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阵前哗变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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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氏用帕子捂住口鼻轻笑，“还真的让十三郎猜中了，你呀你，就会蛮干！”
“嘁，你儿子不蛮干？一晚上打了半个御史台，现在人家都急着外放呢！嘶，这小子这个时辰休息，不会是晚上又要偷偷摸去哪里打闷棍吧？”
赵允让丢下吃了一半的拌面，豆酱虾酱的味道融合的美味，顺着嘴角滚落在胡须上，跑出几步，又转身回到原位，继续抱起碗筷酣畅淋漓的吃了起来。
“真是，知父莫若子，好吃吧？那是小厨房专门熬制的虾酱，别处可买不到的。”
“府里的厨子都不会？花那么多钱合着养了一群废物？”
“都会了，还能显得这些东西的珍贵啊？十三郎不是说过么，物以稀为贵。”
“怎么叫你儿子说的？嘁，最早葛洪就提出来，前朝的白居易也有相似的论调，真的以为老子不学无术是吧？要不然能生养出他这种坏胚子？”
“咯咯咯咯，就没见有人这么说儿子的优点的。”
真是被这个女人打败了，那是优点吗？
坤宁殿内，御医诊断的结果几乎跟赵宗实一致。
“这小子，说他玩世不恭吧，他还知道看些医书，说他聪明吧，又得罪那么多人。你先回去，拟定药方，调理为主。”
“是，微臣遵旨！”
御医满脑门的汗水，根本不知道官家口中的小子是指的谁？
居然有人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诊断出圣人的抱恙了？
那自己这位御医在官家看来是不是有些尸位素餐了？
“几时走的？怎么就走了？”
“明早还要赶去西郊大营点兵，不得早点回去休息吗？”
去而复返的杨景宗又回来，附在赵祯耳边低语几句。
“简直混账！这些人居然敢？把此二人所有晋升明细查清楚，何人举荐，何时晋升都梳理清楚！明日就要开拔，这会儿居然出现这种纰漏？殿前司知道吗？”
曹皇后大概猜到点什么，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只是她还不知道年后还有一场大戏在等着她入局呢！
张尧佐府上派去的管事刚从文府出来，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人打晕拖走了。
文彦博此刻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坏老夫的好事儿，不让老夫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次日清晨丑时三刻，父子俩就被人弄醒起来洗漱了。
家里十几个兄弟姐妹都准备妥当，站在前厅两侧恭迎两人。
“有觉睡不睡，折腾这些作甚？都回去？”
“十三郎，务必照顾好爹爹！”
“十三哥...”
反正说啥都有，就是透着对自家老爹满满的爱，只有赵宗愈几个拉着他嘘寒问暖。
赵宗楚和赵宗佑一个劲的跟赵宗实勾手指，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
“快点回去吧！上马！”
这个时辰外城城门都还落着锁，但是他们有出兵牛符（北宋时期用牛符，南宋时期换成虎符）。
刚从外城万胜门出城，前行不远就能看到一处兵营，大概可以容纳数万禁军的规模。
营地里此刻热闹非凡，皇城司的人已经早他们一步抵达西郊大营。
赵允让一脸懵逼骑着马进入大营。
“杨都知，受累了！”
“世子客气。”
几个意思？
你们私下里通过气了？
唯独没有告诉老子？
吓老子一跳！
那几个被控制起来的指挥使副指挥使也是一脑门的冷汗，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
就等着他们送货上门呢！
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爹爹，此二人阵前哗变，被皇城司的诸位缴械制止，您得说几句啊？”
阵前哗变？
那是死罪啊！
两个单膝下跪，脖颈上横着刀剑的人都傻了。
原本就是说好的给这一对父子一些难堪的，还没等他们实施计划，就被突然闯进来的皇城司控制住了。
皇城司监察百官，监察天下，谁敢反抗，等同谋逆！
“那就，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斩杀？
这对父子不像是在演戏！
连杨景宗都有一刹那信了。
不过赵祯在派他们来之前确实说过，让赵家父子自行决断的。
“就地斩杀，以儆效尤！”
两个人还打算争辩几句的，脑袋就已经滚落在地。
鲜血在火把的照耀下是那么的刺目。
“不是，好歹让他们供出幕后之人啊？你怎么也不拦着老夫？”
“不来点狠得，他们会说吗？恐怕他们的家人早就收了别人的安家费了吧！将军英明，将军英明啊！”
有了赵宗实的鼓动，那些不明觉厉的禁军只能跟着节奏齐齐呐喊起来。
就连那些皇城司的人都很是配合。
士气这个玩意儿不就起来了吗？
“唔，老夫离开天武军多年，你等的精气神很不错，没有受到有些人的蛊惑做出错误的选择，这就很好。”
老赵有一套啊！
话不多，挺有分量。
直接就把这些天武军的禁军往好人身上推了。
也不管这些人里还有多少亲信混在里面，首恶都被诛杀了，其他人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杨都知，公事要紧，本将军就先带着五千骑赶赴贝州城下，出发！”
五千骑兵齐齐上马，动作整齐。
好些人都被吓得不轻。
刚刚还在训话的长官被突然杀来的皇城司就地斩杀当场，尸体还没凉，就要出发前往贝州了。
当然汝南郡王府也有自己的一支亲卫，大概百来人的样子，携带的都是赵宗实指明的东西。
“你让他们背着什么东西？我好像闻到醋的酸臭味了，你到底是去平叛，还是去踏青的？”
“狗鼻子啊？”
“嗐，没大没小，说不说了？”
“跟你说得着吗？早点到地儿，早点打完仗，我还要回来挣钱呢！”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汴州地界，进入到了封丘。
城里城外那些守军如蒙大敌，那些老百姓都被这支突然闯入的骑兵吓得四散奔逃。
“哪来的骑兵？”
“大人，看他们的装束像是禁军！”
“有听说大宋要对辽人用兵吗？”
被问到的几名副将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