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萧承暄,你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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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信然把萧承暄按在屋顶上,一手挑着他的下颌,一手屈指缓缓的从他眼角顺着脸庞划到他的嘴唇上,黑色眼眸看着人的时候深邃无边,带着无尽的沉。
萧承暄抿着唇,心虚,也气短,他把头偏到另一边去不看影信然的眼睛。
“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影信然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无论他怎么躲避,那双眼睛始终粘在他的身上,如影随形。
他是什么时候露出端倪叫影信然发现的呢?
萧承暄就是陌公子,陌公子就是萧承暄。
影信然或许在见到他的时候就隐隐有所怀疑了,他知道自己并非是个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他胸腔里这颗心脏从来都只为一个人而跳动。
眼睛看到的不可信,耳朵听到的亦不可信,没什么比他的心反映给他的事实更让他相信了。
可他沉得住气啊,就这么一直把一切藏在心里,隐忍不发。
婚后,他开始有意无意的留意萧承暄这个人,他的言行,他的眼神,他的举止。
影信然在其中沉浮,纠结,踌躇不定,倍受折磨。
萧承暄伪装得太好了,音容相貌都有偏差,独独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爱意纵容。
萧承暄确是陌公子,他是希望萧承暄主动向他坦白的,
这世上能这么看他的人只有一个,总令他魂牵梦萦,辗转反侧。
萧承暄刻意的勾引让他意乱神迷,他躲不掉,也克制不住。
他都决定好不再为难,摒弃一个陌公子,独留一个萧承暄了,可萧承暄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把把柄递到他眼前,明摆着告诉他这其中的真相。
消灾剑。
那分明是他给陌公子的定情信物,如何会到了萧承暄的手里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影信然摩挲着萧承暄的下巴,手下滑去掌萧承暄的腰,猛地一提,两个人就贴近得严丝合缝,周遭所有一切都令人窒息。
萧承暄被他圈在怀里,几乎是密不透风。
“如你所见,我既是陌公子,也是萧承暄。”
他这会儿倒是不心虚了,坦坦荡荡的迎着影信然的眼,也有点自暴自弃、无所谓了的意思。
理不直气还壮。
影信然硬生生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笑了,他那些天的自我折磨都跟自作多情似的。
“萧承暄,你没有心。”
应影信然整个脑袋埋进萧承暄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委屈。
萧承暄的手指陷进他的发丝里,轻抚着,“如何就说我没有心?”
影信然抬眼,黑眸中深幽无际,却润润的,像是顶上乘的墨玉。
“你有心,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年多而不闻不问?你有心,你怎么舍得欺我、瞒我、弃我、耍我?
影府和萧府离得很远吗?不过是几条街的距离,半个时辰也够你走一个来回了。你就是很懒,差人送个信过来能费得了你多少心神?我可以去找你的。”
他一声声诘问深抵灵魂,犹如心泣血。
萧承暄的心似受了针扎,细细密密的,又酸又涩又疼。
“我不舍得,然迫不得已,实非我所愿。”
上天庭一日,人界一年。
当他以萧承暄这个身份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影萧两府婚期已定。
萧承暄看着影信然的眼眸,真心感到歉疚,“是我错了。”
至少相见的时候他就该向影信然坦言他的身份。
影信然又想起梧京中有关萧承暄的传言来,痴傻,位卑,很多次生死一瞬。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南风馆,陌公子以南风馆声名远扬的伶人出现。
他们再次见面是在深宫锁妖塔,萧承暄从锁妖塔阴暗处出来,满身是血。
影信然突然就没有要怪萧承暄的理由了,这个人能走到他的身边来,本身已是他莫大的幸运了。
他早做了决定,要对这个人好的,一心一意的好,千分万分的好,无穷无尽的好。
他得了一个萧承暄,心就满了,不该再要求更多。
想到这里,影信然就释然了,他抱着萧承暄,低头与他亲吻,缠绵,厮磨。
所有的深情、思念与委屈尽都在其中了。
萧承暄很温顺,也很配合,会在他渴求的时候恰到好处的给他回应。
影信然食髓知味,就放不开了。
他伸手解开萧承暄的大氅铺在黄色琉璃瓦上,顺势将萧承暄放倒,从萧承暄衣摆里探进去的手开始作乱。
萧承暄轻喘着,被他撩拨得情动。
“影信然。”
他轻声的叫影信然的名字,环着影信然的手臂更用力了些,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浮木。
然而他腰肢陷在影信然的手里,软得像水,实在是惹人怜忍,让影信然爱不释手,想要怜爱他,又想要撕碎他。
最后还是如珠如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叼在嘴里,舍不得伤他分毫。
“不是说要去看灯会的吗?”
“着急什么,来得及。”
风吹得不小,还下着小雪,萧承暄却不冷,只觉得热。
影信然亲他,非亲得他喘不过气来了才算完,温热的手在他衣裳里上下点火,若即若离,撩得萧承暄身子直发抖,只能绵软无力的依偎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鸿蒙阁很高,在鸿蒙阁顶上,能将宫中所有尽收眼底,灯会早就开始了,远处是万家灯火,近处是绚烂的烟花。
他们幕天席瓦,像是在万物生灵、众目睽睽下做最私密羞耻的事情。
萧承暄眼睫颤了一下,眉眼上的霜雪早已消了、融了,无影无踪。
“够……够了,回府去,随便你如何。”
萧承暄手指酥麻的蜷着,他衣衫尚且齐整,影信然的可以称得上是纹丝不乱。
他自认是他欺了小凤凰,所以他不反抗,愿意由着影信然摆弄。
但在鸿蒙阁顶上,天幕之下,他希望仅限于此。
“随便我如何,嗯?”
“嗯。”
萧承暄点头应承。
怎么样都好,可别在这儿继续折磨他了。
宴席嘈杂的碰杯声、人声,长街上的热闹声、烟火声,都像是响在他的耳畔,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是个正经惯了的人,何时这样悖德过。
影信然的嘴唇蹭到了萧承暄的锁骨处,他轻微的噬咬就能引起萧承暄的颤动。
“你在害怕什么?”
萧承暄深吸一口气,手指往他背后一指。
“你看那里。”
影信然将信将疑的看过去,正正对上一双深粉色的眼睛,那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们这边看,不声不响的看了很久。
好奇,探究。
影信然:“……”
这兔子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