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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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医馆原址，此时的牛嬷嬷和牛老六的老丈人-老童生正焦急的在接生产房外候着。
这接生已经进行了许久，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同为女人，牛嬷嬷很清楚，这生孩子可以说是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凶险最接近死亡的时候。
尤其是头胎，死亡率更是高到吓人。
他们家的情况比较特殊，生来比较高大，当年即便生活贫困，将牛老六生出来的时候也比一般孩子要大要重一些。
现在条件好了，生活富足，营养跟得上，她这儿媳妇怀孕的日子没少被她投喂，养的白白胖胖的，肚子也明显比一般人要大的多。
在外人看来，甚至会说可能是怀了双胞胎了。
可是......这福气是伴随着很大风险的，她儿媳妇身体条件是还不错，但不是那种大屁股好生养的身材呀，这让牛嬷嬷在候产时心中不免忐忑。
“一定要母子平安啊。”
牛嬷嬷祈祷，这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她还有什么脸去见牛家的列祖列宗啊。
“娘！”
此时，蔚王府的众人赶到，牛老六一声呼叫，三两步就来到了牛嬷嬷身旁。
“岳父。”
牛老六又朝老童生喊道。
“见过二位殿下。”
见牛老六到来，二人心中似有了主心骨一般，稍稍松口气，随即便看到了朱厚照、朱厚炜登场，连忙恭声行礼。
“怎么样？生出来了吗？”
朱厚照摆摆手，让众人起来，虽然老童生在他面前毫无戏码可言，但人牛嬷嬷一手家常菜做的可是很哇塞的，不华丽但可口，这些年下来也算是给朱厚照、朱厚炜两人都胃伺候的相当到位，朱厚照自然不会摆什么架子。
“殿下，进去许久了，还不知情况。”牛嬷嬷摇摇头。
“放心，不会有事的。”
见牛嬷嬷眉头紧皱，朱厚炜出言安慰，只要情况不离谱，西山医馆接生问题绝对不大，再怎么说都是这么多年西山老字号，距百年医馆只差那么九十几年时间，接生还不是简简单单。
“家属，家属在哪，目前情况有些不......”
尴尬的是，就在朱厚炜刚安慰完，一位护士就从产房走了出来，皱褶眉头似和脱口而出的话无不预示着，情况似乎不是很好，但话音未完，护士便是发现了朱厚照、朱厚炜二人，赶忙恭声道。
“殿下，见过二位殿下。”
“现在就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刚刚说什么，情况咋样了？”
朱厚照不耐烦摆手，他最烦这种虚了吧唧的，没看人都快急死了吗，医怎么学的，不知道规矩吗？
父皇在也就罢了，毕竟本宫也怕父皇不可能这种时候忽视父皇，但本宫在你整个屁，本宫学医辣么久，自学成才的天之骄子难道不知道何为医者吗，纯浪费时间！
“殿下，情况可能......”
“什么叫可能，这是医院，严谨性呢？”
朱厚炜瞪眼，谁受得了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应该、可能、大概呀。
“是，目前的情况不太好，孩子比一般的孩子要壮实，母亲的身体条件目前也只是开八指的状态，耽搁时间太多恐会......”
“娘！”
听到此处的牛嬷嬷眼前一黑，差点一头载倒在地，好在牛老六此时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难产了？”
朱厚炜皱眉，这可是他身边第一次熟人有后要当爹就整这一出？不会这么倒霉吧？
随即朱厚炜不知怎么想的突然下意识看了牛老六一眼。
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德才”兼备，身高两米有余......
他孩子比别人小孩难生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医生，您一定要救救她们母女啊。”老童生此时也感觉脑袋昏昏，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这谁受得了呀。
“去摇人，将最好的产婆都给叫来。”
朱厚炜皱眉，他的第一大将要是这么死了长子那还得了，救！摇人来救！找个有本事的来接生！
“殿下，现在正在接生的便是西山最好的产婆。”小护士怯怯道。
“这......”
朱厚炜也为难了，目前大量的医疗人员都调往医学院那边搞扩张去了，西山医馆这边留下的虽然不能说本事差，但真正能站出来独当一面的医生却只有那么一两位，而且还都不是妇产科这条研究方向的人。
现在要去医学院摇人，来回打底数个时辰，时间又有些来不及......
“也就是说目前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朱厚照突然插话：“那要不......让本宫试试看？”
“你？”
众人看向朱厚照，不明白他是何意，朱厚炜更是疑惑不解，这家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照目前的情况，西山最好的产婆也解决不了问题，西山的医师更是没几个懂此道的，即便快马加鞭去医学院摇人也不见的赶得上，赶得上倾雨来也不见得能解决难产的问题，本宫说的没错吧？”
“是。”
众人点头，这正是目前最麻烦的地方，中医很多都是传男不传女，而男女又有别，所以在妇科尤其是生产这一个方向古代其实有很多的空白窗口，想摇人都没办法。
即便是倾雨来了，作用也可能不大，因为人家主要方向是外科、病毒感染以及抗生素研究这方面，钻研的方向跟妇产科基本没有关联。
“好巧不巧，本宫对这略懂一二。”朱厚照耸肩。
他这段时间为了研制葵水巾，将女性那点小秘密都研究了个遍，从生长发育到生娃，一丝不苟的将知识全啃下了肚。
谁曾想，现在居然好巧不巧可能要靠这个上手术台了。
“你的意思是......”
朱厚炜犹豫开口，大概明白了朱厚照的解决办法。
毕竟朱厚照在医学上最大的天赋就在于那一双天赐的握刀之手......
“对，开刀，剖腹产。”
朱厚照见朱厚炜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也不掩饰，直接明了的说了出来。
“剖腹产？”
牛嬷嬷和老童生闻言吓了一跳，老一辈对这些可太忌讳了，剖腹在他们眼中跟自尽有啥区别。
“剖腹产依现在的情形应该是最佳的方法来，不然依靠自然生产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行。老六的妻子不简单坚持的下来。”
“当然本宫也只是略懂，不敢打包票，老六这事还得你自己考虑，你是丈夫是父亲，接下来该如何得你自己做决定。”朱厚照看向牛老六道。
这是人家的妻子，要剖腹产难免有些......嗯，时代不同这就是现实，朱厚照即便不看老六面子也得看朱厚炜面子不可能想到就自己决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