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啊,我晕了,我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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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离得近了,夏星辰也终于看清银悠的面容,忍不住惊呼一声。“怎么,怎么会是她!”
“辰辰,你认识?”
面对自家母亲和父亲询问的眼神,夏星辰心乱如麻,根本来不及多说什么,只是略略点头。
“母亲,你身上有没有金疮药?!快拿给我。”
等把所有金疮药全部用完,看着银悠的伤口不流血以后,夏星辰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挪了挪位置,让银悠更好的平躺在榻上。
被挤到一边,差点摔下去的夏青:哎,不是,怎么感觉在宝贝儿子心中这莫名出现的女娃比自己重要多了。
回到丞相府,又是一阵混乱。
等睡到差不多的银悠醒来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主人,你怎么现在才醒?】小白摆了摆尾巴,发出疑问。
“我睡了很久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都亥时三刻了,你看看,天都黑了,要不是我知道你是装的,差点就相信你是受伤昏迷了。】
闻言,银悠不自然的笑笑。
“好了,我现在在哪?”
【你不是想进入丞相府吗?现在这里就是丞相府,夏丞相单独给你安排了一个小院落养“伤”。】
等小白说完,银悠点点头表示知晓。
低头看了看被绑成粽子一样的身体和浓烈的药味,无奈的扶额。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夏星辰手里端着碗站在门口。
看到银悠醒了,连忙跑了进来。
伸手想要扶人,却又碍于身份,只能停下脚步,让随行的女侍往银悠身后塞了个枕头。
“你醒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问话,银悠抬头看向夏星辰,面上还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是你!这是哪?是你救了我吗?”
把手中的药放在桌子上,夏星辰犹豫着开口。“这是我家,很抱歉,当时因为情况紧急就把你带了回来。”
听到这,银悠装模装样的咳了两声。 “在下姓银名悠,公子唤我银悠就好。银某在这里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那荒郊野岭的,银某怕是活不成了……”
看着自己主人一顿叭叭,把人花容月貌的小公子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甚至它都看到身后有小侍掏出手绢抹起眼泪。
小白表示,厉害了,我的主人!
就在这时,夏星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拿了药就往床边走来。
“银,银悠。府医说你失血过多,这是我让家母寻的上好的药材熬的药,快来喝了它。”
没想到这一茬的银悠:不是,她只是装装样子,其实不用喝药。
看着一大碗热气腾腾,黑乎乎的药液,都不用尝,银悠就知道它有多苦。
“其实,我觉得只是皮外伤,这药就不用喝了吧。”
银悠说完这话,夏星辰还没反应,身后的笔墨就开口反驳:“这可不行,这可是我家少爷亲手熬的。而且,府医都说了,这药你至少得喝一个礼拜。”
银悠:……
很快,时间就在银悠水深火热喝药的挣扎中过去了,好得差不多的她终于有机会逛逛丞相府。
丞相府里假山流水,闲亭湖台一样不少,就是比寻常富贵人家多了几分雅致,少了几分富丽堂皇。
在银悠养伤期间,夏青和阮知也来过几回。
银悠也不免被夏青问起为什么受伤,是哪里人士?
银悠按着户部的文书,只说自己是孤儿,进京做点小生意,路途中遇到强盗,侍从都死了,只有自己重伤逃了出来……
对于这些话,夏青没察觉出什么漏洞,只能暂且相信。
而且,救了银悠的当天,她也问过自家儿子,宝贝儿子羞羞怯怯的,只说是被这位女子救过一命,然后就再也不吭声了。
既然是自家宝贝儿子的救命恩人,她也不好多问。全当这次是还了人情。
这天,银悠好不容易得空又出来走走。
绕过走廊,本想去丞相府的花园里转转。
还没进去,远远的就听见夏星辰的声音,好奇的走近一看。
呜呜泱泱的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星辰今天也早早的起来给银悠熬药。只是不管他做了几次,这烧火的事他就像和他有仇似的,每一次都要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
银悠来时,刚好他正从厨房里把好不容易熬好的药端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银悠,夏星辰连忙露出笑容,端着药就想走过去。
这时,身后的笔墨和纸砚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伸手拉住自家主子。
“咳咳,少爷,脸……”
“嗯?什么?”
“脸,少爷你脸上有灰。”
闻言,夏星辰端着药,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就这样愣愣的站着。
银悠忍不住笑出声,看着平时知书达理的夏星辰此时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脸,一脸呆滞的样子,她实在忍不住。
紫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公子,面上黑漆漆抹满了灰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
听到银悠的笑声,夏星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感受到银悠情绪的小白疑惑不解。【主人,你现在很高兴吗?为什么?】
银悠:你不觉得他这样很有趣吗?
【不觉得。】
银悠:你不懂。不过,小白,以后我们府里再养只小猫吧。养只小花猫……
很快,银悠在丞相府白吃白喝已经快一个月了,身上的伤按理应该全好了。
就算银悠为了多和夏星辰相处而时不时往自己身上施法,做出一副旧伤未愈的样子,也拖不下去了。
期间,除了第一次被夏星辰亲手喂了药,两人很少能接触。
银悠也表示理解,毕竟女男大防。
不过,她也一点没客气,虽然守着礼数。
但是私下里遇到人就时不时逗弄一下,看着夏星辰通红的耳垂,心情颇好。
这日,俞晴得了空,照常往丞相府跑。
自从在“胭脂泪”那日分别后,他的这个好友就和着了什么迷似的,任凭他怎么约都不出来。
他都调查出那日那个女君的消息了,苦于见不到人,想说也说不了。
终于忍了一个多月,再也忍不住,急匆匆跑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