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于立庭亲自下厨做爱心餐,强势老妈卯上高知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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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边,原以为在厨房忙了个把小时的于立庭,能做出什么大餐呢,没成想,仅仅就做出一份沙拉,以及一块七成熟的猪排。沙拉配料是由蛋清,番茄、黄瓜而组成,而猪排则是选了肥瘦匀称的,看着好不诱人。
更为夸张的是,他还从活鲈鱼的肚子上割下了一块肉,用糯米饭和粽叶包住,做了一个,又像寿司又不像寿司的寿司。嗯?怎么说呢?总归是他对女朋友的一份爱意。
他的这一番操作,看得一旁的掌勺师傅是一愣一愣的。似乎很讶异,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大少爷,会为了一个女人,亲自下厨。不都说君子远庖厨吗?何况他还是一个含着金汤匙的大少爷,从来就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哪有他伺候别人的道理。他还从没有见大少爷对一个女人,如此的上心。
“看来,于家这位未来的大少奶奶,很有手段哦,他得好好巴结巴结。”顾大厨内心暗忖。
而当高曼妮看到这份“特别”的西餐时,感动的同时亦想笑。
不过看在于立庭这么辛苦为她制作爱的便当的份上,高曼妮尽量保持不浪费的吃着。
再看于立庭趴在桌边,像个小狗求夸似的看着高曼妮用餐,内心划过一抹成就感的同时,亦觉好甜蜜。
待高曼妮吃好后,他便建议她去晒晒太阳消消食,以免积了食又不舒服。
只见二人来到院子里后,高曼妮坐下间,于立庭宠溺道:“那个,曼妮,你先在这里闭目养养神,我去应付下我们家的午饭,马上就回来……”说着,便向正厅方向走去。
看着于立庭的身影,高曼妮的脑海中一一闪过她来到于家后的种种。
她不由得自言自语:“高曼妮,你这次来清县,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她想着想着,站起身,缓步回到客房后,从行李中取出一本新的日记本。
这日记本,原本是她打算用来记录在清县的所见所闻,及采风随想的。
却见她将日记本打开后,拿起钢笔,冥想了片刻后,开始动笔写了起来。
“清县这地方确实不错,它既没有大城市的喧嚣,还有不少可以写生的风景。可我不知道,我这趟来得对不对?在来之前,我尽管听梓言他讲过他家的一些事,也曾见过他母亲一面。知道他们家很传统,但当自己真的来到他家后,才发现,原来他们家,并不只是很传统那么简单。反正,就是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我感觉到,不,是明显的感觉,他们家并不像表面那样欢迎我,尤其是他的母亲。本来我就没打算住在他家,旅舍都定好了,他母亲却过分热情的,要我住在他家的客房。也许是,我有些先入为主,个人主义了。想当初,在咖啡屋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言行,就已经让我有种莫名的不适,如今再次见到她,这种不适的感觉又来了。我想,我是魔怔了,我想,这得怪我的好奇心,我为什么非要探究,他们母子之间的日常相处关系呢?我是跟他相处,又不是跟他家里人相处,最让我不舒服的是,来之前都说得好好的,可他却在他母亲开口,让我住他家客房的时候,没有为她说话呢?如果他连这点小事,都不能维系的话,那以后,要是再碰到其他什么大事情,我们还能不能?莫非,是我们爱得不够?又或是,这并不是爱……
她写到这里,忽然合上日记本,气闷道:“诶,算了算了,不写了,越写这心里越乱,越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
只见她说着,随手便将日记本给扔到了一旁的行李上。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高小姐,太太她来看你了……”
闻言,高曼妮先是微一愣,随后站起来去开了门。
却见曹雅娟面露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开口就是一句:“高小姐,住得可还习惯?”说着便抬脚进门。
进到客房里后,曹雅娟一边四处看着,一边问起高曼妮:“所需可还齐全、丫鬟伺候得可还满意?”
高曼妮被一连串的问,弄得有些懵。待她反应过来后,点头道了句:“嗯,还不错……”
见状,只见曹雅娟转过脸来,直视着高曼妮说道:“听说,你不太适应我们这边的饮食,要是觉得饭菜不合你的口味,尽管说……”
闻言,高曼妮不由得暗想道:“怎么感觉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啊?昨天还摆脸色给我下马威,今天反而关心起我来了?是梓言跟她说了什么?亦或是,她觉得昨天过分了,想来挽尊……”
曹雅娟见高曼妮迟迟没有回应她,内心划过一抹不悦,遂皱眉的喊了她一声:“高小姐!”
高曼妮回过神,顺嘴道:“噢,是有一点,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就才几天而已……”
曹雅娟闻言,探究似的道:“几天?高小姐不辞辛苦的来这一趟,就住几天?你跟立庭他这么好,难道不住到十六,吃了元宵过完节再回去吗……”
高曼妮一时不察,并没有听出曹雅娟的话里有话,冲口道:“噢,是这样的,我来清县呢,一是因为梓言他的邀请。我想,认识了梓言这么久,拜访一下叔叔阿姨,也是应该的,再则,梓言说清县这地虽小,景致却美,我就想着来这采点风,这二是,学校给了我一个论文题,正好能在清县找一些相关资料,我本来规划是住……”
不等她说完,便被曹雅娟打断话题,只听她语含威慑道:“高小姐,这里不是上海的学校,这里是我于家,我儿子他姓于,请你叫他立庭。”
高曼妮被突如其然的打断说话,已经有些不舒服,再听曹雅娟这种态度,不禁厌烦,但她念及她是梓言的母亲,尽量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只见她先是缓了缓后,而后礼貌的一笑,随即,换上一副反驳的口吻道:“阿姨,这每个人一出生就有属于他自己的名字,那是承载着父母对孩子的期许和爱,本应该是值得骄傲和珍惜的,但若是反过来,让他觉得不值一提,或是厌恶的话,那么,你们做为父母的,是不是应该先想想这是为什么呢,而不是像这你现在这样,刁难纠正别人?”
闻言,曹雅娟的脸色不禁骤变。对高曼妮的不爽情绪逐渐在加重。她本能的不喜欢这个女孩,好像透过她的言行,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这时,只见一名丫鬟,捧着个小巧玲珑的暖炉,走进来对曹雅娟恭敬道:“太太,您的暖炉可以用了……”
曹雅娟遂接过小暖炉,只见她一手捧着,一手有规律的,来回摩挲着炉身。
其间,她以审视的目光看着高曼妮,心里则在想:“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姑娘,乍一看,倒是有些我当年的影子,不过,可惜啊,光是嘴皮子厉害,思想却是简单,脾气嘛更是浮躁……”
她想到此,嘴角不由得滑过一抹轻蔑。随后,她发出质疑:“高小姐,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对我说这番话?”
话音刚落,但听高曼妮发出一声笑。
曹雅娟似是感觉受到了某种羞辱,同时眸中厉芒一闪,不悦道:“高小姐,你又在笑什么?”
只见高曼妮侧了下头后,不答反问:“阿姨,您对您的儿子,又到底了解多少呢?”
曹雅娟并不接话,只是眉毛微挑,直视着高曼妮,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来的架势。
见状,高曼妮淡笑着回击道:“看来,您并不是十分了解您的儿子立庭,那就让我来说说他吧,看看我所了解的立庭,和您所了解的立庭,是否一致吧……”
这么说着,只见她随手拿起一支画笔,像一名手握教鞭的律师,边踱步边道:“自从立庭他来到我们学校,不管是在我的眼中,还是在别人眼中,他都是很阳光的,也比较容易带动他人。虽然,有时候,他也会为点小事跟同学拌个嘴,偶尔,也会打个小架,但那是属于他们男生的一种表达的方式,我觉得无可厚非。但那也是仅限于生气,从没见他真正的动过怒……”
曹雅娟看着高曼妮这种说话的方式,不由得蹙眉,内心不悦的同时,再次打断道:“高小姐,还请你言简意赅,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只见高曼妮无视曹雅娟再次打断她话题的德性,她用画笔轻敲一下手心,同时亦是拉高音调道:“阿姨,我的话还没说完,请您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无故打断我的话,谢谢!”
而后,她顿了一顿后,再次说道:“可是,那天,在格瑞尼咖啡屋,我看到了一个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立庭……”
她说着,转向曹雅娟,负起双手,踮了踮脚后,说道:“阿姨,也就是在那天,我有幸认识了您。您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气质高雅,言行之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曹雅娟听到此,眉梢微扬。
旋即,又见听高曼妮换上一副质疑似的口吻道:“那么问题来了,按常理论,这有其母必有其子,母亲的优良品质,怎么着应该也会展显在儿子的身上,虽说立庭他不可能完全遗传到您的百分之百,但应该也有一半吧?嗯,我想说,之前那个阳光的他,才是您的儿子,而非那天咖啡屋里的他,那时的立庭全身上下充斥着暴戾,冲着您咆哮怒吼,就像极了一个小孩子要糖不成,肆意任性。甚至,他还无故迁怒于人,动手掌掴了一个无辜的服务生。当时,我在门口看到这一幕后,简直震惊得不得了。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问号就是,于立庭,你是有什么精神分裂症吗!?”
听到此,曹雅娟已经不想再听她说下去了,似乎高曼妮的一番话,无意戳中了她内心的隐秘,那是一种被人窥视了秘密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只见她将暖炉往桌上重重的一放,沉声道:“够了,高小姐!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想听你跟我这东拉西扯,我只是想问你,住得怎么样……”
高曼妮并不理会她,继续直言道:“当时的我不太理解立庭,可现在,我不仅理解他,还感同身受,自从我来到这于家,到现在,您来客房看我,您的所言所行,真是强势到令人窒息!难怪,立庭当时会那么的歇斯底里。真是难以想象,语言的杀伤力会这么的厉害,逼得他失控成那样?同时,我很好奇,他这从小到大,究竟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什么样的母亲,会以激怒自己的儿子为乐子的?!”
高曼妮的一番话,扎的曹雅娟心口止不住的痛,尤其是她最后的那一句,更是让她怒火攻心。她自问,以她的学识,以她的心性,从来只有她为难别人的份,还没有别人为难她的份。面对高曼妮的强势,让同样强势的曹雅娟,很不舒服。亦产生了拆散她跟儿子的姻缘,她绝不允许,儿子或丈夫,有一天脱离她的掌控。
但见她怒极而笑的对向高曼妮道:“好一番宏篇大论,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大学生!请问高小姐,你跟立庭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让你如此的义愤填膺?这般的指责侮辱他的母亲?”
就在两人对峙之间,只见于立庭走了进来。他先是看向母亲,却见母亲的脸色极其的难看,反观一旁的高曼妮,脸上则是一幅胜利者得意的模样,两者之间成了鲜明对比。
其实,在高曼妮跟母亲的对峙中,他在外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但是并不多。他愕然那日在咖啡屋,他跟母亲之间的争锋相对,全让高曼妮看了去,且在她的心里,居然会如此臆测,他们母子俩的关系,这让一向护短的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女朋友的强势。虽说,她的强势,有别于母亲,但是,母亲的强势,她是摆在明面的,而不是像高曼妮这样,她是隐藏性的。
这一认知,让于立庭第一次质疑,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