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泼天的富贵也要轮到她牛秀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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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烬直接用命令的语气。
“一,将我的那位贴身侍女带走。”
“二,奉陛下的口谕而来,顺带取走云尚书捐的白银一百两。”
第二条是涂山烬临时编的,纯粹为了恶心他。
云家也被“魔盗团”一锅端了,一下子能拿得出一百两吗?
这两个要求无形之中又给云良扇了一巴掌。
他气地怒火攻心,阴阳怪气道:“好啊,好。还不听从妙妃娘娘的吩咐!”
云姨娘却是急了,现在云府哪还能一下子拿得出一百两现银。
而且那贱婢还未将东西的下落说出来,是万万不能放她离开的!
“你,领路。”涂山烬示意。
纸墨和笔砚两位宫女直接钳起被点名的小厮,粉袖下的利刃暗自抵住了他的腰子,面无表情道:“还不现在就替娘娘带路?”
那小厮吓得腿都软了,一边哆嗦一边指路。
活阎王,都是群活阎王!
小厮领着涂山烬等人来到了云姨娘所住的雅致小院,远远就听到了“砰砰砰”的板子打肉声。
等走进去才看到,一个小厮举着棍子狠狠打人,被绑在长凳上的人影已是血肉模糊,没有动静了。
“住手!”涂山烬呵止。
纸墨和笔砚将小厮扔到地上,大步向前,一脚就踹向打人小厮的心口。
两人是练过的,丝毫没有留手,那小厮倒地后就断了气。
涂山烬朝着血人走去,眉头轻皱。
难道他来晚一步,已经死了?
涂山烬心里倒不是怜悯,他只是觉得回去不好交代。
牛秀儿艰难地睁开眼,一入目的便是一道娉婷身影背着光,她如天神降临,示意旁边的两个小喽啰踹飞了打自己的人。
血和眼泪混杂模糊了她的视线,牛秀儿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激动牛哞:“小!!!姐!!!”
声音将不远处栖息在树上的鸟儿都给震飞了,吓地它们扑打着翅膀四处飞蹿。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弯腰凑近的涂山烬就这么受了工伤,感觉整个脑袋嗡嗡的。
“……”
还能发出这么中气十足的叫声,看来是活的好好的。
牛秀儿长地十分有特色,大方脸绿豆眼,哭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活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大肥牛。
“呜呜呜小姐,她们冤枉我偷东西,还打我。最可恨的是,她们还讲你坏话,想离间我们!”
涂山烬嫌弃地收回视线,没理会,背过身,抬脚离开。
牛秀儿擦了把眼泪,心里有些纳闷,小姐怎么突然变得冷冰冰的。
清冷声音恰时响起。
“找医女替她疗伤。”
“至于其他欺辱过她的,下人打杀,云李氏,打三十大板。”
牛秀儿瞪大眼,又发出一声感动的牛哞声:“小姐!!!”
听到这话,云良再也忍不住了,声音愤怒到颤抖:“妙妃娘娘,李氏她毕竟也是烟侧妃的亲生母亲,你怎能一再欺辱!她怎么受得了三十板子!”
涂山烬认真思考了下:“也是,她并非完全身份低贱。”
“那就十五大板吧。”
“你…”云良还想指责。
却不想对上涂山烬突然冷下来的视线:“云尚书,她敢欺辱我的人,就不用付出代价吗?”
这眼神太冷太暴戾了,还携裹着浓浓杀意。
不知怎的,云良又想到了陛下。
陛下那张令人害怕的脸仿佛在此刻与这孽女的脸重叠在了一起,让他无端地生出了害怕。
他怀疑,要是自己再多嘴,这孽女连他都敢打!
于是,云良就这么怂了,不忍地偏过头,不再求情。
这边,云李氏被板子打地嗷嗷叫,另一边,涂山烬叫来医女,给牛秀儿上药,包扎,又喂下汤药。
这一番折腾下来,也到了要回宫的时候。
听到涂山烬要带自己走,牛秀儿又想发出激动的牛哞。
果然,跟着小姐就是好,泼天的富贵也要轮到她牛秀儿了!!!
涂山烬早有准备,在那血盆大口即将张开嚎时,扔出一个萝卜就堵住了她的嘴。
牛秀儿:哞?
拿出嘴里的萝卜,对上那双冷冷的眼神,牛秀儿的声音不自觉小了下来。
“小姐,我从前还没跟你说过,夫人生前给你准备了傍身的钱财,地契田契都有。现在小姐有了傍身的身份,我也能够放心地交给小姐了。”
“云李氏不知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对我威逼利诱,多次搜身掘地的,都没被她找到,我藏得可好了!”
“小姐,你猜那些东西被我放在哪里?”
涂山烬敷衍道:“不猜。”
反正她肯定会说。
“哎呀,小姐你猜一下嘛!”牛秀儿猛牛撒娇。
涂山烬不吃这套,转身就要走。
牛秀儿立马从衣柜里翻出一个红肚兜,她的体型庞大,连肚兜也比常人的大上四五倍。
她眯起眼睛一笑:“就被我缝在肚兜里咧!没想到吧!”
涂山烬:“……”
催促牛秀儿收拾完东西,由纸墨和笔砚一左一右搀扶着,一群人离开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刻,牛秀儿的床下钻出一道瘦小身影,他手里正攥着那个肚兜。
他是早早便躲在这里的,刚刚终于被他听到了东西的藏身处。
趁牛秀儿转头收拾的功夫,他立马就从包袱里偷出了那红肚兜!
小厮飞奔着前往云李氏的房间讨赏,刚挨完板子的云李氏得知这消息,大喜,顾不得太多,直接亲自带人前往官府。
夜长梦多,早点去官府将这些地契田契转移到自己手上!
于是,云府门口,两辆马车先后背道而行。
一辆往皇宫的方向,一辆往官府。
头顶太阳缓缓落山,不多时,官道的两头,出现了不同的场景。
官府内,捕头们抓住了云李氏等人。
“竟敢伪造假地契和田契,好大的胆子,抓住她们,押进牢里!”
“还敢自称尚书之妻?看你这模样是刚挨完板子吧,约莫就是拿假地契田契去骗人被打了,不知悔改!”
“哈哈哈你要是尚书之妻,那我还是大将军流落在外的亲儿子呢!”
另一边,牛秀儿躺在宽敞的马车里,看着里面价值不菲的装饰品,连声惊叹。
“哇,好大一颗夜明珠!”
“哇,好漂亮的金杯子!”
“哇,好……”
“闭嘴。”涂山烬闭着眼,极力忍住想将她丢下马车的冲动。
牛秀儿委屈,但她知道小姐一定是觉得她身上有伤,才不忍她说那么多的。
于是牛秀儿又伸进自己的衣服里面掏,悉悉索索一番后,掏出了身上穿的肚兜。
涂山烬:?
牛秀儿连忙解惑,咧嘴一笑:“小姐,地契啥的确实被我藏在肚兜里,不过真的在我身上的肚兜里呢!”
“谁知云李氏还有没有派人监视我,万一房梁上挂着人,床底下藏着人,那就暴露了,所以在云家我只说了半句真话。”
牛秀儿用针轻轻挑开肚兜的线,像变戏法似的,从各种夹缝中取出一张张薄薄的地契和田契。
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抚平叠好,放到涂山烬面前,认真道。
“小姐,以后你就有钱财傍身了,就算失了皇帝的宠爱,我们也不至于饿死。”
涂山烬看着那厚厚的一叠契约,突然觉得,这牛秀儿看起来憨厚蠢笨,实际比云家人都要聪明。
“嗯。”
对上牛秀儿那深情炙热的眼神,涂山烬打了个寒颤,不自在地偏过头,撩开帘子。
路上的商铺热闹非凡,行人两两结伴,言笑晏晏。
不知道云窈窈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