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是在赶鸭子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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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若冰摇摇头。“‘火龙缠腰’是因为病毒引起的皮肤病，病死率其实并不高。但是如果体内的病毒没有被彻底清除，所引起的神经痛是挺难受的。所幸她前两天已经出院了，不过那神经痛恐怕要折磨她一阵子。”
对于带状疱疹来说，最令人烦恼的就是这后遗症引起的神经痛。禹若冰当初交给医院的科研课题，在西医毫无良策的状况下，就是怎样从中草药中开发出特效药，要么用药一次到位，彻底清除引起体内的那种病毒；要么亡羊补牢，清除病毒治愈痛疼。
从罗莉染病以来，他除了苦读每一册涉及带状疱疹的中西医药书和搜索网上的信息外，每天都在通过微信视频通话，宽慰这位娇滴滴的大女孩。只不过刻意把获大奖和投资科研隐瞒下来。前者是不希望让俩人的交往沾上铜臭味儿，后者是因为那事儿八字没一撇呢。
“哟嗨，你这不是和周幽王对褒姒那样，掷千金换美人一笑么。” 秦苏怡打心底里羡慕那远在天边的小萝莉，猛不丁地想起《封神榜》里的一段轶闻，便口无遮拦地启齿打趣说道。
“怎么说话呢，一个是误国害民的淫秽昏君，一个是千年成魔的狐狸精。你这是含沙射影变着法子骂我和她呢。” 禹若冰瞪了她一眼，举拳做出要打人的姿势。
“比喻不当，收回收回！不过你那位忘年小女友也真幸福的。人家周幽王为了搏褒姒一笑，花了千两黄金，你可是一掷千万呢。我算算看，按照市场行情一克黄金四五百元，你和周幽王谁出的多？” 说着，秦苏怡还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点开里面的计算器。
“停！诚心拿我开涮哇？”禹若冰象征性地一挥拳头，提醒说：“还是琢磨琢磨正事了吧？”
听到他这么一说，秦苏怡也收敛起嬉笑，一丝愁云浮在两道娥眉之间： “这事儿怎么处理呀？我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出止损的办法……”
“嗨，我就纳闷了，事态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充其量只不过是士气受挫，你干嘛净往止损上想？”禹若冰正色说道：“咱们下午一起去医院，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再找对策。”
“嗯呐，我在这里下厨，请你尝尝小女子的手艺。”秦苏怡暂时放下了心中的忧虑，不过还忘不了调侃几句：“你那牵肠挂肚的小萝莉做的饭好吃吗？”
“她呀，到餐厅点菜倒是挺里手的，真要厨下洗手作羹汤，恐怕只有泡方便面的本事了。”禹若冰哪里不明白那话中话呢。
下午，禹若冰在秦苏怡的陪同下，俩人来到医院研发中心的办公室，看到龚国安把头发抓的稀乱的模样，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哎哟哟，大院长呐，你的双鬓早已染霜，可千万别像伍子胥那样愁白了头哦。上午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龚国安点点头，那神态好似交不出作业的小学生。禹若冰在大致了解了情况后，拍拍他的肩膀说：“下午继续吧，我想直接听听你和他们的想法。”
“想法？开了一上午会，弄得我焦头烂额，这帮人目前就只有一个想法：打退堂鼓！都想甩耙子不干了！”龚国安有些忿懑，恨铁不成钢地哼道：“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
“你呢？”禹若冰问道。
“我？你看像是肯服输的人吗？”龚国安正声说道，紧跟着又轻叹了一口气，“目前的瓶颈是找不到突破口，你要求的时间太紧了……”
“那不就结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只要你这统兵之帅还有勇气，这场攻坚战就还能打下去！”禹若冰抱歉地说：“你也别太窝火，都怪我太性急了，违背了科学研究的客观规律，急于一口气想吃成个胖子。”
“你不把时间限死，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龚国安叹了一口气，为难地说：“不过他们的气泄了，除了发牢骚，干啥都没有精神头了。眼下是要把涣散的士气重振起来，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辙来。”
“办法总比困难多。我倒是要瞧瞧，你手下的这些熊包小兵能走几个回合？”说着，他俩并肩走进了会议室，秦苏怡拎着电脑包紧随其后。一见领导来了，刚才熙熙攘攘的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头一回见到了投资的金主，却没有那种激情，这从龚院长介绍了对方的身份后稀稀拉拉的掌声就可以看出来。
禹若冰倒是不在意缺失那种前呼后拥的感觉。他没有当过大领导，如今也不过仗着有点儿意外之财，才能和掌管着上千名医护员工的大院长并排坐在会议桌的领导席上。
“开会吧！大家继续上午的话题，这个项目的投资方禹老师也坐在这儿，他也是大学教授，见多识广，知识面渊博，你们有什么想法、意见和建议，都可以畅所欲言。” 龚国安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在座的人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相互交流着眼神，怂恿对方先发声。
“我在大学只是个客座，龚院长把我捧高了哇。”听到龚国安这么介绍，禹若冰心中暗想：“这老小子忒不地道了，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哇！”
一片沉寂。良久，又是中医科的那个小金开了头炮：“禹先生，我是学中医搞中医的。恕我直言，您把这个项目放在我们医院，对您来说，是高估了我们的能耐，放错了地方。对我们来说，是赶鸭子上架！”
“哼！怎么说话呢？” 龚国安有些愠怒，在桌面上叩着指关节喝斥道。这家伙真是初生之犊，说出这样大不恭的话来，是诚心要把项目搅黄的节奏呐！
他担心扭过脸来，想向禹若冰解释。哪晓得禹若冰并无尴尬的神色，反而笑吟吟地直视对方，“你是中医科的？哪所大学毕业的啊？”
“省中医药大学临床专业的，在职研究生，师从国医大师万家丽先生。”小金说到毕业院校，略挺了一下胸脯。中医界的人都知道，这“国医大师”的名头可真不小，申报的前提条件之一便是“从事中医临床工作五十年以上”，能被国医大师收入麾下，必定也非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