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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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平静的汴都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但那谣言却如同滚雪球一般,越传越厉害。各种千奇百怪的猜测都有。
有人甚至怀疑苏小侯爷仗着权势压人,逼迫青楼女子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一时之间,苏府可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许知意自那天起,便严令禁止府里的下人出入。
既不让外人探听虚实,也不许里面的人传递消息出去。
孙天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了好些天终是忍不了,眼下竟寻到了宋娘子处。
“不是说一切都办妥了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
宋婉儿提心吊胆地道:“大人,我确实是按你的吩咐行事了。只是不知为何他还是无动于衷。按这动静来看,他多半是忍不了了,我们不妨再等等!”
“等?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孙天明看向她,目光带着一丝恨意,“你就该直接去他府上闹!我就不信他还能忍!”
不知为何,一连几天他总是忐忑不安,就连今日出门都莫名其妙撞到好几个人。
这苏府还真是密不透风,不仅连个眼线也送不进去,甚至连个消息也打探不到。
如此美色当前,苏珩也丝毫不为所动。怕就怕他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忽而想起被跟踪之事,心里蓦然生出一阵后怕。若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表象,那他暗地里图谋之事不得早已被他知晓。
如此想来,实在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此事得尽早禀告陆大人,好让他提前出手。宁可杀错,也不能放过。
宋婉儿身子一颤,有些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但面上仍强装着镇定:“我明白的。”
她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尽量稳住阵脚。
“大人你先喝口茶润润喉。他不过是你砧板上的鱼肉罢了,谅他也折腾不出什么水花。还是身体要紧,莫要与之置气。”
虽然她一心想要扑到苏珩身上,但也不能在明面上得罪孙天明。于是只能温柔地讨好。
孙天明一把怒火被这解语花浇灭了不少,双手忍不住攀在她的腰肢,细细抚摸:“婉儿姑娘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喜欢。”
片刻后,厢房里便传来了一阵销魂的声音。
春终于走到了尽头,立夏的日晖照在红墙砖瓦的云雨楼之上,更添一分金碧辉煌。
许知意站在门外斜睨了两眼,施施然地往门内走去。
长长的裙摆随着脚步微微拂动,好似盛放的花朵。然而这朵花却绽开得内敛而不张扬,就如同她整个人一般,清清冷冷的。
日光从门口漫进来,溢满了整座楼宇。日间的云雨楼虽没有晚间的热闹,但也处处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她环视了一圈后,平静地递给小厮一锭银子:“劳烦替我寻能做主之人过来。”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叫莫大娘。”小厮咧着嘴接了过来,把她带往楼上雅坐,还殷勤地倒了杯茶水。
她微微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雅堂的四周:“辛苦。”
只见周围大多是公子哥儿们在此饮酒作乐,身旁有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作伴。
忽然一袭红衣吸引了她的目光,细看之下,不是陆云起还能是何人?
她冷笑了一声后撇开了目光,转而便对上了两个壮汉打量的眼神。
只见两人身形高大,满脸的须发,生得有几分粗犷。
愣怔了几秒后默默扶额,心里头却是一万个佩服。
让他俩乔装打扮,还真是明智的选择。就连她也一时没有分辨出来。
此时,莫大娘扭捏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过来:“哎呦,让我看看是哪位小娘子来我这云雨楼?”
寻常女儿家鲜少踏入这地方。要么是想要委身青楼之人,要么是夫人。
当然,第二种的情况少之又少,毕竟没几个女子愿意抛头露面来这地方寻不快。
她抬眸仔细打量。心里想如此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之人,当真花魁也比不过。
一袭蓝白色衣裙,勾勒出娉婷袅娜的身形。头上插着一支精巧别致的并蒂海棠花步摇。肤色白皙透亮,只是脸上一丝笑意都无,冷艳又淡漠。
偏偏一双眼睛生得极其柔美,但细看之下却惊现凌厉,让人不禁心生几分恐惧。
“你就是能做主之人?”许知意轻飘飘地把目光凝聚到她脸上,语气无波。
莫大娘忙收回打量的神情,惊讶道:“自然。不知姑娘寻我有何事?可是想要……”
不等她说完,许知意便打断了她的话:“听闻莫大娘有几分识人的本事,但今日一见,倒是有几分夸大其词了。”
莫大娘虽然面色错愕,但到底还是见识过大场面之人,稍稍一愣便恢复如常:“原是夫人。恕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只能说是夫人生得尤为貌美,我一时沉醉其中,不免误判。”
许知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我夫君心胸豁达,自然不会与你们这等风月之人多计较。但我却没这肚量,还请莫大娘让宋娘子出来一见。”
莫大娘一愣,眸里闪过一丝恐惧。
怕就怕此人是苏小侯爷的夫人,那个传言中的母老虎。
于是试探地问:“宋娘子正在厢房歇息……不知夫人寻她是有何事?”
许知意捧起茶盏,哂笑了一声:“你寻她来,我与她一一细说。既然她睡了,那便让她起来。不然你这云雨楼今日可得遭殃了!”
话里话外之意便是宋娘子与云雨楼,孰轻孰重,可得认清。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就是清脆的碎裂声与飞溅而出的水声。
既然他们都说她是母老虎,那她就亮出她的爪牙。
原本吵吵嚷嚷的雅堂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蓝白色衣裳之人身上。
就连陆云起也循声看了过来,目光里带着一抹轻蔑,正饶有趣味地观摩着这出戏。
还以为小侯爷有多清高,殊不知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还逼得自己夫人当众出丑。
这与市井的泼妇有何区别?
偏僻一角,一位穿着甘草黄圆领长袍,戴着面具的公子正把玩着手里头的杯盏。似乎刚刚发生的这一插曲并未影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