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加入合唱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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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姐，你们舞蹈队的千手观音还缺人不？”
……
“不缺？不就是抖搂手吗？我可以在最后一位抖搂。”
……
“我给大伙拿拿衣服水杯定个盒饭啥的，这个总可以了吧？钱当然是我出了……”
这两句台词是不是很熟悉？对，就是潘长江小品中的台词，而今现实版的场景再现，老杨老邱大成就是干的这个活，与小品相比，干的活不一样的只有一件，那就是钱还是各人出各人的，盒饭外卖的钱各付各的。都是拖家带口这么大岁数了，没有人再有心思玩浪漫，所以钱财上分的很清，何况抠抠索索的不懂浪漫为何物的老实人老杨更不可能违心的为讨好别人而替别人买单。
自从被合唱队那个叫孔兰的队长拉进办公室约谈半小时后，老杨三人离开时已是人满为患合唱队的编外后勤保障人员，他们将为合唱队服务直至有名额空出为止。约谈是在双方友好协作的基础上进行的，孔兰看中红伞怪老头的名号，拉其入伙是借此提高合唱队的知名度，为达此目的她还向三人炫耀队中有好多位老美女呢。而老杨三人是欲加入某个团体，增加退休生活的乐趣，老邱大成也对美女大感兴趣，恨不得今日就随队训练。双方一拍即合，当即签订协议，三人以志愿者的身份为合唱队提供服务。孔兰队长在送三人离时，特地问老杨能否坚持到底，最好是每场必到时，不等老杨回答，老邱大成早已用三人的名义痛快答应下来。看到老杨点头，孔队长脸上笑的像开了花，连声称赞三人乐观开朗的心态，并祝其全家工作顺利生活美满。
“刘主任，孔队长为啥把个半神经弄来？”
宽敞明亮的大厅中，一个胖乎乎的小老头问身边戴眼镜文质彬彬，穿着干净得体的满头白发老人。
“增光添彩吧。”
眼镜老男人瞥了房角几个人后，边翻看乐谱边慢悠悠的回答。
“难道咱们这些人还不够光彩？”
“于局，是增光添彩。听说这位红伞老怪是个退休工人，和咱们不一样的，孔队长是要增加新的亮点。”
“咱们聚在一起是图个开心，这两年大伙玩得不是很好吗？这种社会老头掺和进来……”
厅内布局简单，分为两个区域。一是观众休息区，几十把活动软椅供队员观摩休息，墙角处有挂钩几案，供人们摆放随身衣物物品等等。二是表演区，有几件随时拼凑拆解半圆型既坚固又轻便的台阶，排练时队员站在上面组成立体方阵。
此时室内有三十多个老头老太太，穿衣风格举止气质都是气场十足不可一世，此时此刻三五成群凑在一起议论着什么，眼光不时看向某个方向。这就是孔兰队长领导下的合唱队，二十多人的队伍，今日多了十几个闻讯来串门的。从刚才两个领导老头对话中就能猜出这些人退休前都是各单位的领导，或者是老板的太太公司高管啥的，反正都是社会精英成功人士。
老杨三人缩在角落，暂时融入不进人家的小圈子，反而成了人家的观赏对象。也难怪他们孤独，前几年老年大学可是只对副科级以上退休干部开放的，后来有钱的富商通过与管理者勾通联络，大学招生的条件放宽一些，当然是有针对性的放宽，直到这两年在社会舆论压力下，才全面放开，这就造成退休人员蜂拥而入拥挤踩踏的现象。其实开放后增加的报名人员主要是有钱人家眷和一些体制内地位略低和国企普通有实权的退休人员。无权无势领养老金的退休工人嘛，很少有来报名的，一是他们没有这么高的情调，二是自知社会地位低下，就不来凑这个热闹，还不如一帮老友东游西逛吹牛打屁来的痛快。
老杨三人的位置刚好卡在两者之间，在退休工人中属于生活比较好的一部分，而在上流社会眼中又不够看的那种人。大成有钱，但钱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为此赔上健康，老邱老两口虽是企业退休，养老金不高，但人家儿子儿媳都是博士，是被京城高校特聘的教授。比起他俩老杨逊色一些，老两口也是都有养老金，儿子儿媳均为国企职工，孙子孙女聪明伶俐，没有房贷车贷企贷的压力，一家人生活安逸幸福。
很快有与三人相识的合唱队队员三三两两过来打招呼，重点都仔细看两眼老杨，相互介绍认识后，都表示合唱队有了老杨三人的加入一定会士气大振名声大噪迅速走红……等等等等等。
门开，孔队长进来了，身边跟随年龄相差不少的两个时尚漂亮气质不凡女人。
“喏，这就是老杨。老杨邱大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舞蹈团的陈大姐陈团长和舞蹈老师燕老师。”
孔兰领人来到跟前先打声招呼，就把身边女士介绍给他们。
闲聊的男男女女队员纷纷围拢过来。
孔队长是在大门口和陈团长碰到的，两人打招呼时，一位年轻漂亮身材娇好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
“小燕老师来了。”
“陈阿姨孔阿姨，你们好。”
“你好。哎哟，年轻就是好，人长得漂亮穿啥衣服都好看。”
“哪有哇，别说二十年前，就是现在您们二位比我也毫不逊色。”
面对赞美，年轻漂亮的小燕老师满脸笑容态度热烈应道。
“哈哈，这小嘴甜的迷死人。”
“事实求是吗。时间快到了，您二位聊，我先进去准备了，一会儿见。”
小燕老师抬腿进楼，才走两步忽听身后孔陈二人的对话后，抬起来的腿又放下来，转过身等她们走近问道：
“您二位说什么红伞老头？”
“有一阵咱这里不是有一位红伞怪老头走红网络吗？我把他招为合唱队的志愿服务人员了。”
“人在哪？”
小燕老师的笑容更灿烂。
“应该在大练歌房吧，约好今天来的。咋？想看看？走走，我介绍你们认识。”
把红伞怪老头拉入旗下，是孔队长的得意之作，今后无论是什么样的活动或赛事，这现场人气方面一定会比以前旺盛不少的。
三位仪态大方的女人来到面前，老杨三人忙站好迎接，要知道这都是今后的领导哇！
老杨三人态度端正的向团长和老师问好。与燕老师对上一眼，老杨感觉有些面熟，很可能是在哪里见过面，至于在什么情况下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杨伯伯，你的手很灵活很好看呀！”
燕老师笑吟吟的看看三人，突然冒出这么句话，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怔，但目光都瞥向老杨低垂的双手。嗯，手掌不太大，白净细长，若没有一两颗暗淡黑色老人斑，谁也看不出这是一双快六十岁老人的手，而且还是工人阶层劳动者的手。
大概是退休几年的缘故，原本粗糙的手变得光滑柔软，每当老杨帮忙干活时，白经理都要对着丈夫的手感叹，并且要求使用什么仙法把她的手换成老杨的。
老杨不知这位小燕老师为何夸赞自己像女人的手，但还是很配合的摊开手掌让大伙瞧瞧。他心中有点小得意，幸好昨日修剪了指甲，否则就丢人喽！
“看，说你是红伞西施还不乐意，你自己瞧瞧，这是男人的手吗？”
老邱看看老杨的手，又伸出自己黑又糙的大手对比一下调侃道，大成也帮腔，一下子把老同学的雅号展现在众人面前。
“西施？嗯，这双白净的小手配这名，这身材这长腿，都配，就是这长相嗑嘇的厉害。”
孔队长开玩笑的说道，众人哄堂大笑下，老杨三人与大家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一些。
“人家西施凭借这身材……啊……是不，这形象最适合跳舞。”
旁边不知谁插上一句话，惹得众人又笑几声。
“别说，小燕老师眼光就是准，老杨真要是扮上妆跳一段，没准就成明星。老杨，你来我这吧……老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抢人。我的意思是让老杨三人也参加我们舞蹈团拉拉队，给咱加加油鼓鼓劲就行。怎么，这点小要求也不答应？”
“我没问题，只要他们自己同意就好。但是，你不要偷偷摸摸的招入团内，否则别怪我翻脸。”
“成成，一言为定。”
“好了，今天就这样，这事下课再详谈。时间到了，开始工作吧！”
老年大学是通过甬廊相连的连体小楼，前后有两个大练歌厅，分别由合唱队和舞蹈团使用。另有几间小厅室，书法画画乐器等班就在这里面上课。考虑到老年人的健康状况，每日各班只有下午课，而两节课从十五点到十七点。
老杨三人第一天领到的任务是，先熟悉环境，遵守场地纪律，观摩队员演唱技巧和认真对待歌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