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当然没骗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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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秦纣并没有再出现在海滨别墅，就像真的只是随手给贫穷大学生提供了暂居地而已。
那之后的几天郁家母子也没来过。
三个弱鸡Alpha倒是都给他发了问候信息，但不知是想让他养伤还是什么，倒是没过来找他。
郁椒成功救下秦纣的朋友，又获得了带薪假期，目标超额完成，乐得清静。
事实证明远离了养父母压榨的生活，就算是患有信息素缺乏症的身体，也是可以把自己养好一些的。
瘦得肋骨清晰可见的身体，在管家日常慈爱的投喂中肉眼可见的瘦得没那么可怕了。
早晨起来在花园打八段锦，郁椒脑袋放空地琢磨起以后开多几个研究项目，不知能不能请得起老管家。
他在别墅里岁月静好，连未来的天使投资人秦纣都没想起来几次，却不知道海城豪门圈子里有许多人直接或间接因为他的心血来潮各种头秃。
秦纣签完一份文件，钟助理立刻便接了过来，直接送到秘书处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任务，他自己则是返回秦纣的办公室，犹豫了一会。
秦纣黑眸微抬，在忙碌中发出短暂的疑问：“怎么？”
钟助理想了想，委婉道：“市场部那边今天人手不太足。”
秦纣动作一顿。
市场部，人手不足，秦慕风才上了不到一个月的班，居然就受不了了吗。
Alpha眉宇间不由露出几分嫌弃。
钟助理眼观鼻鼻观心，心说自己升上总助之后，已经很久没有007了，而秦家少爷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上来就是007，能坚持大半个月已经很不容易了。
秦纣扫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同情秦慕风？他一个月的股份分红是你十年的工资。”
钟助理：！！！
钟助理悲愤道：“秦少爷实在是不堪大用，居然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住！”
秦纣轻哼一声，放下手中文件，靠在椅背上，视线落在全落地玻璃墙外灰蒙蒙的冬日景观上。
连轴转忙了许多天，即便是身体素质顶尖的人也有些惫懒。
他打算休息一会，文件被整整齐齐合上，钢笔也放得齐齐整整，桌面上纤尘未染的整洁模样让他舒坦许多。
“让你去查的事，说说看。”
“是。”
钟助理精神一振，滔滔不绝开始汇报：“秦少爷找上郁椒同学，是为了包养他，他给了郁同学的养父母五百万，让他们把郁同学送到酒店去，但郁同学逃跑之后直接转学还把养父母送进局子蹲了十好几天，前几天才放出来。”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秦纣想，还挺干脆。
“老板您知道秦少爷为什么要选择八竿子打不着的郁同学吗？因为郁同学长得和洛家那小少爷就像双胞胎似的，洛家小少爷您记得吗？就堵在君恒大楼下面等您下班那个甜美小o。”
“嗯？”秦纣回忆几秒，“不记得。”
钟助理一想也是，老板日理万机，泼咖啡的那十几个出现的频率高多了，老板还不是没记住？
此时的钟助理并没有发现他口中的郁同学已经是个例外。
他继续汇报：“关于洛家，郁瑾先生的母亲最近在调动人手，似乎在调查十多年前的事情，暂时还不知道目的。”或许老板可以自己问自己的好朋友。
说完附带信息，钟助理又吧啦吧啦了一通秦慕风和洛星遥的关系，给出结论：“秦少爷好像是想要郁同学当洛小少爷的替身，而洛小少爷好像钟情于您。”
秦纣嘴角一扯。
疲惫状态下的嗤之以鼻几乎溢于言表。
但钟助理还沉浸在情报员的工作中，浑然不觉自己的年终奖金危，他苦思冥想，终于想起自己忘了说什么：“对了，郁同学小时候确诊了信息素缺乏症，但他的养父母并没有为他登记领取社会医疗药品补贴，所以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秦少爷选择他作为替身也有这个原因，据说患有信息素缺乏症的omega天然无法分泌太多信息素，而Alpha也无法感知到他的信息素，不会形成信息素依赖……额，老板？”
秦纣一张漂亮的冷白面孔上已经全然冰冷下来，眉心微拧：“他没骗我？”
钟助理小心翼翼：“老板？我找到了十年前郁同学的诊断书，虽然是在普通县级医院诊出的，但权威性是有的，而且郁同学也表现出了标准的信息素缺乏症症状……”
秦纣眼睛微微一动，视线落在钟助理身上，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正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就听他们家老板缓声问：“你说，信息素缺乏症患者的信息素，不会对Alpha造成任何影响？”
钟助理疯狂回忆自己联系医生得到的结论，再三确认后认真点头：“是的，老板。甚至如果不在发情期，患者日常一般程度的信息素逸散根本闻不到。”
见老板冷着脸不说话，钟助理小声问：“有什么不对吗老板？”
秦纣：“……”
他闭了闭眼，没再问什么，挥挥手让钟助理出去。
钟助理不明所以，但年终奖没事就好，他麻溜滚蛋，却在快要出门时听到自家老板又出声了。
“今天不加班。”
钟助理泪流满面：打工人的福音！！！天堂之声！！！！
于是当天晚上八点，郁椒早早在房间里抱着大部头啃书渴了下楼拿水时，就听到漆黑一片的房子里响起开门声。
管家年纪大了，得到他再三强调不用帮忙，自己只是被咬了一口不是断了手之后便恢复了别墅无人时的作息，早早关了灯。
所以开门的肯定不是管家……
郁椒闲闲地抿了口水，顶着被大部头摧残出来的死鱼眼飘到别墅客厅，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即便靠在沙发上看起来还是很优雅的男人——优雅的尸体也是优雅。
郁椒幽幽道：“秦先生？你回家为什么不开灯？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您狗带了的。”
秦纣：。
秦纣在黑暗中抬头，默默和郁椒对视。
他是在嘲笑我吗？
Alpha疑惑，他知道我在医院里以为他死了才被吓到了？
他定了定神，从omega填满医学术语的眼睛里看不出嘲笑，才微微安心。
想了想才答非所问道：“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
郁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