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秋千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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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好久不见！”

“叶一！你回来了！”

涂山明玥扮作叶一随蓐收回军营的第一日，有很多士兵欢喜地同“他”打招呼，见到“他”和蓐收还带着两个奶娃和一个仆妇，有一丝丝衲闷，蓐收说：“看什么？我夫人，我孩子。”

“夫…人。”一个士兵纳闷地看着蓐收叶一身后抱孩子的仆妇，怎么看都不像是将军夫人。狐疑地看向叶一，男子？女子？

蓐收说：“还看，不用训练啊？”

军中很少人知道叶一是将军夫人，他们只知道将军夫人是涂山氏大小姐，却不知叶一就是涂山明玥。虽然在赤水秋赛上叶一露过一次真容，但是泑山叶一是涂山明玥的消息只是少数人知道。

涂山明玥并非故意要瞒众人，只是军中都是男子，为了方便罢了。

轩辕学政和轩辕思龙被玱玹放在蓐收军中历练多年，见到叶一十分欢喜，一人抱团团，一人抱圆圆，蓐收得意地说：“喜欢吗？”

学政和思龙皆点头说：“嗯！”

蓐收说：“那就成亲自己生一个。”

学政和思龙都早已经过了冠礼，不小了，学政看着圆圆，一笑，他也准备要娶正妃了，在多次皇家游园会中结识了中原贵女曋南乔，温柔美丽，甚合我心；思龙还是个懵的，一心研究兵法，带练军队，力求打造完美无敌的先锋队，没功夫想女人。

固定驻军的地方新建了一排排屋舍，蓐收安排了自己隔壁一间给秋姨，带妻儿安置好。

傍晚用过晚餐，众人都回营休息时，练武场空无一人，叶一和蓐收携手缓行，看红日落，看新月升，看星辰现。

初月如弓未上弦，分明挂在碧霄边。

叶一很愉悦地说：“师父，我喜欢这里！”

蓐收听出她的愉悦，她不是喜欢这里，是喜欢有他在的地方，他在泑山，她便喜欢泑山，在军营，她便喜欢军营，蓐收说：“那就长住，我如今不放心你这只小狐狸不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就不相信，将妻儿藏在八十万大军的军营里，还能护不住？

叶一快乐地笑起来，前几日还哭肿了眼睛。

蓐收看着她欢愉的模样，很治愈，很暖，说：“玥儿，变回来。”

“嗯？”叶一有一瞬不解，从前都是夜里回营歇息时才会变回明玥的。

执手对视，他想…可是她幻成男儿身他下不了口，将人圈住，叶一瞬间听话地变回涂山明玥，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唇色朱樱一点，浅吻落在额头，眼皮，鼻梁，脸颊，落在花瓣般的朱唇上，最后落在耳畔，他问：“玥儿，变来变去累不累？”

涂山明玥被亲得心脏狂跳，手臂攀在他的后背，每回如此她总不自觉地习惯揪他的衣服，摇了摇头，“不累。”

蓐收笑了，我这小狐狸怎么如此可爱啊！救命！心跳好快。

玥儿说：“有人…”

蓐收说：“没人。”

抱着良久才松开手，她又变回叶一，相视一笑，携手观星辰。

离戎谦可谓是契而不舍，坚持不懈，时不时骑着他的三白去青丘，在半夏面前晃一下就走，又不蛮缠。

这年夏至，牵着他的三白，哒哒哒哒地踏蹄，经过杏园的外墙，听见半夏和忍冬的笑声，正是：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离戎谦站在三白旁边，横笛吹曲，告诉半夏，我！又来了！吹完一曲，在一扇花窗前，探着一颗俊朗的脑袋，唤着：“哎！半夏！狐狸！”

半夏从秋千架上下来，走过去，说：“干嘛？”

离戎谦从背后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塞进花窗。

半夏打开一看，里边有一个琉璃零食盒，装着一盒做成九尾狐形状的，粉红色的桃花糖。一笑，离戎小狗，你可真有意思。

离戎谦说：“今日是你生辰，我请你吃饭！走吗？”

半夏说：“那…好吧！不过我这里可有两个人，你不能只请一个人！”

忍冬非常识趣地说：“二少主还有事需要我去办，我走了！”窃笑跑回了梧桐院。

半夏叫：“忍冬！冬！”也叫不回她来。

半夏潜心医术，她没有坐骑，也不会骑马，离戎谦让她坐在三白背上，自己牵着马走在青丘街头。

半夏戴着遮阳的幕离坐在马背上悠哉悠哉的，平日都是坐马车出行，没骑过马，坐那么高看街景，有点新奇。

离戎谦仰头看，幕离之下乌云叠鬓，杏脸桃腮，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他问：“半夏，你要不要学骑马？我可以教你！你二哥和思龙的马术都不如我好。”

半夏点了一下头，唉，这小狗也是痴心，那么多年了都不曾移情，也不曾放弃，也是难得，纵是铁石心肠也要被感化了。自己不想议亲，是因为惧怕生产之痛，并非是他不好。

离戎谦的想法是，半夏若终生不嫁，我便终身不娶，反正我非卿不娶，不是半夏我就不需要，现在这样过着也挺好的，时不时泛舟湖上，比肩同游。

离戎昶要是知道儿子想无后，怕是会气死，要不趁年轻再要一个儿子吧，大儿子养差了，要不了了，怎么着，客居几十年，涂山家的米养出来的人都跟涂山璟一样一根死脑筋？一条道走到黑？没有那个人就不想活了？呸，谦只是不想娶别人而已，没有不想活。

他自己没有纳妾，是因为对曋淑恩的爱重，她高门低嫁，贤良淑德，也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自己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