊~
他一派闲适，甚至想嗑个瓜子。
但洛星遥已经深受打击，噔噔噔后退三步，差点软倒在跟班怀里。
小叔叔、小叔叔怎么能这么说他？
洛星遥第一反应是欣喜的，因为小叔叔从没对他说过这么长的话，他们交集最深的一次，也不过是那次酒吧醉酒。
……他还差点和好友秦慕风滚上床，也是那时候起他意识到秦慕风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友情，恰巧秦慕风不知为什么进了公司干活，他索性躲着他一段时间。
可听清小叔叔话里的意思之后，他的心像是被谁一把抓在手里，用刀剖开用盐使劲揉搓。
好痛。
洛星遥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五脏六腑都在痛。
乍明乍暗的视野中，只能看到匆匆赶来的保镖围着四个Alpha和一个意兴阑珊打了个哈欠的omega，不急不缓地走出他的视野。
等他心脏重新顺畅跳动，已经被问询赶来的大哥抱在怀里急切地关心：“星遥？你没事吧？别生气别生气，哥给你出气！”
洛星遥按着心脏，脸色苍白，眼眶含泪：“哥……我、我好难过。”
他把身体的疼痛归咎于爱情，扑在亲人怀里哭诉。
而郁椒这边，有秦纣一起，保镖根本不敢靠近。钟助理早已开着车等在外面，见了几人便打开车门，顺便跟林楚修几个打招呼：“林少爷、郁少爷、楚少爷，您几位的司机也快到了，您几位是等一等还是？”
还在回味这场疑似双生子の正面交锋的三个Alpha回过神，看到秦纣今天的座驾是一辆低调的迈巴赫，期期艾艾地看向秦纣。
秦纣似笑非笑：“新装了个拳击场，刚好一起试试。”
林楚修三人：“……不了不了！”几个投退三大步，“下次见！”
郁椒：噗。
等上了车，郁椒终于放开掐红了的手，闷笑出声。
懂了。
秦纣和这三个的友谊不是白雪公主和小矮人，是猫和老鼠。
杰瑞没了汤姆戏弄，郁郁寡欢也是正确的、合理的。
只是刚才林楚修几个答应他不掺和，却还是在他身后，默认站在他这边——或者秦纣这边？
无所谓啦，本来就是谋划来的脆弱关系。
郁椒心情很好地盯着远去的三个身影，但看在这点上，还是不要笑得太猖狂。
至少不在他们面前笑，嘻嘻。
他终于收回视线，看向秦纣时又多了几分认真：“谢啦。”
秦纣微微颔首：“合作范围内。”
郁椒唔了声，嘀嘀咕咕：“但发挥主观能动性配合我演戏和当个背景板到底是不一样的，还是要说谢谢。”
秦纣垂下眼帘，又嗯了声。
他没说自己不是在演戏，只是看到这人头发乱了，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他将之归咎于自己很久没犯的强迫症。
顺手便帮人理顺了。
两人现在算是合作关系。
郁椒虽然是趁着他易感期脑子不清楚跟他三下五除二定下口头契约，但一则郁椒遭遇秦慕风本就是无妄之灾，他身为秦家掌权人有责任处理，二则郁椒本身患病，他亦患病，郁椒需要他的信息素补充精力，他又何尝不好奇自己易感期的异常？
只是……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腿上，黑发Alpha看着车窗的倒影微微出神，omega很自在地掏出手机在看什么，手指如飞，车中柏木燃烧的气息温暖懒散，让他的心绪也懒散起来。
只是信息素匹配度的影响，似乎比他预想的要深。
……
郁椒懒散吗？
郁椒一点也不懒散！
他见秦纣没回话，也不意外。白雪公主嘛，说话多了就不仙气飘飘了——咦不对，公主不是神仙。
反正就是那回事。
郁椒把这劳什子剧情搅得一塌糊涂之后深感念头通达，如果他重生的是个修仙界，恐怕现在都度过了一个小心魔劫。
心情一好，他就忍不住找个地方搞事情。
前不久拿到学号注册的海城医科大附属论坛就很适合。
这个世界的医学和前世的发展进度差不多，但因为信息素的存在，多了几个科属。郁椒是查漏补缺的，当然关注的是Abo相关的。
而海城医科大附属论坛，说是大学论坛，其实由医科大培养出来的、在海城医科大附属医院任职的学生、医生甚至教授们，都在这里有号。
论坛很专业地分为几个大块，而医科大闻名的正是Abo生理学研究。
郁椒一进去就直达目的地，连呼刺激。
于是他把自己研读Abo生理学的疑问全都抛上去，又各种阅读感兴趣的文献和板块，短短时间，他已经成了活跃在论坛里的知名……杠精。
没办法，搞研究是有排他性的嘛~
你说Alpha某某脏器功能是beta的多少多少倍，我就问你有没有数据？样本采集了多少？分没分地域？分没分男女、年龄？
什么？没分，那你怎么证明这具备普适性呢？
诸如此类。
郁椒在对方恼羞成怒的一通解释辩论之后，成功收获了足够的信息，心满意足转战另一个帖子，徒留对方在贴子里疯狂@他。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真omega也是。
而此时他正在和一个人争论信息素缺乏症的治疗方案，他提出的百分百匹配度猜想遭到了孽力回馈。
【你猜想个屁？全世界还活着的信息素缺乏症患者就这么几个，你哪来的样本？分没分地域性采集？男女、年龄呢？】
郁椒：。
郁椒：岂有此理！！！让我和你辩个三百回合！
他抱着手机就是一通输出，他这是治疗方案猜想，又不是数据堆出来的玩意！搞事是吧，今天暗鲨你！
等他酣畅淋漓以一句【我他喵就是信息素缺乏症患者】结尾，迎来一百多楼的问号之后，终于松了松骨头长吁一口气。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秦纣，“额，秦慕风在冷风里睡一晚，不会直接狗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