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妻子死了,丈夫总是第一个受到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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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张世平为了要和林佩在一起，所以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没错。”郑珂点点头，“情杀是很常见的杀人动机。我们试想一下，长期跟一个看不到自己情感需求的妻子在一起生活，不会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更可况现在有一个心仪自己的女人，痴情地守候在自己的身边。”
“你这么说，倒是启发了我。”陆依依用手指摸着下巴，“如果我们把文迪看作是凶手的原定目标的话，谁是最有嫌疑的人？”
“文迪是凶手原定的目标……”
郑珂沉吟着：
“虽然死的是赵立慧，但是，在我看来，文迪才更像是这件凶案原定的受害人。首先，那杯杯酒，是文迪递给赵立慧的。其次，警方也确实在这杯酒里，检测出了超过致死剂量6倍的卡尔莫。在文迪和赵立慧之前，接触过这两杯酒的人是班适航。也就是说，在把酒分别递给她们两个人之前，最有机会在酒里下毒的人就是班适航。”
“而在赵立慧拿到酒后，最有机会在她酒里下毒的——”
“是张世平。”
郑珂接过话来，说完，她随即笑了，然后摇了摇头，语气既困惑又无奈：
“依依，我有时候真不明白，妻子死了，为什么查来查去，最后嫌疑都要落在丈夫的身上。小说上是这样、电影、电视剧里是这样。在这件案子里，竟然也是这样，一点儿也不能免俗。”
“丈夫成为怀疑的对象，是因为太多事实证实，他们确实应该被怀疑。”陆依依不以为然地说。
“有时候想想真的是不理解，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人，为什么最后会走到要把对方除之而后快的程度。想到这些，我感觉我都要对爱情失望了。”郑珂摇摇头。
“邱程的事……，你还没有走出来吗？”陆依依看着她脸上的阴云，关心道。
“哈？什么邱程？关他什么事！”郑珂厌恶又不屑地说。
“你不是说，对爱情失望了？”陆依依困惑地皱起了眉，“不是邱程，那难道是——江慕白？！”
郑珂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真的是江慕白？！”
陆依依一下子来了兴致，从座位上弹起来，绕过餐桌，一屁股坐到了郑珂的旁边：
“我还傻乎乎地看什么报告，真正的瓜原来就在身边啊！来来来，赶紧交代，昨晚我不在家，你们俩，到底发生了啥？”
看着她高高挑起的眉毛，似乎每一根都有十足的精神，八卦地搓着小手，等待她的回答。
郑珂不禁笑出了声。
“别光顾着笑啊，快说呀！”
陆依依着急地催促，抓着郑珂的胳膊一通疯狂摇晃。
“停停停！你都快把我弄散黄儿了。”郑珂抗议道。
她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把昨天在4coffee的怪事告诉了陆依依。
“这件事，还真的是有点儿奇怪……”
陆依依的手指在桌子上，像弹钢琴一样兴奋地舞动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像雷达一样，进入了疯狂搜索地状态：
“‘跟江慕白这样的人交往，千万要当心’……，到底是让你当心什么呢？”
“谁知道！”郑珂耸耸肩，“莫名其妙。不过，可能是最近诡异的事情太多，搞得我自己也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的。算了，反正我和江慕白也不是那种关系，何必庸人自扰。”
“想知道的话，其实一点儿也不难。”陆依依很有把握地说，显然已经想到了解决办法。
郑珂警惕地看向陆依依：
“你想干嘛？你可别直眉愣眼的跑去问江慕白。那我可就真的社死了。”
多年老友，郑珂非常清楚，这种事情，陆家大小姐是绝对做得出来的。她光是脑补一下这个情形，都觉得要原地爆炸了。
“切！”陆依依不屑地白了她一眼，“这点儿小事，还需要本小姐亲自跑去求证吗？”
她拿起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听筒里，传来了余淮安迷迷糊糊的声音，隐约还听得到沉重地呼吸声。
“余淮安，你这个大混蛋！没想到，你连我也敢骗。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是死的吗？！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绝交！”
“喂——喂——喂！”
余淮安一下子清醒了，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赶忙看看手机屏幕，确认来电人是陆依依没错：
“陆依依？一大早，你发什么神经啊，谁骗你了？”
“你还敢问！我让你给我姐妹介绍好男人认识，你居然敢带那种货色来，你这摆明了害人嘛！现在我姐妹吃了亏，你说吧，这笔账怎么算！”
看着眼前面带微笑，正朝着自己得意地挤眉弄眼的陆依依，再听着电话里，她的怒不可遏和义正词严，郑珂不得不在心里，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陆依依的认知：
平时的那些狗血电影她果然没白看，这个女人的演技简直可以和科班出身的演员一较高下了。
“什么吃亏？我什么时候……”
很明显，余淮安还没有彻底醒过来，大脑还没有些迟钝。缓慢推理后，他终于明白了陆依依的意思：
“你是说……，江慕白？”
“除了他还会有谁！真是物以类聚！我告诉你余淮安，那个江慕白到底是什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要不然，以后都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陆依依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作为背景音效，倒把郑珂吓得一激灵。
“做戏做全套。”陆依依张口不出声道。
郑珂捂着胸口，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江慕白占了你朋友便宜？怎么可能！”
余淮安完全不相信：
“我和他从小就认识，我了解他比了解自己都多。那家伙就是一个长着扑克脸的冰疙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有见他谈过恋爱，连关系密切一些的女孩都没有。我们都笑他还是个处男，他怎么可能占你朋友便宜。我还怕你朋友扮猪吃老虎，把我朋友拖出去做掉呢！”
陆依依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她紧紧咬着腮帮子，绷紧全身的肌肉，好不容易忍住了：
“你的意思是，江慕白不是个骗身骗心的渣男？”
“绝对不是！”余淮安笃定地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江慕白是个正人君子，人品绝对没问题。我都嫌他做人太较真，太严肃。要说把你朋友闷出毛病，倒是有可能。占女孩便宜，这完全不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先不说了，就这样吧。”
“哈？还没说清楚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喂？喂喂喂！”
电话那头余淮安话还没有说完，陆依依这边已经挂了线。
“看来，不是个处处留情的渣男……”她目光盯着前方，边思考边说，“那你到底要小心什么呢？”
“依依，我觉得，你还是别再查下去了。”
“为什么？”陆依依不解地看着郑珂，“难道你不想弄清楚吗？”
“因为江慕白跟我们，不过是合作查案的关系，连朋友都是勉强才算得上，本来就没什么查的必要。万一让他知道，我们到处打探人家的消息，反而很尴尬。我看，我们现在还是集中精神，把文迪晚宴上的命案查清楚好了。”
“命案当然要查！不过，这个江慕白，我也一定要弄清楚。对了，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陆依依使劲拍了一下脑袋，接着又拿起了手机，“只要她出手，就不可能有查不出来的事。”
“你在说谁啊？”郑珂一头雾水。
“我妈妈律所的金牌调查员——安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