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还没有她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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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开学，张芜在学校已经打响了学神的名号。
作为毕业班，她并不担心学习，反倒是有点无聊，每天两点一线，所以她早早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各类活动，学生社团。
一到周末上钢琴班，课上得无聊，跟母亲说冬天报个滑雪班，姚梦担心她出意外还在商榷，张芜说可以先开始学武术之类的保护自己。
终是磨不过，姚梦给她随便报了个柔道，至于冒险项目要等张芜高考完。
“那亲爱的妈妈，”张芜摇晃她的手撒娇道，“空余时间我能玩游戏吗？”
姚梦蹙眉看向她，“合理安排时间。”
“妈，我爱你～”搂住母亲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跑上楼。
姚梦抖了抖羽睫，“呵呵呵，短暂地爱了一下。”
这段时间张芜并没有忘记自己当年许下的愿望，每次独自一人在房间都会打开铁盒子抱着照片睡着，而脑海里除了外婆的身影，还存在另一个人。
随着梦境越来越多，她也终于看见一年多念念不忘的人是谁。
白仪，这个在她心里存在了一年多的人，模样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当年她趁母亲转过身换衣服偷偷看了眼病历本上的名字。
心慌油然而生，像是做了件错事，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底。
即便是未来遇见了她…
她缓缓闭上了眼，进入了温柔乡。
以至于第二天无精打采，课间休息也没有心思去操场玩，轻推开窗往下看。
“你的饭，”同桌将饭盒放到桌上，张芜慢悠悠打开盖子，看了一眼没有食欲。
“跟父母吵架了？”同桌刚咽下一口饭。
张芜摇摇头闷不做声一勺一勺往嘴里塞，腮帮子越来越肿，同桌抓着她手腕，“你有心事。”
她咀嚼完放下勺子，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同桌三连惊讶，张芜并不打算回答，喝了一口水眼神示意对方吃饭。
“下午有你喜欢的运动员来学校，”她激动地看着张芜，“他母校在这儿上的，你说我到时候找他要签名会不会顺利？”
张芜能和同桌玩到一起全靠喜欢同一个运动员，而且也是外向人。
张芜拍了拍她肩膀，“下午有数学测考，你可能连人家面都见不到。”
“你可以啊！”
她眼眸露出星光点点，张芜笑了笑，“我不用考试吗？”
同桌诧异地看着她，“你个学神好意思说出这句话，哪次考试不是十分钟写完。”
张芜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想让自己替她要签名，“有什么好处？”
同桌不跟她磨叽，从包里掏出一盒糖，“都给你，我爸爸出差带回来的。”
张芜看了几眼，伸出手，“照片给我。”
“好嘞！”
测考完，张芜拿着照片一路跑下楼，操场另一头是篮球场，从她的角度看去对方是巨人，两米四的身高在人群凸起。
跟其他同学一样跟在身后默默看着，手心不停出汗，她用手挡了挡太阳，没走几步视线逐渐模糊。
当她再次醒来是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左手拿着那张照片，站在窗边的男人转过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张芜惊得说不出话，手不停地抖动，男人看到她手里的照片莞尔一笑，不禁问起：“你喜欢打篮球？”
张芜狠狠点头，愣了一下从口袋拿出笔，“能不能请您签个名，我帮我同学要的。”
他利落地签下名字，拿出手机调出照相模式，“要不要合影？”
“好呀好呀！”
张芜用手抓了抓头发，抿了抿干涩的嘴，坐的笔直比耶。
“你有邮箱吗？”
“有，”张芜左右摸摸口袋没有多余的纸，眼前出现一张名片，她抬眼看去，在对方示意中接过。
“我已经在背面写好了私人邮箱，”他说完盖上笔帽。
张芜激动的摸着那张名片，“您放心，我晚上放学回去就发邮件。”
“期待你的邮件，”他坐到凳子上，“看着很乖的女孩，没想到这么勇猛。”
张芜疑惑不解，他解释张芜从操场跑过来时就注意到她，听校长说张芜不仅是学霸，还是“校霸”，人称大哥。
“还没有她乖，”张芜耳根子烫了起来，手指不断地摩挲。
“他是谁啊，”男人看她脸颊微红，“是不是生病了？”
张芜连忙摆手，“没有…是您送我来医务室的？”
她问完就后悔了，聊了半天才想起问这个，校医半晌也没来，肯定是偶像送来的。
“对，”他清了清嗓子，“你昏迷之前拽着我的裤脚。”
张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怕热，肯定刚刚跑得太着急，中暑了。”
助理从门外进来，拿着一包东西递给他，他看了看张芜，“这是绿豆，拿回家煮可以降温消暑。”
“这怎么好意思呢，”连吃带拿的。
他浅浅一笑，“八卦一下，你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你说他乖的，”他补充了一句。
两双八卦的目光朝自己看来，张芜扭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她是我…”
“张芜你没事吧！”
同桌推开门，紧张兮兮看向张芜，“你说话呀哑巴了，脑袋不会被烧糊涂了吧！”
张芜一把拍开扶在她脑袋上的手，将签名照塞到她手里，“搞定，你要不再看看旁边是谁…”
“我不管旁边…”她余光瞥了一眼，剩余的话及时咽了下去，随后发出一声尖叫。
“活的，活的偶像！”
张芜轻叹口气，下床穿鞋拽着她衣领往门口走，“赶紧走吧，别打扰人家工作，我们还得回去上课。”
同桌即使被拽着也不忘临别，“偶像拜拜，下次见。”
关门之前张芜冲他们笑了笑。
助理低下身子问他，“那个小姑娘还是没有说她口中的人是谁，您不好奇吗？”
他笑了笑看向窗外的两只喜鹊，轻声道：“我想应该是很重要的人，总有一天她会告诉我的。”
回教室的路上，同桌对她开启了连环炮提问，比如：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偶像竟然扛着你进了医务室，张芜你好牛啊！怎么做到的？”
她停下脚步，纠正道：“不是扛，找的担架…他和助理抬的我。我不重啊！”