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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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因此而休了与你相濡以沫的王夫人，娶了那位萧梦然？”
李如君淡淡问道，她表情不咸不淡，内心并未因李擎天所作所为而起丝毫波澜。
她本就不是圣母之人，经历前世的种种后，自然也不会去理会谁渣谁怨，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即便是动物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更何况是人呢。
世间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最善变的也是人心，不论男女皆是如此。
李擎天点点，他看了李啸天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那所谓仙胎究竟又是什么？”
虽然她知道说出仙胎的秘密后李擎天很可能会受到血脉禁制的压制，甚至有可能直接殒命当场，但李如君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难道真要逼死父亲吗？”
李啸天咆哮道，他俊朗面容因愤怒而扭曲，漆黑的眸子中燃起一道火焰精芒。
对此李如君并未理会，说与不说与她无关，她也没强求对方说出心底秘密，不过若是不说，她自然也没有帮助李家再度崛起的义务。
李擎天面色平静，他伸出一只略显枯黄的手掌，拍了拍因情绪失控而有些发抖的李啸天。
“不知你听过梦孕没有？”
“梦孕？”
李如君面色一愣，有些吃惊道。
“当时我也是第一次经历，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甚至听说过在梦境中与意中人缠绵后还能开花结果的！”
“那种感觉极其奇妙，梦中双方意识相互交融，借助古仙龙玉竟能引动两人的血气交汇，仅仅只是片刻，便能产生一个全新的生命。”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原来我李家竟然也是古仙遗脉，虽然经历无数岁月之后，仙人血脉已是极其稀薄，却也勉强能促进仙胎的产生。”
“不过别人怀胎十月新生儿方才呱呱坠地，而这新生的胎儿，却仅仅数日便能成形，虽然出生后与常人看似无异，却也足以令常人惊异万分。”
“若是旁人知晓这其中缘故，必定会心生忌惮，原本李家周围强敌环伺，若如此惊天异事泄露出去非但仙胎无法正常长大，恐怕李家同样也是难以保全，因而我与萧梦然商议之后，采取掩人耳目的方式，提前十月便向外宣布族长夫人的孕事，直到接近十月时方才使用梦孕的方式产生仙胎。”
“但即便如此，这世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依然有不少心怀叵测的人持怀疑心思，李氏族中亦有不少他族安插的眼线，有些事情即便隐瞒的再好，终是有一些蛛丝马迹泄露出去。”
“你母亲萧梦然的身份本就引起外界猜疑，而你诞生之后所展现的天赋更是让外界震惊不已，天阶上品玄根，即便是整个玄界恐怕也很难找出几人，可以说就是成就传说中的玄帝之境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
李擎天语气一顿，似乎又想起什么。
“不过什么?”
李如君眉头一动，出声问道。
听李擎天所说，自己应是对方与萧梦然梦中交合后所产生的仙胎，先天便拥有天玄根的逆天资质。
“不过，啊——”
一口鲜血从李擎天口中喷涌而出，他面色瞬间变得极为惨白，额头之上也有冷汗冒出。
似乎那血脉禁制已经启动了！
“父亲——”
李啸天见状，面色陡然一慌，他忙上前扶住对方，满脸尽是担忧之色。
“父亲求你别说了！”
李啸天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你没事吧？”
李如君也是上前关切道，她内心一动，李氏族人血脉相连的那丝感应竟也在其身上应验了。
此刻，她心中打定主意，即便李擎天不再说下去，她也会帮助李氏族人重新崛起。
李擎天摆摆手，他眼中闪过一丝坚毅，随后擦拭掉嘴角的血痕继续道：
“不过，自从测出你天阶玄根的天赋后，你母亲萧梦然却整日面色愁闷，我多次询问因由，可她却总是默默不语，这让我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难道你展现的天玄根还不足以证明仙胎的实力，又或者说这仙胎的天赋绝不仅仅于此？”
听到这里，李如君顿时也是深有体会，当其母亲在得知自己天玄根资质后，便一改往日对自己关怀备至的态度，整日面色清冷不苟言笑，甚至自那以后对自己是不闻不问，连一个字都不愿意与自己多说。
那态度简直继而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让李如君弱小的心灵受到不小的伤害。
难道天玄根的天赋真的如此不堪吗？放眼整个玄界中，最为顶尖资质的天才人物，在萧梦然眼中竟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碍事。
不过这只是李如君幼时的想法，自从接触过灵术修炼后，她对于萧梦然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也是有些理解了，这宇宙之中修行一道并非只有玄修一途，而还有着一种被唤作灵修的存在。
当然也有可能，除了这玄修与灵修之外，还存在着第三种，甚至是更多的修炼途径，不过这不是她此刻应该考虑的事情。
萧梦然费尽心思来到玄界筑造仙胎，恐怕并非只是想筑造一个拥有天玄根的仙胎，既然是仙胎必然还有着其他更为惊人的天赋。
不过让萧梦然失望的是，自己的身上恐怕并不存在那些令其万分渴望的天赋，因而在多次努力无果后，才转而对自己失望透顶，最终选择离开李家。
李如君心中暗自猜测，萧梦然想要的莫不是自己本该拥有灵印，或者是能够修炼灵术的天赋？
毕竟上界之人中多以修炼灵术为主，但若说玄灵双修之士，恐怕这玄界中也有一些，就比如修炼天火术的霖水，已经手段招式诡异莫测的黄氏主仆，还有被自己所斩杀的梁轻依，这几人均是能同时修炼玄技与灵术。
因而若说这仙胎仅仅只是玄灵双修，那她定然不信。
否则李擎天口中的无上老人也不会如此忌惮，甚至为了毁掉筑基仙胎的可能，不惜连自己宗派的山脉都要亲手斩断。
恐怕这所谓的仙胎至少拥有着玄界与上界中最为顶尖的天赋。
最为顶尖的玄根与最为顶尖的灵修资质，她没有去过上界，也不知上界中的灵修资质怎么界定，而玄界以灵印作为灵修根基，却也没有好坏等级之分，只要上界大能的残魂植根在自己灵魂之中，修士便能修炼灵术。
想到这里，一道灵光划过她的脑海，她心中猛然一跳。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