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的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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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秋天就要过去了,月红颐也要尽快落实围墙的事情。
即使她本心想和风斩麟保持距离,但是为了孩子们和妇女们的安全,她也不得不主动找风斩麟谈一谈。
这一日午后她去往训练场训练完后,径直往族长的帐篷。
让门口的士兵通报自己要见族长。
风斩麟昨夜忙事通了一夜,刚刚起床正在里面看羊皮地图,听到通报,他有点惊讶又有点高兴地想:”她找我干什么?竟然主动来找我。”
他还是放下羊皮卷,正正神色说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一名身着白色单衣袍的帅气女统领走了进来,她褐色发亮的长发挽成简单的高髻,眉眼凌厉英气,从不施脂粉也未佩首饰或花朵,但她的美似乎不是这些外在装饰的东西所能影响的,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月红颐已好久没见到风斩麟,雕花座上之上,这个身形修长的俊美男子靠着椅背,一身慵懒一头黑发丝不带任何束缚,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的兽毛上,深邃冷冽的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嘴角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严肃,一身玄衣半敞,露出一部分健康的小麦色结实胸膛,纹的族徽和伤痕也完全暴露出来,身上透出来放荡不羁又邪肆张狂的气息。
他确实和阿固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和性格,阿固温柔细心就如皎皎明月让心踏实和安稳。而族长……是充满攻击性地帅气混合着杀气。
月红颐脑子里想:“这装扮?刚起床?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不由地慢慢说道:“是不是我应该过一会儿再来?”
风斩麟哈哈大笑地说道:“无妨。”但是还是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衣衫,遮住了胸口披上了外衣。
月红颐定一定神说道:“族长,我这边有一个计划,可暂时保族里的安全。“
其实这段时间风斩麟一直让黎达暗里观察然后汇报月红颐训练的情况,毕竟对于外人他还没有那么相信,所以他其实对她的管理方法了如指掌,也对她的成果非常认可。
所以他道:“你讲来听听。”
月红颐说道:“整个羽况族部坐落在一座雪山下,雪山给你们带来了生活用水,森林给你们带来众多猎物,而森林前的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又给你们了养殖牛羊场地。但是如我们在寒冬来前去砍伐山里的树木把整个部落围起来,围墙圈地里用于住,圈地外继续放牧。围墙附近可以由我的射箭队日夜换岗把手,这样即使有偷袭,前方也能抵御一阵子,后方的孩子妇女老弱病残也能有时间撤离,而不是就如上次一样直接肉搏和逃无可逃……”
月红颐把自己这几天的思考的方案和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风斩麟。
风斩麟心里不由地惊叹,他没有想到这个外来的女人是想保护他的族人,不由地眼神由怀疑和戏弄变成了欣赏。
月红颐神经大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继续认认真真地说:“但是砍伐树木的任务巨大,射箭队无法完成,也许我们可以用木材作骨架,再取一些石头、泥土或牛粪来加固…….”
“我这边需要几队人马来完成这个事情,首先族里要继续巡逻防止其他偷袭,其次还要在冬天前尽快完成这个工程。”
风斩麟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建议,他答道:“这个工程很大需要时间和人力,这些你是从哪里学的?”他有点惊讶一个普通的女子居然懂这些防御之术。
月红颐这次有点哑口无言了,是不是自己思想太先进过于太冒进引起怀疑了?
她只能答道:“我之前的部落学的。我的建议只是不想继续让孩子们和女人们受伤,这样的围墙可以暂时保护她们,且不影响你们的生活方式。如果族长还是怀疑我,可以不采纳。”
风斩麟却说:“你不用这样这样想,这个建议很好。我是同意,但有些细节还要继续讨论下。”
月红颐轻轻缓出一口气,终于可以执行了,她马上说道:“那必须马上执行了,因为大雪封山以后来了砍伐木材和托运木材就不方便了。”
风斩麟说道:“可以,你让管家配合你要的东西和人员。最好在执行前把画个图方便搭建和建造。”
月红颐马上回答:“羊皮图纸已画好,请族长过目。”
看来她早有准备,这几日夜晚都在忙这个图纸。
只是等风斩麟同意了。
风斩麟看了图纸,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修改建议,然后同意了整个方案。
他唤来管家黎达一起来商议此事。
就这样三人不知不觉就商议到了深夜。
最终确定好了方案,明天就开始动工,
月红颐放下心里的一个石头,也转身告辞他们,她走出帐篷。
外面已是漫天星斗,远处竟然还能看到一丝绿色的极光,夜风轻柔凉意,吹拂间,她一身雪白的衣衫轻轻鼓动,秋发飞扬,那绝色的脸庞似乎蒙上了一层白雾或白霜若隐若现,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一双凤目褐石般剔透,因为倦怠微微眯着,流光中是薄薄的慵懒疏离,鼻高挺而秀气,唇色如血红润又健康。
这个女人灵秀得就像是从银河中晕染出来的仙子。
这一幕,帐内的他和他都看呆了。
但是他们知道她却又是那么难以靠近。
月红颐没有顾上身后男人们的想法,她满脑子都是明天工程的人员安排,并且发现天气凉了,穿薄衣还是有点冷了,她居然打了一个哆嗦和一声喷嚏,两条清鼻涕竟然直接流了下来。
看来最近连日熬夜思考方案,白天又要带兵。
累着了吧。
“得赶紧回去喝点热水。”月红颐赶紧跑回自己的帐篷里。
本想让阿阮给自己烧点热水,但帐篷里阿阮早早就睡下了,只见她小脸上还泛着稚嫩的气息。
月红颐看着这孩子想:“以后你们就可以睡的更加安稳了。”
说完月红颐也顾不得自己的不舒服,早早就和衣睡下了。
却不知自己已受了寒,半夜竟开始发烧起来,待她一醒却已是翌日晌午。
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身边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还有一件雪白的皮袍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唤来阿阮。
阿阮说:“药和袍子,都是今天早上族长安排人送来的。”
月红颐头晕脑胀,轻轻问到:“那谁去砍伐树木呢?”
阿阮说:“他们早早就出发了。族长说他会安排,您喝了药好好休息吧。”
月红颐心想:“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连日的劳累自己太疲倦了。”
于是她起身喝了点药,又继续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