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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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翊也不懂这俩人，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起床。
哎嘿！
左边那个把实验台都快搬到了自己屋门口，一边左手做实验，一边右手记笔记，一边分心观察灵翊的动静，主打一个一心三用。
右边那个更是鱼也不好看了，饭也不想吃了，就蹲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灵翊出门。
虽然没有动手的迹象，但这火药味灵翊一开门就闻到了。
这谁还分的清，谁是信徒，谁是神明，谁是老板，谁是小弟啊。
不行，自己身为这尘歌壶的主人，得防患于未然。
灵翊上前一步把阿帽先单独拉入了屋内，语重心长得开始劝导工作。
“我的主，你身体还没有好全，蹲在门口干什么呢？今天的药有没有乖乖吃掉？”
阿帽却一改之前懂事的模样，主动拉起了灵翊的手，看起来还有些紧张。
“我能感觉到，那个赞迪克别有所图，我以神明的身份命令你，把他赶走。”
灵翊看向稚嫩的阿帽，愣了一下随即又欣慰的笑了笑。
“我的主，当真是有用心在学习呢。”
放下隔音泡泡，灵翊才敢继续这个话题。
“我当然知道他不可信任，无论任何时刻。就算是同类，也会有私心，也会有倒戈的一天。
所以正如书里写的那样，阿帽，有的时候，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阿帽疑惑的看向灵翊：“可你是我的信徒呀？为什么也不能相信？”
沉默片刻，灵翊还是选择当谜语人。
“因为我以为的好，或许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吧。”
阿帽还是不解，但灵翊已经不打算再解释了。
因为…考试要迟到了…
灵翊来不及多吃两口早饭，就直奔考场。
今天是特别为灵翊准备的补考，所以考场只会有灵翊一人。
而考官则是…艾尔海森？
书记官这么闲？这是班加的还不够多吧！
艾尔海森当然注意到了灵翊疑惑的眼神，但他并不打算解释。
因为，麻烦。
考试开始了。
拿到卷子，经过千锤百炼的应试教育，灵翊丝毫不怵，先粗略看一遍大题难题，你的脑子自然会帮忙整理出答案。
难的，不会的先跳过，不要在上面浪费时间。
答题的时候要注意格式和字体，不要因为小问题扣分。
会的题目要做好，不要遗漏做错，拿到该拿的分。
等所有的题目都做完了再去做有印象的题目，至少不能空着。
灵翊的笔飞快的在试卷上写下答案，就连艾尔海森都不免高看一眼灵翊。
其实这试卷完全算得上难度较高的类型，但总体答下来，竟然没几个错。
算算分数，100分的卷子竟然能拿90多，可这位灵翊学者分明没上几节课才对。
而此刻的灵翊却在心里疯狂感谢赞迪克，虽然危险但确实好用。
简直是教令院百年难得一遇的押题之王，他画的重点就是考点，甚至直接和抄一样。有这样的学霸，自己何愁过不了？
到点收卷！
艾尔海森当场改卷，并给灵翊补上了新的分数。
由于平时分满分，再加上考的不错，甚至还得了一个A等的评分，这可给灵翊高兴坏了。
这以后谁还敢说我脑子不好，我就把这成绩单甩他脸上。
就我这智商，碾压好吗？
得到了满意的分数，灵翊决定不辜负每一个可以庆祝的时间，再去搓一顿。
这样不差钱可以随便吃喝的日子，自己可得知足常乐才是。
吃饱喝足之后又打包了一大堆好吃的，灵翊也不得不先回到尘歌壶里去。
毕竟壶里这俩都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可得上点心。
或许是听从了灵翊的意见，阿帽倒是正常了不少，此刻从灵翊的书架上拿了不少书籍正在努力学习。
左手一本人际关系，右手一本人与人交流的艺术，也是左右开弓型的学霸。
赞迪克倒是难得没有在进行自己的实验，而是似乎有事准备和灵翊商量。
嗯，终于坐不住了吗？
灵翊心下了然，也跟着赞迪克进了屋子里面细谈。
“怎么了，找我有事？”
当着灵翊的面，赞迪克郑重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一管透明药剂，上面还被赞迪克特地做了标签，一看便知，应该是很难得之物。
“这是我这几天从这尘歌壶里提取出来的净化药剂，想来应该对你有用。”
赞迪克伸手递过来，但灵翊没接。
“有句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我只是收留了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是同类，是朋友，是你老板，但可不是你的神明。”
赞迪克也知道，自己这番作为确实过于讨好了些，所以被发现也是应该的。
只是他做事，不喜欢拐弯抹角，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就好像做一个长长的而且没有乐趣的实验，如果实验过程中毫无波澜，那样的结果就算得到了也十分无趣。
“看来你早就发现了，我确实讨厌其他切片，但我们都忠于女皇，所以愚人众不会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而追杀我。”
“所以，这次的实验对象，是我对吗？”
赞迪克的嘴角微微上扬。
“真不愧是我的同类，可真了解我啊！我确实在搜集关于你的实验数据，而且我发现了你的一个致命问题。
我只要乖一点，或者说装得乖一点，你就会对我手下留情。
不然我们早就该在这里谈谈了不是？”
灵翊差点对着赞迪克翻了个白眼。
“我那是合理享受我身为老板的权利！做一个好的管理者，人情世故你懂不懂？”
“确实不是很明白，这是我还未涉及的领域，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向你请教。”
灵翊没想到赞迪克还挺谦虚，竟然说得出这种话。只是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停停停！我们应该不是来讨论这个的吧。回到正事上来，其实我知道你赖在我身边的原因，哪怕是愚人众也需要这种净化的力量来对抗深渊，对吗？”
赞迪克对于灵翊越发欣赏了。
“你既然知道，还放纵我收集数据，难道也和我们有同样的想法？”
灵翊也顺着赞迪克的意思点点头。
“愚人众虽然做的事确实不行，但对抗天理的终极目标还是可以支持一手的，而且你的技术确实无人能及，就当我买股投资一手呗。”
听完灵翊的话，赞迪克越发笑得灿烂。
“你是我见过最明智的商人。”
“谢谢夸奖。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你数据也搜集的差不多了，也该回至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