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钦州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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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当是只灵兽，自然是分辨的了好坏的。你看它还帮忙烧尸体了！”
姜楚云将手里提着的骨灰盒扬了扬，乐呵呵的说道。
宁振远和宁绍元点了点头，几人这才回到正堂坐下，开始分析这几日的事情。
“你们觉得，这件事情是冲着宁家来的吗？”宁振远坐在上首，眉头紧锁，眼神在其余三人面上一一划过。
“陆远杀人，是为了给他的妻子月娘报仇，我想官府是想到这一点的。
之所以想把这事栽到宁绍钧身上，我想应当是想保全许家和林家的颜面。”
姜楚云先说了自己的看法。
要是针对宁家，那宁家父子不可能轻易被放。
宁绍元也点头表示赞同：“是这样一个道理！要是针对宁家，那必定是个极其缜密的圈套！”
“你此去钦州如何？”宁绍元话锋一转，转过头看着宁绍钧问道。
他的一双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让宁绍钧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视线看向了已经低下头的宁振远。
见父亲没有开口的意思，宁绍钧轻叹了一声，这才说道：“钦州是有两千的‘私兵’。”
宁绍元闻言，眼睛一亮，嘴角还没来得及抬起，又听宁绍钧说倒：“父亲已经有五六年没给这些人发过饷了！”
啊！
宁绍元不能理解的看向了上座的宁振远，试图让他解释一二。
姜楚云也没想到，这两千私兵没有饷银，居然还在？
宁振远被三人看的有些老脸发烫，他索性一抹老脸，梗着脖子道。
“老子哪有钱？守边关的将士更需要军饷啊！老子就那些家底，都贴在边关了.......”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甚至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看儿子们那明显不信的眼神。
宁绍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爹，你...你这是在空手套白狼啊！你养了兵，却不发饷，这不是...这不是让人寒心吗？”
姜楚云也皱起了眉头，她明白，一支军队若是长时间得不到应有的待遇，迟早会出问题。
宁绍钧则是叹了口气，再次沉声道：“父亲，你可知那些人如今都过的什么日子吗？你若是没有，大可将他们解散了....”
宁振远闻言，脸色一沉，他瞪了宁绍钧一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他们不愿意，我能怎么办？
边关吃紧，我作为主帅，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士们饿肚子！
只.......只能苦了几代跟着宁家的那些人了！”
宁振远的声音逐渐低沉，眼中盛满了无奈和愧疚。
“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了他们。但我也是没有办法，边关军费开支巨大，朝廷却时常不按时发饷，一拖就是好几个月。
将士们粮草短缺，我只能先紧着他们，毕竟他们是要，时时刻刻准备着上战场的人啊......”
宁振远缓缓地说着，语气中带着几分苍凉。
“父亲也不必过于忧心，他们如今的日子过得倒是安稳，落户在一个山谷里，有很多人已经把妻儿接到了身边。
他们分成几波，轮换着出去找活干，剩下的人就每日种田，训练，温饱勉强能够。”
宁绍钧把自己在钦州的所见所闻都一一说了出来。听完宁绍钧的话，宁振远陷入了沉思。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那两千私兵的愧疚，也有对他们能够自力更生的欣慰。
“他们......真的过得还好吗？”宁振远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父亲，他们虽然过得清苦，但都很坚韧。他们都在等着有一天能够重新为宁家效力。”
宁绍钧想起临走时，大家依依不舍的眼神，和一声声的叮嘱。
那些人当真是，把自己当成了宁家人！
宁绍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父亲，我们重整宁家军吧！天道不公，既然朝廷不仁，那我们为何不靠自己？”
“是啊，那些人都在等着您！您不能就这样，扔下他们不管啊......”
宁绍钧也出言劝道。
宁振远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许久，他才叹了口气，轻点了点头。
“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为父老了，这些事情迟早还是得让你们拿主意。
你们兄弟两人商量个对策，想好了！一旦做了，这上千口子人的生计就担在了你们的肩上了！”
说完，他便起身背着手，缓缓走出了正厅。
姜楚云看着宁振远一丝不乱的脚步，心里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再回头看看，已经开始讨论了兄弟两人。
她怎么有种，这两个货被自己老爹坑了的感觉！
他们两人越说越细致，姜楚云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坐着，心里想着陆远如今怎么样了？
他应当是被关在府衙大牢里，只是又在哪里呢？
要是能精准找到他的位置，那把他救出来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要是有个内应就好了！
......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姜楚云这才想起来，去大闹府衙的银雪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她凝神看向宁绍钧，在心里默默的道：“银雪，你回来和了吗？”
没回应！
“银雪？说句话！”
还是没回应！
难道还没回来？
吓个人而已，不应该啊！
宁绍钧察觉到一束目光，死死的定在自己身上，让他的心稍稍分了一些。
眼神余光看见姜楚云正盯着他发呆，时而好奇，时而疑惑，又时不时的露出些许担忧。
宁绍钧只是心思一转，便明白她这是在想什么。他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姜楚云被他骨节分明的手一晃，回过了神。不耐烦的抬起手，想拍到一边。
忽然想到，刚刚在府衙门前，她开始也是听不见银雪的说话的，好像是宁绍钧拉住了她的手，她才听见的。
所以........
姜楚云有些试探的抓住面前的大手，在心里又默默的问了一遍。
“银虎，你在吗？”
“银雪！”
这次奶呼呼的声音响起，姜楚云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她这边拉着宁绍钧的手，和银雪聊的正起劲，那边宁绍钧在兄长调侃眼神中，渐渐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